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舒舒,别問了。她剛才進公司時你沒看到嗎?公司門鎖着她都能一腳踹開,一個廁所門算什麼。”
年輕男人和花白老頭都沒吭聲,顯然也想到了剛才的事。
他們看着羅淑的眼睛裡,明顯帶着畏懼。
至于許萬相、安琴、秦力三個,臉上也帶了些好奇,但都很好的壓住了。
隻有昙淵,不客氣地貴妃卧在會議桌上,伸出一根手指去點羅淑的鼻子。
“調皮,又用靈氣了對吧?”
羅淑忍住把他的手指拂開的沖動,抓緊時間聊正事。
她對對面那四個人說道:
“你們也都聽到機械聲音的話了吧?從這一刻起,我們互相配合,一起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牧師和女巫怎麼樣?”
不等他們回答,她繼續說了下去。
“為表誠意,我們這邊可以先跟你們說我們的名字身份。我第一個來。”
“羅淑,華京大學曆史系大三學生,也是道正觀的挂單道士,自5歲起開始修行至今。”
羅淑的話,讓整間會議室一瞬間落針可聞。
但秦力直播間裡,播放到羅淑說話的畫面時,卻忽然花了屏。
等她說完,許萬相主動接上時,直播間才恢複正常。
“咦?大美女說了什麼?不是全球直播嗎?信号這麼差?”
“不會像小綠站一樣,還搞違禁詞屏蔽吧?”
“怎麼可能!你們沒看隔壁直播間,一百多号人被食人蜂堵上,快死完了。罵什麼的都有,怎麼沒屏蔽?”
彈幕上吵吵嚷嚷,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遙遠的宇宙一角。
造成這一切的兔耳人停下雙手,望向自己的主人。
藍色長發男子滿意地對他點了下頭,注意力重新回到他面前剛剛用以太能量造出的少女人影上。
這個與羅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以太人形,正擺出與直播間中羅淑相同的姿勢和動作,1:1原型複刻着正在發生的一切。
藍色長發男人看了會兒,終究還是氣不順。
“再給我找個分身,我要回去。”
“主人,這樣會多消耗一倍能量。”
兔耳人盡職盡責地提醒了一句。
但他并沒有真的反對藍色長發男人的決定,直接在面前的光屏上操作起來。
“準備好了我就去。對了,别忘了随時監控這個羅淑,把所有可以幫她漲粉的高光全部屏蔽掉。”
藍色長發男人脫掉身上的銀色一體式長袍,重新一步步走進以太液池中。
在兔耳人喊出那句“主人,準備好了。”的同時,晴空藍發的法定,被以太液徹底淹沒。
男人閉上眼睛,修長瘦白的四肢失力般在以太液中漂浮起來。
那根食指上紋着的銜尾蛇圖案,在漂浮的亂發中,猛然爆發出奪目的璀璨光華。
辰華soho10層大廳,一個被食人蜂掏空了内髒,隻剩下一副完整軀殼的男性屍體,猛然睜開雙眼。
在他支着手臂坐起來的時候,右手食指上,慢慢長出一條細細的黑色銜尾蛇紋身。
而随着他起身的動作,被開膛的胸口也快速愈合。
等男人完全站起身,對着大堂正中的鐳光雕塑,欣賞自己的臉時,原本隻剩下軀殼的屍體,已經完全恢複成完整幹淨的男性軀體。
“這張臉比上次的好看點,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認出我。”
男人笑了笑,在屍體堆中走了會兒,扒了幾件幹淨完整的衣服,挨個兒試了一遍。
等他收拾好一切,踏進向下的安全梯通道時,已經是一個穿着兜帽和長袖T恤疊搭、迷彩哈倫褲、白色球鞋的20出頭帥小夥了。
男人根本不必擔心會被任何其它人看到。
這一層的人剛才已經被他飼養的殺人蜂小可愛們屠戮殆盡,沒有人活着也就意味着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直播間依然在運行,他安全的很。
觀看秦力直播間的網友和秦力父母們,已經忘記剛才短暫的花屏,注意力完全被四個新主播的自我介紹吸引了。
“居然是父子局和姐妹局?優秀!”
“講道理,這家公司不會是那種家族企業吧?公司不大,員工全是親戚那種。”
“父子長得不像就算了,連雙胞胎也長得不像?你信嗎?”
原來,在羅淑、許萬相、安琴、秦力挨個兒自我介紹之後,對面四人也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有趣的是,他們顯然是在撒謊。
兩個年輕女孩自稱是一對雙胞胎。亂糟糟馬尾的是馬舒舒,齊耳短發的是馬卷卷,卷卷是姐姐,舒舒是妹妹。
兩個男人也自稱是一對父子。年輕男人叫張強,花白老頭叫王愛國。張強說王愛國是他父親,王愛國說張強随他媽媽的姓。
聽起來都很有道理,但有點挑戰羅淑他們的常識。
連昙淵都忍不住,借吐槽給羅淑放水,爆了點料。
“挺會編啊,什麼父子姐妹的,魂力的光都不一樣。”
他仗着自己說話和動作沒人看見,這會兒已經又繞回羅淑身後,研究能不能從她的道髻裡扯一縷頭發出來玩了。
羅淑直接一巴掌像扇蒼蠅一樣打飛他的手,壓下對對面前四人故意撒謊的質疑,提出下一個問題。
“好了,既然我們都已經認識了,那是不是可以商量下,怎麼尋找牧師和女巫?”
提到這個,對面四人的表情顯然有些激動。
馬卷卷沒按住沖動的馬舒舒,讓後者說出了他們隐藏的信息。
“牧師和女巫,我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