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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十四回下:對爾直道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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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浮現出最熟悉不過的、自己的臉。

戚光盈被吓了一跳,沒料到能直接遇見追雲熹,又驚又喜,連忙把手裡的薄柿色寶劍放下,道:“你怎麼在這。”

兩句話撞在一起的,還有追雲熹的焦急詢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微怔片刻,戚光盈也暖意驟生,道:“不打緊,我在奉明琉璃寺被一個犬神教少年所救,加上那朵蓮花的奇效都好得差不多了。這枚鲛珠也在發着暖光,幫我撫平疼痛,我知道是你在幫我。”

話音剛落,卻見追雲熹表情微變,眼底也泛起淚光。

一開始戚光盈懷疑追雲熹是不是在萬福永壽宮受了天大委屈,但又猛然想到崔曜刺自己的那一劍,下手狠辣無比,恨不得把自己穿髓刺骨,弄得粉身碎骨才好。

戚光盈卻感受不到那一劍的痛楚,那這份痛苦一定是被鲛珠轉嫁到追雲熹身上了。

頓時慌亂,戚光盈趕緊伸手,想幫忙擦淚:“很痛是嗎。”

追雲熹呼吸輕滞,臉頰漲紅,見戚光盈要替自己拭淚的動作,趕緊把目光移走,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不體面的表情。

指尖拂過臉頰,涼絲絲的一縷觸感。

被戚光盈碰過的地方酥酥麻麻,追雲熹垂着眼睛,任由他手指在臉上撫摸,毫無反感的意思,也不抗拒。

頂着一模一樣的臉,他倒是安靜得真像戚光盈本人,既不是冷淡如冰的北攝政王,也不是骁勇無敵的雷鳴太子。

“我不痛,我不怕。”待眼淚被戚光盈擦掉,追雲熹才輕聲岔開話題,說道:“應該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才對,是惠武太後把我安置在此的,方才聽到動靜我還以為是雛焘找過來,差點拔劍傷了你。嗯……你怎麼是這幅裝扮?”

這幅模樣太像浮蝶了。除神态過于繁麗英氣外,就連那身紅衣都一模一樣。

戚光盈老實回答道:“萬福永壽宮看守嚴格,且坐落于皇宮之中,大内高手雲集于此,我也不敢打賭擅闖成功。但說來也巧,今日一道聖旨突然下達——下月是皇嫂金沁棠的誕辰,皇兄下令要大辦,召集長時閣的劍伎們可以先行入宮排練,我才有機會扮成劍伎的模樣混進皇宮裡,再潛入萬福永壽宮。”

提到劍伎二字時,追雲熹似有觸動,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道:“或許是你皇兄有意為之,今日雛焘把他叫到萬福永壽宮來對峙,他應該猜出我不是你了。”

“果然如此。”戚光盈恍然大悟,“他知道我怒春侯的身份,所以給了我個能混進皇宮的好辦法。”

“雛焘應該也能想得到這點,他沒有攔下你嗎。”

戚光盈娓娓道:“我跟随長時閣的劍伎們剛剛入宮,攝政王禦令就不許任何人進入皇宮内。但救我的那個少年在臨行前寫了一張隐息符送我,可以隐遁身形和氣息持續一炷香時間。我不敢耽誤,尋了個機會用上,就直接來萬福永壽宮來找你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隐息符的作用都快失效,我又在轉角處瞥到一抹銀發,生怕是雛焘或者聖太後,才趕緊躲到這個童年時期誤打誤撞來過的地方。”

“但這裡是……”追雲熹欲言又止道。

戚光盈垂下眼簾,道:“我知道這是惠武太後為你建造的宮殿,但我沒料到你真在。”說罷,又意識到什麼,伸手去碰脖子上的鲛珠,若有所思:“或許是它在指引我,我才會冥冥之中來到這裡。”

追雲熹臉上竟笑了一下:“這很好。”

或許是無塵面還在臉上,頂着戚光盈的容貌,追雲熹連表情都變得異常生動起來了。

星眸如水,能用盈盈動人四字來形容,戚光盈别開眼神不敢冒犯,隻敢低頭望着手裡的劍柄。

戚光盈問道:“女帝也在萬福永壽宮?”

