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吾在镯子上刻的陣法,這個陣法理論是#$$&?@*?&#*#*?&?&?*?……,‘?%‘%’&’&天幹地支@$’%‘$?#$%?#……十二星宿!、!”?%%*@&$#,可以擋住任何普通攻擊,也能擋幾招先天的攻擊。你一定要随身帶着。”
……好深奧……完全聽不懂……
柳扶月努力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睡着。完蛋,他講的這些驚鴻和若明聽過嗎?孩子都懂了,她這個當媽的不懂會不會影響她家長的自尊心?現在直說聽不懂會被學霸鄙視嗎?天啊,談無欲,我甯願你繼續卿卿我我啊!
談無欲一邊說一邊悄悄看她,見她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便忍不住心中一蕩。
“扶月,你聽懂了嗎?”
這個問句一出,柳扶月頓時脊背挺直,像是上課被老師抽查到了一樣。
但是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不敢跟談無欲對視。
可惡,他又不是真的老師,為什麼會這麼心虛啊啊!
好了,她一點也沒懂。這實在是意料之中的事,談無欲也沒生氣,本來就不是奔着要讓她懂才講給她聽的。
他道:“低着頭做什麼?吾講課的時候很可怕嗎?”
柳扶月道:“你不懂,這是一種來自血脈深處的神秘力量。”
談無欲笑了,他放下手裡厚厚的幾十頁圖紙,一把攬住柳扶月,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那你看看,吾血脈深處有什麼?”
“……這怎麼看得出來?!”
“吾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
“肯定不是呀!”
該死,這個男人認真講課的樣子居然該死的撩人!怎麼辦?有點想睡他……
但是不想負責。
想玩cosplay了,談無欲負責cos,她來play。
一線生離開了無欲天,下山時被彎月看見了,但彎月沒讓他發現自己。
随着素還真給出的線索,一線生來到迷宮金屋藏千嬌之外,素還真已經在此等待了。
一見到他,一線生便急匆匆上前道:“素還真啊,素還真,吾跟你講,這可真是一個大消息!”
“嗯?”素還真道:“好友,麥激動,緩一緩再說。什麼大消息?”
一線生深呼吸兩下,平複了些才道:“是談無欲,吾看到柳姑娘去找他,他居然向柳姑娘問誰是真正的歐陽上智!這太不可思議了,連你也不知道的問題,他居然相信柳姑娘說得出嗎?”
素還真眸中有暗芒閃動,不動聲色道:“噢?那柳姑娘說了什麼?”
一線生道:“柳姑娘說她知道,但很快你們就會查明真相,所以她隻能說照世明燈不是歐陽上智。”
素還真聽了暗自思索起來,從柳扶月嘴裡說出的很多話已經應驗了。而他此刻腦子裡并沒有關于歐陽上智的任何事,卻想起了幾年前與柳扶月見那一面,柳扶月所說的話。
【你命中有一妻一子,兒子前半生因你命途坎坷,後半生談戀愛談不到點上,你越活越年輕,他未婚妻全家死的巨慘。】
【你老婆是來騙你的,跟你認識半個月就把你騙身騙心,然後揣了你的娃兒,開始了她悲慘的餘生。】
如果這件事也會發生,那那個女人會是誰?又是為什麼來騙他?
素還真暫且按下心思不表,笑道:“既然是柳姑娘所說,那想必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一線生卻連連歎了幾口氣:“素還真啊,你是不知道,正事就說了這麼幾句,那兩人便開始卿卿我我,哎呀,真是羞煞我這個老人家!”
“什麼?師弟他居然……”
“你們這樣的修道人,真是一朝動情可怕的很,一劍萬生變得偏執瘋魔,談無欲也這樣……手段百出。”
素還真道:“修道人終究還沒有得道成仙,隻是人而已,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指不定哪一天你我也會陷入這樣的境地,還是不要把話說的太滿了。”
一線生自然說不過他,道:“好啦好啦,吾不與你分辨,吾去繼續修紫霹靂了。”
另一邊,照世明燈來到雲路天宮找到了風雨殘生。
雲路天宮還是那樣布滿雲霧,因為太久沒有熱鬧過,冷清的像個鬼屋一樣。
他進去的時候,風雨殘生正在寬寬的走廊上搖着孩子們的搖籃,這個位置是雲路天宮一天中少數能照到陽光的地方。她笑得十分溫婉,一點也看不出曾經是個殺手。
照世明燈道:“風雨殘生,吾依約而來了。”
風雨殘生一驚,回眸便見慈郎提燈而立,溫潤如玉的臉上竟然挂着嚴肅的神情,仿佛有什麼令他煩惱的事情。
照世明燈這樣的人,也會有令他煩惱到皺眉的事情嗎?
