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基蘭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對方。
黑發邪神烙印在掌心中的蛇鱗觸感格外明顯,而絲凱拉那張精緻豔麗的面容,因為他看到了皮囊下不為之另一面而越發閃耀奪目。
“威廉給教會傳訊了.....那信上面包含了帶着黑暗氣息的毛發和血液....”
“你該去避一避....”
黑暗邪神端着焚燒草藥出現在滿是呻吟與慘叫的地下室的時候。
蒙在陰影中側臉看起來有些怪異。
至少在剛剛經曆過烈焰地獄銀發青年來說。
基蘭思考了很久。
昨天晚上一夜,輾轉反側的銀發青年都沒有合上眼睛。
滿腦袋裡面反複出現的就是絲凱拉那張高傲冷笑的豔麗面容,以及如同大理石一樣蒼白膚色被詭異橙色火焰燃燒染上色彩的時候。
震撼人心的異常危險場景伴随着風暴撕扯着内心的時候讓人挪不開視線。
“教會對于邪-教一直看的就很重...增員的大部隊裡面,可能有紅衣主教,光明法師和牧師,以及專門守護他們的高階聖騎士....”
威廉是個領隊。
目前霧村整個騎士隊伍,高階聖騎士隻有他一個,所以人手不足以及經驗匮乏使的他們無法分辨黑暗中的身影。
但是當聖光照耀的大部隊到來的時候,整個場景就不一樣了。
黑發邪神絲凱拉以為自己會聽到什麼消息。
結果正在焚燒草藥黑袍女士,拿着手上曬幹的草藥,默默捏着粗糙的葉柄的時候微微挑眉。
“你在擔心我?”
這是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至少絲凱拉以為見過昨天場景之後,他們的關系不到撕裂的地步。
對方應該畏懼到一定地步。
因為基蘭看着她眼神幾乎壓抑不住戰栗,以及黑發神明那張過分蒼白豔麗的面容,可以清晰丢到對方身上的恐懼。
“我以為你會恐懼我...”
“看到我吃人的畫面不可怕嗎?還是你對于我本體不感到畏懼?....”
好奇,窺探。
使的黑發邪神看人的視線仿佛淬了毒一樣。
昨天匆匆回來的黑發神明身上還帶着火焰燃燒緻命氣息。
隻是瓢潑大雨落到了半夜。
停不下來的暴雨沖刷掉了很多戰鬥的痕迹,逃竄的身影,以及黑發邪神身上洗不去火焰氣息。
“不是...”
不是感到不畏懼。
而是直面黑暗格外震撼,以及對于緻命危險本能屈服與沉淪。
使的基蘭有點内心躁動。
畏懼與心動摻雜在一起,明知道對方過分危險,卻抑制不住靠近如同自焚一樣。
“而是...我不想死.....”
畏懼與異常的悸動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而輾轉反側了大半夜銀發青年,頂着兩個熊貓眼出現在治療室的時候,顯然已經想好了說辭。
“你無法抵禦聖光的賜福...你如果出事了話....我命也保不住.....”
突然在窗戶外想起了建築垮塌搬運的吆喝聲,同時滴滴答答順着屋檐低落的水漬打的“啪啪——”作響。
而且黑發邪神本身的力量,加上博學的醫藥知識使的她的藥劑斂傷止血的效果很好。
屋内的女仆把篝火調小的時候,空氣裡發出“噼啪——”的聲音。
樣剛剛吞噬了吞噬之母的黑發邪神,能感覺到對方心髒上蘊藏的神力在滋養她。
以及金色神格劃過喉嚨感覺,美妙的令人愉悅到窒息。
同時絲凱拉聽到眼前人說話的聲音感到有些想笑。
“你擔心我會輸?。”
“無用的擔憂,你不用操心教會的問題,我說過與其擔心我,不如好好擔心你自己。”
“畢竟你現在是黑暗生物比我更容易暴漏。”
戰栗。
興奮,使的渾身血液躁動。
剛剛從黑暗中回來的黑發邪神,雙手熄滅火焰抱胸的時候,絲凱拉那雙奇異的絢爛翠色的瞳仁泛着奇異的光芒。
“而且如果是說教會增員問題的話,已經遲了,因為信件昨天晚上就到了。”
“而且,運氣相當不好,正好又巡視到萊爾邊城的教會隊伍,我看看名字領頭的主教好像叫伊凡·奧利弗。”
“紅衣主教,作為同事你應該比我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