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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山之高,月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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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月奇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爬山是為了鍛煉身體,不去别的山是因為這年頭隐士高人實在太多了,萬一驚動人家,惹到不好惹的,豈不是殺身之禍?”

這話很有道理,白文采道:“扶月你也該長長心眼,談無欲不是好相與的人,少和他接觸,免得被他騙了。”

柳扶月不禁笑道:“他已經不見了,我去哪跟他接觸去?”

有這時間不如去看看倆孩子過的怎麼樣了。

興緻勃勃要爬山的結果就是累成狗,柳扶月頭上帶着超級長的帷帽,一直能垂到腿的長紗,熱的把上衣脫的隻剩一件透風的紗衣和腿上的燈籠褲。

月牙白的雲紋抹胸罩着那件紗衣,外層的帷帽被風吹動,她的身影影影綽綽,但很不雅觀的聳肩縮背,想在路邊石頭上休息,石頭被太陽曬的能烤肉了,柳扶月又開始後悔自己自讨苦吃。但是來都來了,她今天一定要爬上去野餐!

白文采要扶她,她還不許,一個人都很熱了,兩個人貼着就更熱了。

“扶月,你累的話,吾可以抱着你用輕功上去的。”

柳扶月癱坐在一堆樹葉上,擺擺手,手腕上镯子叮當叮當的響,像夏天的冰塊,清脆悅耳。

“爬山就是爬山,怎麼能叫你抱我上去呢?”

柳扶月是個犟種,是那種為了看個景區能徒步兩小時走過去的犟種,而且上山絕不用工具的犟種。就算中途會後悔也絕不會半途而廢,因為已經累了,一定要看到結果再說。

無欲天爬到山頂要多久她不知道,但是先爬了再說吧。

柳扶月體力不好,爬了一會兒就爬不動要歇,爬一會兒又要歇,她跟白文采爬了一半的時候,彎月已經帶着人下山來了,看她氣喘籲籲,便揮手讓侍衛下山去拿野餐布和食物,她留在柳扶月身邊道:“夫人,路清理好了,吾也陪你一起。”

終于見到山頂的時候,柳扶月渾身是汗,感覺快虛脫了,彎月趕緊給她喂水。

山高處,不勝寒,薄霧暝暝,有人從山頂下來。

這種時候,怎麼會有人從山頂下來?怎麼還會有人在無欲天?

難道是談無欲回來了嗎?

三人警惕的站起來,卻見兩人一前一後從無欲天内出來。

“那是誰?”

遠遠看去,看不清楚。彎月道:“後面那人是冷劍白狐!”

什麼?

“那前面的又是誰?”

三人并不認識花信風這種常年閉關的前輩,隻覺得這人看起來怪怪的。

很不對勁。

冷劍白狐怎麼會到無欲天來?他一向和談無欲不和,不願意認這個舅舅,怎麼這個關頭卻出現在無欲天之中?

冷劍白狐比這三人注視他更早發現她們,但他沒有講話。因為花信風還沒有講話。

注意到他不尋常的神色,花信風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柳扶月三人,“徒兒,你與這三名姑娘認識?”

冷劍白狐道:“中間那名女子,是吾母親之友人,……與談無欲關系匪淺。”

花信風不在乎,哪怕他剛帶着冷劍白狐殺了談無欲。

“你有話要對她們講嗎?”

“并無。”

“那就走吧。”

花信風擡腳繼續走,冷劍白狐踟蹰不前。

他的眼神凝聚在那名女子身上,欲語還休。

對上他眼神的那一刻,柳扶月忽然瞪大眼睛,瞳孔緊縮,像是忽然被奪走了空氣一樣,喘不過氣。

她記得,她記得有一段劇情是冷劍白狐殺了談無欲,花信風剖腹取出談無欲腹腔之中的吸雷針。他們……他們剛殺了人出來!

注意到她不對勁,彎月與白文采急忙扶着她。柳扶月道:“快進去,去無欲天内看!是否有談無欲的屍體!”

白文采亦是一驚,把柳扶月交給彎月,自己踏着輕功飛入無欲天之中。

花信風歎息一聲:“你一定有話要講,去吧,吾在十裡懸崖吊天橋等你。”

冷劍白狐頹然低頭:“多謝師尊。”

柳扶月向他走去,他也向柳扶月走過來,尴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彎月手中已握着彎刀防備他了。

冷劍白狐停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開口道:“柳姑娘,吾想請你幫吾一件事。”

“什麼事?”

“希望你看在與吾母親情誼的份上,去幫她掃墓上墳。”

柳扶月隻覺得諷刺:”如果你回去看過就會發現,我早就把她的墳遷走了,當初你被那幾個鳥人抓住,你母親的墳也被炸了,後來你重出江湖,卻也沒有想過去掃墓,去換個地方給她安甯。自從你知道歐陽上智是你父親之後,你就一心隻有歐陽上智!”

彎月扶着她準備進無欲天去,擦肩而過的時候,冷劍白狐忽然道:“你看吾的眼神變了。”

柳扶月深吸一口氣,停了下來:“從前是怎樣,現在又是怎樣?”

冷劍白狐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句話,隻是今天她的眼神格外的複雜。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如今種種,譬如今日生。

從前那個冷劍白狐已經死了,在歐陽上智死去之後,成為了新的冷劍白狐,誰也猜不透的冷劍白狐。

為什麼明明已經決定好要光複歐陽世家,已經決定好不會再被任何人看出想法,隻需要她輕飄飄的一眼,他就忍不住情緒,忍不住開口,無法就此離開?

為什麼面對圓宿薄的追求,救命之恩,美貌佳人,他卻隻覺得厭煩?

冷劍白狐忽然發現,自己在眼前這個人眼裡是如此不堪的形象。

第一次見面,她目睹自己對母親談笑眉的決絕;第二次見面,他受命追殺她身邊的彎月;第三次見面,他對她動手,想要殺她。

這是第四次了。

當一個男人開始在意自己的形象,在乎别人的眼光,那個時候,會是代表着什麼呢?他不明白,卻如此痛心。

柳扶月道:“圓宿薄死了對嗎?是你親手所殺。”

沒有等到冷劍白狐的回答,他像是直接默認了一般,柳扶月有點難過:“她對你恩重如山啊!笑眉姐姐如果活着,絕對想不到你如今成了這樣一個負心薄情,忘恩負義的小人!”

冷劍白狐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的時候,那隻眼睛裡毫無波動。

“你太可怕了,冷劍白狐,你愛的人死了,愛你的人被你殺了,到最後變成這樣的結果,是你想要的嗎?”

冷劍白狐道:“……沒有人希望是這樣的結果,冷劍白狐的心也不會再被人知道。”

除了提起他的父母,提起其他人的時候,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他是個殺手,他早就習慣了死亡,早就習慣了奪走别人的生命。

柳扶月道:“那你告訴我,你去無欲天做了什麼?”

“吾殺了談無欲。”

“什麼?!”柳扶月不可置信道:“他是你的親舅舅啊!”

白文采慌忙的從無欲天裡跑出來,看到柳扶月,忽然不敢看她的表情:“扶月,談無欲他……他……已經死了!”

冷劍白狐漠然旁觀:“吾殺了他。”

盡管知道談無欲不會死,但柳扶月還是被刺激的腦袋刺痛,彎月緊緊的抱着她,怕她沖動。

柳扶月隻是掉了眼淚,含淚的眼睛看着冷劍白狐。

然後再也沒有看他,直直往無欲天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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