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畫面中和兩男一女産生争執的羅淑,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羅淑被困在這個什麼恐怖遊戲裡暫時不能脫身,那她現在住的道正觀後院廂房裡豈不是……
“我出去一下。”
羅欽禮等不及驗證自己的猜測。
他根本顧不上跟妻子和兒子解釋,直接沖出門,跑向自己的汽車。
幾乎是在同時,因為秦家夫婦的豪爽打賞而關注到秦力直播間的觀衆們,和秦家夫婦一起,親眼目睹了羅淑對秦力的爆料。
“卧槽!這美女是誰?好敢!一看這三人關系就很複雜了,她還真敢說。”
“所以……就像我理解的一樣,許萬相、秦力、安琴是那種關系?”
“秦夫人在哪?我想采訪下您現在的感受。有錢給兒子打賞沒錢封口?”
有了一個彈幕開頭,其它人也跟着嘻嘻哈哈戲弄起秦夫人,都在取笑她錢沒花在刀刃上。
被他們取笑的秦夫人,這會兒自然是在乖乖向老公秦先生檢讨。
“怪我錯信了沈觀主,還以為他這種仙風道骨的方外之人應該辦事妥帖。哪知道竟找了這麼個嘴上沒把門的黃毛丫頭。”
要不是秦先生還在身邊,秦夫人得保持丈夫最喜歡的自己溫柔賢淑的那面,早就跳腳罵娘了。
秦先生卻跟妻子看法不同。
“老婆,我知道你着急,但你先别急。剛才兒子和安琴躲在窗簾後面看到的那一幕你還記得沒?”
“窗簾?”
秦夫人沒跟上丈夫的思路。
秦先生也沒跟她計較,繼續說了下去。
“剛才光線雖然暗,但我隐約好像看到這個自稱女道士的羅姑娘,掏出符紙當場畫符了?老婆,這事兒你辦的好啊。
要不是你花了錢請人調查兒子和安琴三角戀的事,怎麼會這麼巧,把能現場畫符的玄學高手送到兒子跟前保護他?
你想想,現在對兒子來說,這種能救命的高手,不比女人愛不愛自己重要?”
“對哦。”
秦夫人在丈夫的勸導下,也轉過了這個彎。
本來看羅淑不順眼,現在也越看越滿意了。
“那要不我也給這個羅淑打賞打賞?讓她也進打賞榜前一百。隻要她能活下來,以後咱們兒子的安全不就更有保障了嗎?”
“不可!”
秦先生急忙勸阻老婆。
“就算要打賞,也等這個羅淑帶咱們兒子從外面那些怪物手裡活下來再說。再說,你怎麼知道這2136人裡沒有别的高手?給咱們兒子找保镖自然要挑最好的。眼光放長遠一點。”
“嗯嗯!”
秦夫人連忙點頭,不疊聲的誇贊起自己丈夫的明智和深謀遠慮。
外面觀衆和羅家三口、秦家夫婦的這些不同反應,黑罩内的羅淑他們,自然是看不見的。
羅淑壞心眼的說穿了自己身份,本就是為了讓秦力尴尬,順便挑撥挑撥他和安琴的關系,讓許萬相也難受難受更好。
誰讓許萬相這家夥,剛才都對她舉拳頭了。
雖然拳頭最後也沒落在她身上,羅淑還是覺得這個一根筋聖父腦的男人煩人,氣氣他也算給自己小小地出一口惡氣。
哪知,兩個男人都被她忽然爆出的真相刺激到了,一時反應不過來,明明應該最尴尬的安琴,卻笑嘻嘻地湊上來,摟住羅淑胳膊。
“原來妹妹是女道士。我就說剛才好像看到你畫符了。太好了,有你在,等下找牧師和女巫肯定容易。你會蔔算吧?”
“……”
别說羅淑自己,連自認演技最強妖最自私的昙淵,都為這姑娘的厚臉皮震驚了。
“媽媽呀,怪不得這姑娘能做腳踏兩條船呢。看人家這心理素質,連我這個妖怪都比不上。”
昙淵一邊說着,一邊又湊到羅淑身後,兩隻手習慣性地要往她腰上抱,身子也跟沒骨頭似的要往她背上粘。
昙淵還沒有真正人形,僅是靈體狀态的他,貼在羅淑背上跟大冰坨子貼過來沒什麼區别。
偏偏這家夥動不動就要蹭過來,真是招人煩。
當着許萬相、秦力、安琴的面,羅淑又不能把這祙妖推開,免得被他們發現昙淵的存在。
隻能不着痕迹地用出轉移話題神技。
“其它辦公室裡也藏着人對不對?”
說着,她做出搜尋的樣子,往外面走。
昙淵想靠人沒成功,不滿地撅着嘴,跟着她飄了出去。
秦力和許萬相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正要追上去,又被安琴搶了先。
這姑娘大概打定了抱羅淑大腿的主意,緊跟着羅淑走出來。
“不能吧?我和秦力逃過來的時候,是看這小公司門開着,裡面空蕩蕩才躲進來的。要有人,他們開着門能躲哪去啊?”
羅淑沒第一時間回複她。
她直接走到挂着衛生間牌子的小房間門口,敲敲門。
“别躲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