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跟大興的密史有關系嗎?為什麼,我覺得很難過。”
徐逢緣擡手摸了摸臉,竟有淚留下來。
“你怎麼了,可還好?”
元和起身,看到她的樣子吓了一跳“是不是方才吓到了?”
“不,不是的。”徐逢緣擦了擦眼淚,低着頭小聲問道“你說,皇上會做錯事情嗎?”
“每個人都會犯錯,逢緣,你不需要想這麼多,不管以後大興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去責怪自己,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其實元和知道,自己說這句話不合适,可他偏要任性一次。
地道外面,林夜和蕭遲已經精疲力盡。他們本以為要對付的隻是幾個小喽啰,卻不曾想面對的時一波又一波的瘋狂進攻。
身邊的人都已經倒下,蕭遲四處掃了一下,低聲咒罵“他媽的,早知道就多帶些人來了。”
“臭小子,今天來這麼多人,你怎麼看?”
“看來我師姐是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莫不成這裡放的密史寫着皇家的密史?”
林夜忍不住笑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否則你就要被殺頭了。我雖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但既然有人托付我守着,那就是死,也得守住。”
這番話讓蕭遲很感動“你倒是重義氣,今日若是能殺出重圍,你可願跟随我去軍中,征戰四方?”
“哈哈哈,如此甚好,隻是我要先問一句?你軍中可有好酒?”
“管夠。”
“好,那就一言為定。”
兩人話音剛落,對方又沖上來一群人,兩人都重重挨了一腳,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最前面的男子看着兩人,冷笑道“手下敗将。”随即轉頭對着身後彎了彎腰“主人,他們已經輸了,任由主人處置。”
“做得好。雲竹,退下吧。”
蒙面男子昂首闊步,居高臨下看着他們,語氣中滿是嘲諷“林夜,你可還認得我?”
“不識得。”
林夜說完,胸口又重重挨了一腳,他想掙紮,卻被左右的人按住雙手,壓在地上。
“你們當然不想認得,我風鶴在你們眼裡就是叛徒是不是?你們是清高,如今怎麼樣?整個風家都毀在你們手中,你這個管家還有臉活着。”
他說完,擡腳踩在林夜手上,使勁摁了摁“喪家之犬!”
林業沒有說話,隻聽得他大口喘着粗氣。
一旁的蕭遲看不過去,大聲喊道“卑鄙無恥,放開他。”
“閉嘴吧臭小子。”風鶴笑了笑,緊接着身邊的人對着蕭遲的臉重重打了一拳,他當即口吐鮮血,歪倒在一邊。
“住手!你要對付的人是我,放了他。”
“你?林夜,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今日來要的可是那份密史,你們的命,不值錢。”
他這一說,蕭遲頓時緊張起來,自己的師姐和元和肯定打不過他們,等着人一出來還不是白白挨打,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
“呵呵,你們真是天真,以為我們猜不到會有人來搶嗎?守在這裡,就是浪費時間。”
風鶴一頓“你什麼意思?”
“他們是進去了不假,但你肯定就是從這裡出來嗎?這樣吧,我這人怕死,隻要你願意放了我,我就帶你們去找他們。”
蕭遲的态度讓風鶴有些疑惑,初聽覺得有理,可細想又覺出不對勁。
當即冷笑着揮揮手“給我打,打到這臭小子說實話為止。”
身邊的人得了令,正準備出手,徐峰緣從裡面走了出來。
“住手!你們要的密史在這裡,不要傷害他們。”
蕭遲一看着了急“快跑啊師姐,他們人多。”
“不怕。”徐逢緣看着他滿身的傷,心疼不已,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阿遲,你忍着些。”
“師姐,他們來搶密史的。”
“我知道,你放心。”
徐逢緣起身将密史舉到面前“你們要,可以拿去,但要放了他們。”
風鶴似乎不相信“你确定就這麼給我們了?”
“不給我們也打不過你們。”
“姑娘倒是說了實話。”風鶴伸出手,接過了密史。可下一秒,臉色一變“殺了他們,密史已經到手,留着他們也沒什麼用。”
蕭遲一聽破口大罵“你個老東西,說話不算數,敢傷我師姐,我蕭遲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去陰曹地府罵吧。”
風鶴轉身大步離開,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身後一陣哀嚎,徐逢緣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人,将她牢牢護住。
“徐大人對不住,來晚了些。”
“你們是五殺?可你們不是隻保護丞相的嗎?”
身邊的人沉默片刻“沒辦法,丞相給的實在太多了,無法拒絕。”
徐逢緣頓了頓“很多錢?”
其中一人比了個手勢“這個數。”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聽得前面一陣急促整齊的腳步聲,竟是太淵城主帶着士兵來了。
“徐大人恕罪,太淵城城主風一尺來晚了。”說罷又看向風鶴“二弟,我們終于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