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典禮結束,衆人退場,新皇後由宮中嬷嬷領着去了鳳儀殿。
兩撥人在高台處分開,徐逢緣快步追上一衆大人的腳步。
剛進到大殿,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口的一隊侍衛快速拔出刀,将衆人圍在中間,門外的人則迅速拉上大殿的門。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等着衆人反應過來,已經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來人呐,保護皇上!”
“閉嘴!”其中一個侍衛上前,一掌擊暈了開口的大人,随後晃了晃手中的刀“沒用的,皇宮内外都是我們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白帝倒是很冷靜,他看了看身後,邊走向龍椅邊摘下頭冠。
“你們是何人?”
黑衣侍衛沒說話,揮了揮手“看緊點,不要放任何人出去。還請皇上稍稍忍耐一下,等我們領主過來。”
領主?徐逢緣微微側頭看了看黑衣侍衛,她聽到領主這個稱呼,還是在烏圖,他們的族人就是這樣稱呼的,如果他們是烏圖雲的人,他們是如何滲透到皇宮中來的。
“你們領主?”白帝微微往後靠了一下,嘴角浮出一抹微笑“烏圖的人,朕的皇宮就那麼容易讓你們進來了。”
“皇宮是很難進,我們為此可花費了不少時間。”
有人從大殿後面走出來,徐逢緣想看清他的樣子,卻發現那人蒙着面。
“難進你們不是也進來了嗎?你不是烏圖雲。”
對面的人愣了一下,随即摘下面巾“大興的皇帝果然很厲害,我的哥哥要坐鎮烏圖,自然不會來冒這個險,我這個做妹妹的,便要替哥哥做這些。”
“你是烏圖羽?”白帝坐直身子“沒想到一個女子能有如此手段,将真宮中的人換成你們的。”
“起先我也覺得大興的皇宮肯定是戒備森嚴,沒想到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此事我确實謀劃已久,今日,誰也救不了你們。”
“徐大人可在?”
徐逢緣連忙上前“臣在。”
“今日之事,你可要記好了,烏圖一個女子就圍攻了真的皇宮,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白帝語氣很冷靜,可在衆人聽來卻是充滿了殺機,所有人慌忙跪下,紛紛找理由。
“你們不必再求他了,今日我哥哥便要取代他的位置,烏圖被大興欺壓數年,也是時候翻身了。來人呀,将他們的官袍拔去,連同那位皇帝,一起押下去,等着哥哥來的時候,我要送他一份大禮。”
俯身在地的幾位大人一聽這話,又驚又怕,都紛紛看向聞人铖和肅王,希望他們能有法子。可兩人看起來似乎并不慌張,隻是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丞相大人想想辦法呀,難不成真的讓他們給皇上綁了呀。”
“是呀,快想想辦法吧,這關鍵時刻,蕭将軍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黑衣侍衛們開始動手拔去衆人的官袍,白帝依舊穩坐在龍椅上,看着這一切。
“你當真不怕?”烏圖羽感到很奇怪,都要成亡國的皇帝了,還這麼冷靜。
“朕怕什麼?這是朕的天下,你們在朕的皇宮。”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既然是在大興,那麼想讓你們進來,自然是件很容易的事。”
蕭遲從殿後走出來,身後也跟着幾個人。
烏圖羽看看他,再看看白帝,突然想到什麼,腳步往後一退“難道,你們是故意的?”
“羽姑娘,今日教你一個詞,請君入甕。你帶着幾個人就能圍攻皇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隻是想調查清楚是誰在背後幫你們,才放任你們的所作所為。”
徐逢緣看着這一切,又看看聞人铖和肅王,這才明白原來他們也早就知道,心中不禁松了口氣。
“不可能,我們行動如此謹慎,怎麼可能會被識破。”
“這還多虧了聞人丞相。”肅王上前說道“他這個人故作高冷又陰險,所以警惕性也特别高,宮中什麼時候換了一張面孔,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要查一個人的底細更是易如反掌,不然還真當我們大興個個都是無能之輩嗎?”
烏圖羽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鎮定下來“那又如何,半月前我早已經傳書給哥哥,即便我今日死在這裡,哥哥還是會按照約定帶兵直入皇城,這些天,你們周邊的幾處軍營,都被我們秘密處理了,就算有人救駕,也已經來不及了。”
“誰說來不及的。”
殿外忽然傳來幾聲哀嚎,緊接着門被打開,宋由滿臉血污站在門外“北營宋由,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哎呀宋将軍你可算來了。”蕭遲松了口氣,立馬跑到徐逢緣身邊,歪着身子說到“師姐放心,定會沒事的,不過你可不要現在問我怎麼回事,說來話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