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美女禦姐也憋不住笑了一聲,揶揄地看向梁苑。
娃娃臉瞬間變成了大紅臉,捂住吳桐的嘴:“咳咳,我是這麼想的,我們要幫白巫醫,但是不是通過阻止祭祀的方式。”
吳桐掙開,嫌棄的瘋狂抹嘴:“你洗手了嗎就捂着我!你剛才還碰了屍體!”
确實沒洗,讪讪的收回手,梁苑問:“所以我們用什麼方式啊?”
沒人理他,吳桐腦内連環call004,都沒有回音,回想一下004确實好久沒來蹦跶了。正當吳桐想放棄的時候,系統回應他了。
【找004做什麼?】
吳桐愣了一下,這句話居然不是機械音,是一道冷清有磁性的男聲!
‘你是誰?004呢?我找他詢問一些合約相關的問題。’
【問我。】
那邊很是冷漠,沒有說自己是誰,也沒回答吳桐的提問,清冽的嗓音讓人仿佛聞到了栀子花香。吳桐壓下巨大的好奇心,先提問。
‘哦,我想問,沒有完成支線任務但是阻止了祭祀破壞,怎麼算?’
【可,但有懲罰。】
‘什麼懲罰?嚴重嗎?’
【不嚴重】
吳桐額頭浮現青筋,這人聲系統,八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
‘如果幫白巫醫,傷害其他npc會怎麼算?你能不能說清楚點,不然就給我換004。’
那邊似乎很忙,根本懶得理他,追問好久才随口回複一句。
【不被npc打死就行。】
這人!吳桐翻了翻白眼,但是消息還是打聽到了,足夠。看來不通過支線任務完成合約,會有一點懲罰但是不多,傷害其他npc隻要自己不被打死,就不算事。
沉默了一會,吳桐敲定:“我有了個計劃,但是,需要姐你的大力支持……”
林钰書有點意外,她在這個副本可以說表現平平,沒有出頭,為什麼向自己求助。但她是爽快人,沒問支持什麼就答應了,反正升級了也是個B級副本,對自己來說都不是大事。
她不知道,自己從此上了賊船。
下午六點,部落大門,張雲天和徐瑞探頭探腦的出時,吳桐和林钰書已經恭候多時了。
張雲天先是伸手要蛇毒,再拖一天時間就過了。
令他意外的是,林钰書竟手一揮,把東西給他們了,張雲天來不及多想,趕緊喝了毒血飲鸩止渴。
青年挑眉:“現在可以說了吧。”
中年人搶先表現:“我們跟着四人組先去了白巫醫居處,但沒能進去迷陣,便撤出來去找了黑巫醫。試探之後,黑巫醫沒表示态度,隻是給我們發了一個抓偷燈賊的支線,這時候了,誰有時間做這種任務,我們就離開了。疤哥挺生氣,任務沒有頭緒,白白浪費了半天。我知道肯定是大佬你們從中作梗,然後勸疤哥别急,先廣撒網。然後我們又去了族長家,族長倒是透露自己丢了一具屍體,找到屍體也許能順藤摸瓜找到‘小老鼠’。可憐了我們,找遍了部落也沒找到屍體,現在疤哥正在發脾氣,我倆偷偷跑出來向您付命了。”
其實四人組的動向是對的,但吃虧在探索不夠觀察不仔細,所以一直在吃吳桐的尾氣。
偷燈賊加藏屍者,現在面帶笑容的像兩人客氣道:“多謝二位深入敵營,才給我帶來了這麼重要的情報!你們的忍辱負重是值得的。”
張雲天聞言皺眉,他為什麼這麼客套?自己命在他手裡,做這些不是受制于他嗎?
徐瑞卻沒想那麼多,馬上受寵若驚的溜須拍馬:“哪裡哪裡,能幫上您的忙,是我的榮幸!”
張雲天直覺要壞事,一言不發地看着吳桐,想知道他今晚的奇怪舉動,到底謀劃了什麼。直到回去,被胖子一把提起領子,他才意識到,自己被賣了!
刀疤臉陰沉着臉,似笑非笑道:“我說為什麼今天哪裡都不順,原來是有底細啊。”
徐瑞早就吓得雙腿發軟,張雲天狠狠攥緊了拳:“誤會,在下什麼也沒做!”
胖子直接一拳招呼過來:“我呸!敢耍你王爺?你沒做為什麼偷偷溜出去見那個小白臉?!要不是那個毛沒長齊的小奶娃,不經意間給我們帶了路,我們還不知道要被你們蒙在鼓裡多久!想來,還得謝謝那個小屁孩了。”
張雲天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原來如此,怪不得今天隻有兩個人,另一個人是去通風報信了!該死的吳桐,居然把人玩弄于股掌!他嘴角出血,陰翳隐藏在眼底,吳桐,如果我能活着出這個副本,别落在我手心裡!
借刀殺人,過河拆橋說的就是吳桐,但他什麼也沒做,隻是讓人“不經意”發現了“背叛者”而已。至于那些人死不死,反正不關他的事。
“狠還是你狠,你說他們惹你幹嘛。”梁苑唏噓道。
林钰書卻覺得吳桐還是天真了些,忍不住教育道:“對想殺自己的人仁慈是愚蠢,你認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當面對你下手,你還能為了自己手幹淨不去殺人嗎?要是我就直接把他們做掉不留後患。”
青年好脾氣地聽着,唇角微揚,說出來的話卻很執拗:“殺人者人恒殺之,我講究以德服人。如果他能理解我給定的仁慈,就不會到和我不死不休的局面。”
女人豔麗的容顔有些扭曲:“太天真了!惡人才不會聽你嘴遁,你留的這底線會讓你後悔的!”
後悔也是之後的事,但不留底線會更後悔。吳桐識相的沒說這句話,是是是的應付着,沒想到林姐這麼酷的人也愛唠叨。
接下來玩家已經不是對手,值得注意的隻剩npc了。
明天隻剩一天,其他人都松了口氣進入夢鄉,但青年卻輾轉反側,這個遊戲感覺謎團卻更多了。
丹穴宮秘道的失神、神鳥是何身份、神秘的獎勵記憶、004莫名消失、不知程度的懲罰、系統陌生的男聲……
就在吳桐思緒逐漸迷糊,要睡着之際,腦海内突然想起來一段對話。
“不要哭。”
“沒哭。”
……
嗯???這不就是那個清冷磁性的,拽得二五八萬的,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系統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