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忽然垂下眼,他的青年,之前說過隻能是他的,現在卻又變卦了。然後他忽然笑了一聲,碧綠色的瞳孔裡全是勢在必得。他的聲音輕柔,帶有一絲引誘。
“沒有人,你知道的,我身邊不喜歡有陌生人。而且你裡面的景象,我之前已經看過了。或者,你要是覺得吃虧,我也脫掉,讓你看回來。這樣你就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是這個原因嗎?!這個人是怎麼用這張魅惑的臉說出這樣蠱惑的話的!
“還是不用了。”明遠山剛剛退去的紅暈,瞬間又漲回來,還向耳根蔓延。他看過好幾次路德維希遊泳,也差不多看全了。路德維希強壯有力的臂膀,八塊整齊的腹肌,健碩緊實的大長腿。算了,不能再多想了,他隻好閉上眼睛,算是同意路德維希幫他脫衣服和沖洗了。
看到明遠山的表情,路德維希嘴角勾起笑意。
過了一會,浴室傳來細細的流水聲,玻璃逐漸染上一層水霧。
明遠山本來閉着眼睛是避免尴尬,但是慢慢的頭向一邊自然歪去,竟然靠着浴缸睡着了。
看着青年緊閉的雙眼,規律綿長的呼吸,頭靠着浴缸壁。長長的睫毛上挂着一滴不知何時濺上去的晶瑩水珠,明亮的燈光下,投下流動陰影,顯得整張臉更白嫩。經過水的溫度的滋養,嘴唇帶着一絲紅潤,顯得臉更白。白皙的脖子以下的身體沉入水中,整個人看上去既脆弱又美麗。
路德維希的手在明遠山的嘴唇上摩挲,最終化為一聲輕笑。“就這麼相信我的自制力嗎?”
水聲繼續響起,隻是這次打濕的還有路德維希本人。
明遠山醒來的時候,路德維希已經幫他穿好了衣服。而且路德維希也換了一套衣服,他的金色頭發往後梳,發絲上仍帶着水汽。
“抑制貼換了一個,現在感覺怎樣?”路德維希發現了明遠山睜開的眼睛。
明遠山動了動脖子,然後用手掌嘗試抓了抓空氣。天呐!他對身體的掌控力終于回來了!
“好很多了!我睡了多久?”
“四十分鐘。我扶你起來。”路德維希伸出手将躺在更衣室長沙發上的明遠山直接抱起來,讓明遠山的雙腳着地,确定他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支撐後,兩個手牽着他往前引導,“試一下,往前走。”
明遠山完全沒有意識到路德維希的舉動有什麼不對。之前他就已經習慣了路德維希的牽手。現在路德維希随時的抱抱,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在他看來,這就是路德維希對于虛弱的他的照顧。
他擡腳往前邁步,雖然有股酸痛,但是腿也有力氣了,“太好了,我可以了。”
然後他就在更衣室的巨大的穿衣鏡裡看到了自己穿的衣服。一件銀白色的襯衫,襯衫的尾部都塞進了純白色的西褲裡面,顯得腰身纖細。簡單的搭配,如果襯衫的扣子不是隻扣了最下面那顆,整個胸腹部都袒露在外,他或許會覺得是正常的。
“這衣服是沒有穿好嗎?”怎麼扣子都沒有扣好。明遠山想要自己扣上,卻沒有找到扣子和扣眼。
“等一下。”路德維希手拿着一條領巾走過來,幫明遠山系在脖子上,領巾自然垂下,恰好遮掩住裸露在外的胸腹,隻留了一些縫隙引人遐想。路德維希又給他披上外套白色的外套,“現在可以了。”
這樣看裸露在外面的部分被擋住了,确實不會過于奔放。雖然沒有裹得很嚴實,不過正如路德維希說得,他都全部看過了。明遠山想着破罐子破摔,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其實我穿我自己的衣服就可以了。這個衣服過于有設計感了。”明遠山看着鏡中的自己說。
路德維希不可能告訴明遠山,這樣的衣服他還有一整個屋子,都是叫人給黑發青年設計的。“你的衣服已經拿去洗了。這是管家剛剛送來的衣服,管家估計也是覺得這個材質很舒适,就剛好拿了這套。”
明遠山對打工人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聞言想起來,是管家年紀不小了,接到路德維希的命令,就從房間裡将衣服拿出來,還要開交通車送過來。自己如果還挑缺點,那就真是不尊重别人的勞動成果了。
明遠山暗自唾棄了自己一下。“其實這樣看,也挺好看的。”
“那我們回去吧!”路德維希上來牽着明遠山的手,小心地帶着黑發青年離開更衣室,然後坐電梯離開機甲訓練場。
兩人坐上交通車,向莊園的中心建築出發。
“下次你還是不要全天練習了精神力了。精神力耗盡對身體的影響很大。而且,容易引起你的發情期。”路德維希說。
“我知道了。”明遠山确實感覺麻煩到路德維希了,而且路德維希還親自給他換衣服。而且,如果他發情了,會對路德維希造成影響,“你打抑制劑了?”
“最近一直都有打。”
那就是有打咯!明遠山的愧疚達到頂峰。或許他太過任性了。“對不起,本來我是兼職來保護你的,結果反而要你照顧我。“”
“臨近開學了,我的公務也相對會減少,非常有空閑。而且如果你的精神力得到了進步,機甲戰鬥力得到了提升,最後獲利的人還不是被你保護的我。”路德維希說。
雖然路德維希說得很煞有其事,但是皇家護衛隊的培養,根本沒有必要親力親為,而且還附加各種資源投入。知道路德維希是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不會刺激到他的自尊心。明遠山真誠地說:“謝謝。”
“明天你上午也要來機甲訓練場練習嗎?”
“不會,我的精神力需要休息一下。上午我打算研究一下真實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