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尾音落下的瞬間,楚之甯手足無措起來,手裡的銀行卡變成笑話,勇氣讓她的沖動變成小醜,她難為情地收起銀行卡,無地自容地轉身,“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我現在就——”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扯回自己懷裡。
懷中的女孩眼眶微紅,貝齒将嘴唇咬得滲紅。
他摟住她的腰,另手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不同于那個晚上充滿酒精味道的吻,一開始,誰都沒動,隻是兩片嘴唇貼在一起。
柔軟的,冰涼涼的。
柔軟的,帶着咖啡香氣的。
像是兩隻分别很久的小動物,再次相遇後用鼻子觸碰對方的鼻子,嗅着氣息來确認對面還是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
雲落輕輕擡起毫米距離,很低很無奈地說了句,“誰要跟你慢慢來啊。”
他再次吻下。
含住那片滲紅顫抖的唇瓣,很輕地吻吮,一下一下,擡起,高挺的鼻梁從楚之甯鼻尖碾過,再一次,一下一下,溫潤的舌尖描勒唇瓣邊緣。
等唇下的人終于從顫抖中恢複過來,細微地開始回應他時。
他才從溫柔的輕吮漸漸加深力度,攻破齒關,汲取他肖想許久的滋味。
有淚水從楚之甯的臉頰滑過,被雲落用拇指蹭去。
他的指腹常年彈琴,帶着粗粝的薄繭,像刮過神經末梢一般,引發骨髓和靈魂的顫。
楚之甯輕咛一聲。
腰上環繞的手臂力度頓時加大,旋轉間位置颠倒,她被雲落抵在桌前。
他的手扣在她的後背,每根手指都像是想把她揉進懷裡。
事實上,楚之甯覺得自己真要被揉進去了。
不然怎麼會碰到哪裡都是他,耳邊是他發出的低低喘息,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她摟住他的脖子。
手指從他肩膀滑到頸線,再滑到他的耳後。
“學壞了,嗯?”他停下來,呼氣急促地打在她頸窩處。
“…我想摸摸你的耳朵。”楚之甯紅着臉氣息不勻地說。
當年他那麼狠,直接把耳釘從耳朵上扯了下來,流了好多血。她想看看當年的傷口有多大。
“摸哪都行。”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耳廓上,“直接摸,别滑來滑去。”
發着熱的,
耳朵。
雲落的耳骨手感很好,楚之甯捏了一下,“為什麼。”
男人聲線勾着欲念,沉聲道:“會.硬。”
…
一陣敲門打斷房間内暧昧的接吻聲。
“老大,在裡面嗎?”門外響起鄧宵遠的聲音,“KJ的合作細節得幫忙确認一下。”
一牆之隔,楚之甯慌亂推開雲落,第一次還沒推開,她用了點力氣才紅透臉把他推遠,他的唇從她嘴角離開,她不好意思去看雲落泛紅的眼尾,“你助理在叫你。”
“老闆?在嗎?”門外鄧宵遠納悶說,“剛才明明看到人進去了。”
于是這位号稱X2第一不會看眼色沒情商所有技能點全點到工作上的鄧某人拿出備用鑰匙打算開門。
咔嚓,鑰匙插.入鎖孔。
楚之甯驚慌地說:“…你助理要進來了。”
而她,現在還坐在桌子上,一雙腿很沒形象地勾在雲落腰間。
反觀他。
也沒好哪去。
眼角眉梢情欲未褪,襯衫領口被楚之甯摟得皺巴巴的,嘴唇殷紅瑩潤,讓人一看就能腦補出8000字顔色打頭的小作文。
雲落很煩地啧了聲,索性直接抱起楚之甯,在門把手被壓下之前,走到門前,一腳踹合企圖打開的大門。
門外凝固。
楚之甯幾乎聽見了鄧宵遠腦門冒問号的聲音。
緊接着,門外響起蘇小青驚恐的聲音,“大哥!你怎麼在這啊?還沒下班?”
“找老大确認——”
“确認你大舅啊!”蘇小青一把将人薅走,聲音也跟着遠了,“還拿鑰匙開門,你想死嗎?”
鄧宵遠委屈道:“我擔心老大萬一像上次那樣睡死在辦公室裡得重感冒。”
“走走走走走死不了,下班下班下班。”
楚之甯被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沸騰的情感慢慢熄滅,她勾着雲落的脖子,心髒慌亂地跳。
男人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氣息如清晨薄霧,“這次是你先來找我的,所以,别再因為其他人放棄我了,可以麼?”
楚之甯輕輕點頭,“知道了。”
“乖。”他把她耳邊的碎發别到耳後,在那枚粉嫩圓潤的耳垂上輕輕親了一下。
他的嘴唇因為激吻的緣故變得殷紅而軟,楚之甯覺得有點癢,躲了下低聲說:“咱們這算…和好了?”
“你這是什麼語氣?”雲落說,“失望?”
“沒有。”楚之甯如實說,“就是覺得有點…順利。”
何止順利,有一種為了打通關BOSS苦練技能點,最後發現BOSS一個平A就可以被帶走的感覺。
“我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