這懶散的樣子,就算知道面前兩個人的實力很靠譜,也讓黑井美裡内心開始擔心起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無聊的,坂田銀時心裡念叨着詛咒師們快點來,嘴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話說,你那個女裝是什麼情況?轉行做網紅了?”
土方十四郎滿臉滄桑地吐出一口煙:“你應該問問那個人,問問他腦子裡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從嘴裡拔出棒棒糖,坂田銀時将其舉向土方十四郎,充作麥克風:“那麼這位先生能不能給我們這群好奇人士,解釋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 ...”
土方十四郎臉上閃過一絲抗拒,他努力開導着自己,這件事不管是丢裡子還是丢面子,都和自己沒什麼關系,不要把丢人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攔。
而且仔細想想,自己貌似還做過更丢人的事情。
這麼一對比,他想開了很多,臉上也開朗了一點。
“事情還是要從那個... ...”他卡頓了一下,瞥了眼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黑井美裡,收回了嘴邊那個容易引起誤會的簡稱,“要從那個守護天下第一少女偶像星野愛元氣笑容教開始說起。”
這不管是長度還是内容都很奇怪的教名,果不其然引起了黑井美裡的震驚,她微微瞪大眼睛看過來,然後立馬意識到自己這算是偷聽,于是收起内心的好奇,向旁邊更遠的地方走了幾步。
這短短的幾步再次灼痛了土方十四郎傷痕累累的自尊心,他憤憤地丢掉煙頭,繼續說着:“那個家夥想要建教,但是前期的資金不夠,最近又不是夏季,咒靈數量不多,安排給我們的任務就更少了,所以為了籌資,他就聯系了星探。”
這就是傳說中的為愛獻身嗎?為什麼一點都感動不起來?
如果夏油傑知道自己女裝出道,還是因為這種原因出的道,估計就算隔着幾個宇宙,都要爬過來揍人吧?
“星探?”坂田銀時努力憋住笑,“什麼星探眼光那麼差,專管諧星的星探嗎?”
“還記得上次進警察局時候的事嗎?”土方十四郎彎腰撿起熄滅的煙頭,放進口袋了專門裝煙頭的金屬盒子裡,“最後我們要走的時候,不是冒出來一個面容憔悴的星探嗎?”
這回輪到坂田銀時感到震驚了:“... ...不是吧?那人來真的啊?還以為是病急亂投醫,事後冷靜下來就後悔了呢。”
“很遺憾并不是。”土方十四郎雙手抱胸,背靠在牆上,“而且更意外的是,這樣的網紅竟然真的能火,不光短時間内籌集了足夠的資金,還拉了一批粉絲進教。”
“你們教還真是魚龍混雜。”
“這位星探先生現在還兼職管理着教内的雜事,不過因為最近在忙着出版寫真集和舉辦簽售會,有些忙不過來,還想着招人。”
“我說怎麼上次在布道堂門口那邊給我開門的那個人那麼眼熟呢。”
坂田銀時恍然大悟,想通了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
“不過,簽售會啊。”他摩挲着下巴,“要不要和我合作?資金、場地、經驗還有人手,我都可以提供哦。”
土方十四郎站直身體,伸展了下四肢:“交給你指不定會亂成什麼樣,不過這些以後再說,他們來了。”
沒有猶豫,三個人快速分工之後,便兵分三路散開。
坂田銀時跑向禮堂,然後在門口緊急刹車,仔細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然後十分刻意地推開大門,擺好角度,準備好迎接一衆驚呼。
“堅強又獨立的天内,我來了,從此以後你可以不用要強了。”
他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可惜因為發絲太卷,沒能成功甩起來,但是問題不大。
穩了穩心神,他轉過身,背對着禮堂裡的衆人,然後摘下墨鏡,一個四十五度角回眸:“因為你的強來了,跟我走吧,天内。”
預想中的尖叫聲沒有出現,有的隻是一片靜默。
大家小聲地咬着耳朵,眼睛不時地瞥幾眼還在凹造型的坂田銀時。
“明明臉長得很好看,怎麼說話那麼怪?”
“強是什麼?他名字裡有強這個字的意思嗎?”
“為什麼說話的聲音那麼顫?是嗓子不舒服,覺得癢嗎?”
“他剛剛是不是說的天内?诶,理子你認識他?”
“不,我不認識他!!!”
将頭越埋越低的天内理子,幾乎是尖叫着否認,在看到坂田銀時還要繼續說話,滿臉通紅驚慌失措地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跑。
和禮堂内的熱鬧不同,土方十四郎這邊安靜得有些不對勁,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樹葉在風中摩擦的沙沙聲。
在他面前,同樣也站着一個詛咒師,但樣貌卻和他印象裡的那個會和夏油傑交手的詛咒師不太一樣。
他們明明什麼也沒做,一切行動都是按照原著裡的情況進展的,為什麼會出現變數呢?
這一絲異樣讓他提高了警惕,接着就聽到對面的人開始開口。
“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詛咒師裂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我隻是不忍心看你被自己的夥伴背叛,過來告訴你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