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oad in front curves, as if there is no end in sight, like a mysterious passage of time and space; dimness and light interwoven, connecting the distant hope, making people feel the power and beauty of the forward speeding in the dim vision.
眼前的道路彎曲着,仿佛看不到盡頭,如同神秘的時空通道;昏暗與光影交織,連接着遠方的希望,讓人在幽暗的視覺中感受到極速前行的力量與美好。
——2260傳說星河碎片
芒斯特白聽到了。
門口傳來的兩記輕輕的悶響,讓他的視線從電視機前落在了門後。
他盯着那道門,随即看了看牆壁上的老式挂鐘。這個時間,黛夢通常該回來了。
起身走向門口,他打開了房門。
門外空無一物。他環顧四周,隻有走廊裡的感應燈悄悄地亮了一下,片刻後又滅了。
轉身想要走回房間的瞬間,他看到了安全出口處的門,微微地晃了一下。
趿着拖鞋,他緩步走到了安全出口的鐵門處。
他用一隻手推開沉重的鐵門,“吱呀”一聲,樓梯間的感應燈随聲亮起。
視線所及之處,也沒有人。
芒斯特白鼻尖微動,空氣中殘存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地面上的一角,一隻黑色的無臉面具正安靜地躺在那裡。
樓梯間傳來一陣很輕的、細碎的下樓的腳步聲。
掩上口鼻,他立刻追下樓梯。
果然,隻下了兩層樓梯,他便看到一名黑衣男子正摟着黛夢,緩步下樓。
“你們在幹什麼?”看不清那黑衣人的樣子,芒斯特白喊了一聲。
那男子回過頭來,确是Tom。
見到芒斯特白這張生面孔,Tom面上卻并不慌亂,隻是淡然對他道:“沒什麼,兄弟。我女朋友喝醉了。”
芒斯特白看向被他攬着、頭靠在他肩膀上的黛夢。黛夢的表情看起來很古怪。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失神,安靜的十分反常。
怒意幽幽升騰。
可是,此刻,他還是想把事情簡單化。
“放開她。我可以當做一切沒有發生,讓你離開這兒。”
Tom一聲冷笑,眼神閃過一絲兇狠:“你憑什麼讓我放開我女朋友?”
看來對方,并不想善了。芒斯特白站在樓梯上,不耐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拖鞋。
他兩手抄兜,緩步下樓,越走越近。
Tom感受到一絲壓迫,對方似乎是個厲害的角色。他決定松開黛夢,先下手為強。
黛夢倒在了地上。她還能聽到走廊的對話。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視線裡茫然的一片,她的手指動了動,想要去抓住什麼。
雷霆瞬間,Tom一拳擊向芒斯特白的面門。
芒斯特白稍稍側過頭躲過,随即一腿飛踢正中Tom的腹部,痛的他驟時彎下了腰。緊跟着,芒斯特白右手乘勢揮拳在Tom的臉上快速地、狠狠地來了三下重擊。
眼前的人力度驚人,出拳更是快的可怕。
Tom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感覺到左臉頰上有東西流了出來。他伸手摸了摸,手指上沾着血迹。
下一個瞬間,他感受到自己的左眼框已經痛的睜不開了。條件反射地,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左眼,痛苦的哼出聲。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多管這個女人的閑事!”Tom恐懼地問道。
芒斯特白懶得再看他一眼,擡腿重重一腳将他踢下了樓梯。
Tom從樓梯上狠狠地摔了下來,滾落到最後一節台階時腦袋撞到了牆壁,昏了過去。
芒斯特白來到牆角,抱起黛夢,緩步上了樓。
當Andy和Peter趕到現場收拾殘局時,見到昏倒在樓梯處的男子,兩人面面相觑。
路上,Peter坐在副駕坐上,對開着車的Andy道:“我已經查過了。後面那個,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角色。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他們的懷特少爺,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管閑事了——他可是一向最讨厭麻煩。不對,不是讨厭,是憎惡。
“你有沒有覺得,少爺最近有些……變化?”Peter對Andy道。
Andy沉默不語。
“少爺的厭食症好像徹底好了。我是說,就連Ross醫生都沒有辦法徹底解決的問題,少爺最近居然……這太匪夷所思了。”Peter看起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其實,Andy能夠察覺到的,比Peter更多。
作為芒斯特白的高級特助總參,他比Peter要年長,為芒斯特白工作也更久。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些年芒斯特白的經曆和變化。
抛開三年前那場巨大的變故不談……最近這段時間,懷特少爺生活裡最明顯的的不同,就是那個叫做黛夢的女孩。
“現在怎麼辦?這個人怎麼處理?”Peter問向Andy。
Andy隻說了三個字:“等指示。”随後,他再次陷入沉默。
淩晨兩點多。
黛夢感覺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隻是睡醒的時候,頭疼得厲害。
緻幻劑的藥效已經逐漸消退。
感受到頭顱左側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她伸手去摸,卻發現是一包裹着毛巾的冰袋。她的頭顱左側是腫着的。
看到天花闆的瞬間,她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家的沙發上。随即,迷失意識前後,那些可怕的回憶和聲音,開始逐一湧現。
感到脊背發冷,她緩緩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就在這個時候,芒斯特白端着一碗青稞粥,從廚房走到她面前。
“你醒了?”他放下粥碗,坐到她對面。
“我……”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腦子有些混亂,她突然有些語無倫次。
她坐起身:“是你帶我回來的?”
芒斯特白微微點頭。“那個對你動手的人,是你認識的人麼?還是……同事?”
對于芒斯特□□準的猜測,黛夢無力地垂下眼眸。
見黛夢沉默,他随即又道:“這個人,應該是個慣犯。他倒有幾分聰明,知道怎麼去避開監控系統,還知道用緻幻劑制造假象來遮掩自己的行徑。”
黛夢心底恐懼升騰。
“都結束了。”芒斯特白輕聲安慰。
随即他看向粥碗,示意她:“我隻能做出這個了。”
黛夢轉過視線,茶幾上碗裡的青稞粥微微冒着熱氣。
看着粥碗,也許是出于感動,也許出于逃出生天後的釋放,黛夢不争氣的眼眶紅了。
她隻是——在那一瞬間,想到宇宙浩渺,世界之大,而自己已是孤身一人、但行前路——在這樣的時刻,她無限地思念自己的母親安琪。
眼淚從她的眼睛裡湧了出來,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又一顆。
芒斯特白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沉默的瞬間,竟有些許心痛。
他調整位置,起身坐到她身邊,伸手将她擁進了懷裡,随即安慰地用手輕輕地摸着她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