追雲熹道:“她是不是在萬福永壽宮裡,我不清楚。但雛焘說她要禅位。”

“湮門寺待了九百年都沒有屈服于聖太後,怎麼雛焘三言兩語她就禅位。”

“雛焘拿我的命要挾她,我不願女帝為我犧牲。兩海的世仇千年不是輕易能化解的,守不住雷鳴海是我的錯,不能讓女帝背負千夫所指的罵名。”

戚光盈沉吟片刻,分析道:“女帝沒親眼見到你還活着,就不會輕易簽訂禅位诏書。你現在隻需調養好身體,以離開兕方城為先。”

追雲熹凝聲道,“所以,我不能被打倒。”又見紅衣袖下,被戚光盈握在手裡的一把劍,“我記得這是拂雀的劍。”

還有一句話他停在嘴邊。

雖然柄已殘,鋒已斷,變得面目全非。追雲熹還是認出戚光盈腰間挂着一把草草打磨的短劍,正是崔曜生前能向群星發号施令的那把“九耀”。

“這兩把劍也是那個犬神教少年撿到後還給我的,我與長時三劍情誼非凡。劍伎的一生就是因劍而生,死後佩劍也該一起随葬。我找不回他們的遺體,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說到這裡,戚光盈眼神放空,“我欠拂雀好多,這是我該做的。至于崔曜,他第一次死時,我恨他恨得要死,如今才明白他真的被戚束月玩弄掌間,被利用完了就吃幹抹淨。他的結局是罪有應得,不過我也該為此負責。”

說起戚束月和拂雀,追雲熹沉吟許久,将今早聽到的有關雛焘和戚束月的談話,盡可能原封不動複述給戚光盈。

他不是當事人,自然不能分辨出那談話中的虛實真假。

追雲熹對戚束月始終心懷忌憚,闡述過程中多次想開口,提醒戚光盈務必小心,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

他對親人血緣的感觸很淡薄,自幼無父無母照看,雛焘作為兄長,隻想讓追雲熹這個弟弟早下地獄别擋自己稱帝的路;戚開是一切感情知道太晚,縱有融化,也變不了冰雪封存九百年的心。

當得知戚束月利用他達成目的,很意外,戚光盈竟然一言不發,在沉默中靜靜消化這些事。他誰也不怨,誰也不怪,就是看上去很累很累。

追雲熹又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再遲鈍,追雲熹也明白戚束月隻需輕輕一望,就能看破無塵面的頂級僞裝,猜出眼前弟弟是假扮的。這份羁絆至深,盡管追雲熹不懂,也清楚說戚束月的任何不好都隻會讓戚光盈痛上加痛。

他倆是真正血濃于水的兄弟,自己隻是外人。

戚光盈表情變換多次,從震驚到憤怒、再到悲傷,最後隻剩茫然。

他望着牆壁上的畫像,一陣悲從心來,又突然不再理會和戚束月的百般糾葛,隻回頭望着追雲熹,問道:“殿下,你恨我嗎。”

“我沒有!”

驚訝追雲熹回答得這麼快,語氣似有幾分激烈,戚光盈沒忍住微微一笑,道:“謝謝殿下。”

“不要喊我殿下。”

“那喊什麼。”

“雲。”

“……我沒有這個資格。”戚光盈道,“我想都不敢想。”

追雲熹看上去很生氣,戚光盈認為定是自己那張臉太柔弱的緣故,才會以為是追雲熹本人也被氣得眼眶通紅,犟道:“可你以前就是這麼叫我的。”

看着自己的臉在和自己較真,戚光盈眉間微蹙。

見他不回答,追雲熹又急道:“盡管你忘了那三年,可我相信你不全是假的。如果你實在記不起來,我可以一點點講給你聽。”

“把無塵面摘了吧。”戚光盈輕聲打斷一下,“此處陣法封閉,隻要不離開,外界是察覺不到氣息或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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