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對面接通了電話。
“煩不煩?做人要識趣一點,被拒絕了就要懂得及時收手。”
“你才是識趣一點!你還分着一半的報酬呢,憑什麼我在這東奔西跑,你在那吃香喝辣。”
“誰說我吃香喝辣的了?”伏黑甚爾嚼了幾下嘴裡的章魚小丸子,“那些詛咒師提供的财産存放點,你以為是誰跑過去拿走的?還有那個什麼綁架,不也是我做的?”
電話那頭傳來伏黑甚爾的咂嘴聲,坂田銀時猜到對方肯定又是賭什麼東西賭輸了。
“算了,不和你計較,地址在哪?”
“不知道,你找孔時雨。”
說完,伏黑甚爾就不耐煩地挂斷了電話。
聽着耳邊那熟悉的忙音,坂田銀時額頭冒起一個接一個的青筋。
他決定了,自己要單獨吞一筆大的。
雖然不知道坂田銀時具體在和手機那頭說什麼,但是聽他的語氣,對面好像也不是很服他的樣子。
天内理子對于剛剛坂田銀時信誓旦旦的人脈說,産生了懷疑,但是現在也隻有他有辦法,于是咽下了在嘴邊的疑惑。
“怎麼樣了?找到黑井了嗎?”
“找到了,放心,我出馬,就沒有完不成的事情。”
坂田銀時咧嘴笑了起來,然後轉身指向天空:“下一站!沖繩!”
“...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是沖繩?”
帶着海水獨有鹹味的海風吹拂在臉上,細細的沙粒在風中被吹起,随着風貼敷在人的肌膚上。
海鷗扇動着翅膀,在一碧如洗的藍天下翺翔,不時發出一兩聲鳴叫。
由于不是旅遊旺季,沙灘上沒有多少人,真是适合度假的好時機。
但度假這個詞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麼緊張的任務中。
被解救出來的黑井看着在海邊玩耍的天内理子還有邊上突然性格大變的“夏油傑”,她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
轉頭看向身邊,那個傳說中的高冷六眼神子,此刻正憨笑着點着手裡的一張張銀行卡。
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這麼輕松真的好嗎?
“怎麼不好?”坂田銀時收起手裡的贓物,“都是十幾歲的孩子,每天苦大仇深的才不對勁吧?”
“但是小姐她不是一般的孩子,她還有使命。”
“那你想她完成這個使命嗎?”坂田銀時微微歪頭,“以你自己的本心來說。”
“我... ...”
肯定的話卡在喉嚨中,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看着天内理子從小長到大,在她的心中,對方已經不僅僅隻是自己的一個責任,一個任務,而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在以血統和傳承為重的咒術界,她竟然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任務對象,産生了如此奢侈的情感。
她難以說出口,但是在内心角落多少還是有那麼一絲的期望。
如果自己有機會,能夠帶着天内理子自由生活,能夠親眼看到她長大之後的模樣,那該多好。
“那就去做呗。”
坂田銀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反正這次同化肯定是要失敗的,不如就去做你願意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