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咖啡館?這種職業,你們愛誰體驗誰體驗,反正我是不去。”陸月白一腳踢翻身邊的一台攝像機,拔腿就走,“給你們臉來上個綜藝,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我不喜歡嘩衆取寵的事情。”沈雲舒推了下金絲眼鏡,語調平和,說出的話算是和路月白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顧淩州轉動了下手腕上戴着的佛珠,臉色稱不上好,不過他還是朝祁霁吩咐道:“想辦法讓他們繼續錄制。”
祁霁沒想到突然又有自己的事,不過他或多或少也能猜到老闆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檔節目約莫着就是顧淩州為自己與心上人共處特意搭建的平台,此時心上人還沒出場,節目當然不能就此終止。
天選怨種打工人就此出場,按照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先将目标鎖定在鬧得最厲害的陸月白身上。
眼見小霸王陸月白和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祁霁湊在一起,觀衆都有些擔心發生職場霸淩事件。
【雖然親眼見過陸月白被制伏吓暈,但還是覺得他是欺負人的那一個,為什麼會這樣……】
【可憐的社畜小哥,錄個綜藝和上班有什麼區别,憐愛了。】
【憐愛個什麼,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他故意想出頭吧。】
祁霁把人悄悄拉到角落裡,是因為這件事好像也不太能當衆宣布,他左看右看,确保四周沒人後才小聲說:“作為繼續錄制的交換,我可以治療你陽痿的毛病。”
陸月白猛地回頭,臉上的肌肉繃緊,“我去問過不少知名的醫生都沒用,就你?”
說完後,他才察覺出事情不對勁,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就算想拿這件事威脅我也沒用,你就是個小小的助理,說出來的話會有人相信嗎?”慌張了不到三秒,陸月白不知道自顧自地想了些什麼,“我隻要輕輕動一動手指,就能把你捏死。”
嚣張地抱臂仰頭,陸月白也不打算走了,就吊兒郎當地站在這裡看他能說出什麼。
祁霁默默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支錄音筆,錄音筆前方閃爍着微弱的光芒,顯然是正在錄制中,“前輩告訴我在上班的時候留下證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免得背鍋。”
“……”原本還不可一世的陸月白沉默了。
有了這個作為證據,他的第一反應已經足以說明許多問題。
祁霁平靜地将錄音筆放回口袋中,“您應該不會想讓大家知道你其實是個陽……”
在聽到前半個字的時候,陸月白感覺身邊的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隻能聽到陽字超長的尾音,周圍人平靜的目光此時在他眼中都像是準備看他的笑話般充滿了興緻。
仿佛陷入了動漫場景中的慢動作,他在大家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伸出手想要搶奪錄音筆。
可惜事不如人願,哪怕在這種情況下,祁霁的反應還是比他要快一些,隻是向旁邊邁了兩步,就躲過了他的猛虎突襲。
撲空的陸月白摔了個狗吃屎,眼見事情馬上就要陷入不可挽回的地步,他抱住祁霁的大腿大喊道:“不就是女仆咖啡館嗎?去,去還不行嗎?”
剛感慨完遊戲環節的網友再次被震撼。
【我以為的陸月白,誰也不敢惹,實際上的陸月白,誰也不敢惹……】
【尊貴的VIP用戶有什麼不能聽的,為什麼不讓我聽!】
【從結果來看,這一場談話應該很壯烈。】
一大目标解決,祁霁又将視線投向沈雲舒,對方顯然大多時候隻是想湊個熱鬧,現在帶頭人沒了,立馬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先前沉默寡言的厲斯年瞄了眼他們的舉動,“嘴裡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幸好他先前還沒來得及拒絕,不然現在丢臉的人裡估計還得算他一個。
眼見刺頭被人制服,剛才不知道躲在哪裡的張明這才敢出來說話,“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就請乘坐節目組的專車前往咖啡廳場地。”
包括陸月白在内,幾位霸總在車上都極為沉默,這讓興奮的網友也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開始不遺餘力地向外推銷這檔寶藏綜藝。
點擊就看陸月白連連受挫,霸總前往女仆咖啡廳工作,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刺激的!
熱搜上也出現了一段經過剪輯的,匪夷所思的視頻。
從陸月白進入鬼屋時的嚣張,到哭爹喊娘的被吓暈,再到祁霁躲藏的棺材意外被撞飛,晏和光從土裡爬出來。
剪輯視頻的人有一定文學素養,首尾呼應,視頻最後定格在陸月白霸氣轉身,随後光速滑跪。
沒了解過綜藝的網友都驚呆了。
【這個世界終于癫成了我想要的樣子,這是什麼綜藝,我要去看看。】
【《我的三百六十個人生》值得大家觀看,接下來馬上就将看到霸總穿女仆裝的樣子!】
【得了吧,估計最後就是讓他們穿上執事裝晃悠,哪還能真讓他們穿女仆裝。】
【打臉來得總是如此之快,大家快去看直播,張明真的掏出一堆女仆裝讓他們換裝!!!】
節目中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女仆咖啡廳,張導從充斥着雜物與灰塵的儲物間中,拿出了壓箱底的幾件大号女仆裝擺在大家面前。
幾位嘉賓臉上的表情各異,最後表達出的卻是同一個意思。
真的穿女仆裝?
瞥了眼導演堅定到像是要入黨的眼神,祁霁從那幾套衣服中挑出一件看着比較完整的,徑直走向換衣間。
陸月白這次學聰明了,嘴上沒說,暗暗在心裡嘲笑他就是小家子氣,這種衣服還用得上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