風雨殘生把兩隻光秃秃的手臂摟着的布老虎放在兩個小家夥懷裡,讓他們耍着玩。她起身道:“可是吾之事有消息了?”
照世明燈點點頭,沉痛道:“這兩名嬰孩的生父就是金少爺!”
”啊!”風雨殘生驚呼一聲,幾乎站不住了:“金少爺……就是金少爺?!”
照世明燈道:“是,就是他。”
風雨殘生立刻說道:”吾要殺了他!”
照世明燈平靜的眼神看着她:”這很難,你不一定能做得到。”
風雨殘生選擇逃避這個問題,問道:“金少爺在哪兒?”
“贖罪岩。”
贖罪岩上,金少爺正袒胸露背跪在那,他的前方跪着一個藍色頭發的壯碩男人,男人低着頭,始終沉默。兩人周圍是一群憤怒的民衆,拿着各種各樣的東西鞭笞兩人。
這名少爺,還是在不久之前替這個漢子出過頭的俊美年輕人,現在他也一樣曝背而跪,任人鞭打,更加教人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了。
“喂,年輕人,你怎麼也來湊熱鬧啦?”
“這年頭,讓人鞭打好像很流行,難道就是有人愛這調調兒?”
村中無賴們嘻哈指點着,随手取起挂在一旁的鞭子,道:“不知道你是真的愛讓人打,還是裝裝樣子,哼,我就打打看!”
那人其實還有點怯怯的,隻是裝裝樣子,不料身邊其他幾個惡少一見,就樂了,紛紛道:
“對啊,打給我們瞧瞧!”
“看看被打有多舒服,快打啊!”
在衆人呼喝叫好之下,那人隻好硬起頭皮,道:“小子,是你要讓人打,可不是我找你的麻煩,你可别又怪我。”
說完,一揮長鞭,啪地一聲,便在年輕人雪白的背部打出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那年輕人動也不動,一聲不吭。
“咦?好樣的,再來一鞭!”
那人膽子大了,這一鞭揮得更用力,那年輕人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硬氣!很好,看你多有耐性!”
那人正要再打,一個低沉的聲音已然響起:“這樣就夠了,換别人吧。”
衆人一呆,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樹下,坐着一名青年,容顔也是端正俊秀,一頭長發随便的束在腦後,似笑非笑,但眼神冰冷得教人不寒而慄。不知他坐在此地多久了,居然沒人注意到他。但是他一開口,那氣勢便教人的眼睛無法自他身上移開。
“你是什麼東西,管爺們打人?”
那人依然冷冷地說道:“以你們幾人加起來的份量,隻夠在他身上挂三四鞭,超過這個份量,恐怕就要折壽了。”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
“我們的份量多重,要你來評估?”
“我們打他,輪得到你心疼?”
“打誰還要你管?”
那群地痞無賴見他隻有一人,而這邊卻是人多勢衆,當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青年緩緩地說道:“這個人正是我管的。”
他正是一錢一命。解了金少爺的毒之後,在金少爺的苦苦哀求下,他終于讓金少爺在贖罪岩贖罪,以三萬鞭為限,如果金少爺能挨過三萬鞭,就收他為徒。
一錢一命提出這樣的要求,并非刻意淩辱金少爺,而是用心良苦。如果金少爺熬得過三萬鞭,不但可以藉着運功抵抗鞭打的力量而增加内力,更可以動心忍性,磨去他的傲氣,如此方有可能在劍術上進步。
當金少爺來到贖罪岩時,在此長跪的流星君一見到他,也十分驚訝。
但是流星君記得金少爺說過:對于所做所為,絕不後悔,那麼為何金少爺會和自己跪在一起,他就想不通了。
就在這群人正要與一錢一命動手之時,一個帶着極重的鼻音倏地打斷了衆人喧鬧:
“等一下!呵呵,若要相殺和我!”
衆人一見,都呆了一呆,随即哈哈大笑。
那人的紅齆鼻躲不去就算了,身上穿的衣裳質料雖是上好的絲綢,但花花綠綠,極盡俗豔之能事;背後背着不知哪裡撿來的劍,套在不相配的劍鞘上,一看就知道劍鞘上,一看就知道劍是從死人身上撿來的,才會連劍鞘都沒有,而随便找一個充數。
相比之下,他身後的小跟班雖然風塵仆仆,至少還正常 。
“哈哈哈……秦假仙。你以為你這樣打扮,我們就不認識你嗎?”
“衰尾道人再怎麼樣還是衰尾道人!還帶着更衰的跟班,衰上加衰,還能衰到什麼地步去啊?”
秦假仙怒道:“好啊,不讓你們見識見識,不知道我的厲害!”
秦假仙一掌打去,憑空轟地一聲,頓時隻見萬塵翻飛,将衆人吓了好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