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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二十九回上:氣蒸山往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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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龍離蛇表面好像在講玉胧熹當年能被極玄庇護是正中他的喜好,追雲熹卻一怔,盡管臉上表情冷淡,但臉色微紅,聽懂伏龍離蛇實則在調侃他初遇浮蝶時的情景。

戚光盈失憶後沒聽出弦外之音,疑惑道:“什麼哭哭啼啼?”

追雲熹咳嗽兩聲道:“不要理,它慣會用這種伎倆來迂回話題。”繼而又道,”你還沒回答要那朵花的理由。”

伏龍離蛇道:“追雲熹,你在挾浪谷有過一段跟我同化的日子,也體會了一把什麼是虛誕。你猜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追雲熹稍作思索,就吐出一個字道:“活。”又補充道,“活着。”

“難得你能理解我一次。”伏龍離蛇道:“無色、無聲、無嗅、無味、無觸,所謂五識封閉,生也如死,死既是生,此乃虛誕的本質。我感知下的世界僅被兩坨清氣組成,要麼是純陰清的鲛人、要麼是純陽清的丹士,像他們人類就是陰陽混雜的雜質,無非是男人陽清多一點,女人陰清多一點的小區别。自由在我眼裡不過是個虛詞,我從未活着,又談何自在逍遙?很早之前我就有逃出去的機會,遲遲沒有行動,就是明白逃出去的日子也不會和氣蒸山有太大差别,實在有力無心呐。”

戚束月說過蓮花真身是安放曆代聖子靈魂的新□□,這令戚光盈靈光一閃喃喃道:“所以你不是為重獲自由才離開氣蒸山,是為了獲得一具鮮活肉身才冒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那朵花能作為肉身使用?這東西究竟從何而來,它應該不是無塵面或避厄瓶那種一直屬于氣蒸山的法寶吧,否則你不必等機會等那麼久。”

伏龍離蛇道:“那可說來話長了。”

戚光盈毫不動搖,道:“我有的是耐心。”

他既這麼說,伏龍離蛇沒法推辭,語氣飄渺陷入回憶道:“記不清是哪一日,當時我正趴在封印入口休憩,卻察覺封印上方的氣蒸山煙雲裡,居然浮起一層純正無比的陽清之氣。我是沒見過多少丹士,也明白能以陽清身體進入深海,這修行一定非同凡響。雖然我被壓在封印下,感知不到那個丹士的真面目,但仍對他印象深得很,你們猜為什麼?”

它語氣突然戲谑起來。

追雲熹見慣它的手段,好奇但懶得真去猜,戚光盈也默契閉嘴,明白它話到嘴邊,已經是不吐不快了。

“你們兩個沒意思的人湊到一起,真算絕配了。”見他倆這個态度,伏龍離蛇無趣極了,挖苦了一句才徐徐道來:“氣蒸山與世隔絕,幾百年都未必見過一次活人,上次還是元焘拜訪,要求極玄履行對她的承諾。說起這件事就好笑,她呼風喚雨一輩子,偏偏在氣蒸山碰了一鼻子灰。她最開始對極玄還算态度禮貌,隻說她的心願就是武尊能跟她誕育最強的子嗣,海族曆代崇尚繁衍最強大的血統,她地位高貴法力高深,生下的孩子也定不辜負武尊的血脈傳承。可任憑她舌燦蓮花一頓奉承,極玄始終态度冷淡,目下無塵看都不看她一眼,充耳不聞理都不理她一句,最後把尊貴無比的女帝逼得像潑婦一樣罵街,指着極玄鼻子大罵他原是神文海養的賤奴,如今得到地位就在這兒裝模作樣,當初自己屈尊纡貴在氣蒸山掃侍伺候他五百年了還嫌不夠,難道要主子們跪下來求他不成?極玄聽了這話冷笑一聲,元焘頃刻閉嘴,因為她下一刻就被掐住脖子動彈不得,連垂死掙紮的力氣都被剝奪,老東西算是清清楚楚告訴她,神文海帝生死攸關的大事,就是他這個神文賤奴股掌之間與一念之間的小事。嘻嘻,對我來說這是難得一見的大樂子,極玄接下來真滿足了她的心願,雖然是以懲戒和警告的方式罷了……“

它講到此處,追雲熹微微蹙眉,顯然是對話中内容感到不适。

伏龍離蛇仍在調笑道:“不過事後元焘一點都不惱怒,反而恭恭敬敬地離開氣蒸山。她能當上神文海的千古一帝,心性當然不凡,身為君王被如此侮辱,但我讀出她情緒裡沒有屈辱和怨恨,甚至在興奮。不是為了情/欲,而是她對武尊展現出來的強大能力滿意至極。極玄也察覺這點,我感知到他萬年如一的冷血情緒裡,被勾起一絲很淡很淡的興趣。我還以為他是為出身卑賤但狠狠報複了高高在上的君主感到快慰,現在才明白他比我想象中還惡劣,老東西後來能那麼痛快就答應了玉胧熹的請求,估摸着是把你們哥倆當成稀罕玩具,拿來鬥蛐蛐了。畢竟無論最後是誰統一海族,都是他的子嗣,死任何一個他都不會可惜。依我看,追雲熹你這輩子是輸定了,你和玉胧熹的心志加起來都比不上元焘,更别提她那個辛苦求來的寶貝兒子了。”

它把追雲熹的誕生說得十分殘酷,令戚光盈升起一種同病相憐。

伏龍離蛇說的是全真話,追雲熹當然不會反駁,就像戚光盈無法反駁戚束月指責他的出生是個錯誤一樣。

戚光盈忍不住把追雲熹的手牢牢攥住。

溫熱從指尖傳來,追雲熹轉頭看他一眼,回握得更緊一些。

追雲熹道:“就算我的生是由武尊決定,但怎麼活、為誰活都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他們掌管。”

戚光盈喜歡他這句話。

“我隻對元焘的死感興趣。至于她那寶貝兒子更不是我哥哥,少拿這種詞來稱呼我和他。”望着伏龍離蛇,追雲熹又恢複淡漠神情,說道:“也聽不出來丹士和元焘有什麼關系。”

“事事如你所願最好,你活着我才能有盼頭,對吧。”伏龍離蛇道:“丹士是和元焘沒什麼關系。可比起元焘這個神文海帝,他百倍更像極玄這個神文海賤奴的真主子,很難得啊。”

戚光盈沉吟尚在思考,追雲熹先皺眉道:“沒懂。”

伏龍離蛇道:“除開定期下到封印深處淩虐虛誕,你何時見他離開過那個黑曜石台?石塑似的坐在那裡忍受暴曬蒸汽,像個無痛無情的死人一樣無聊透頂。直到元焘走了大約二百多年後的某天,一團陽清氣體降臨氣蒸山,極玄瞬間就從石台上站起來,像賤奴們迎接主子往前走了幾步,等他發現自己失态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那丹士已經來到他的面前,對他說笑着說道:‘幾千年未見,你現在變了好多,沒以前那麼漂亮了,我差點不敢認你。’我最煩丹士們說話拿腔作調的模樣,但極玄居然乖乖站在原地,任由丹士伸手在他頭頂放肆撫摸,也不反抗,我就明白是他這賤奴的真主子來了。”

武尊對神文女帝的冷酷做派在追雲熹的意料中,因為武尊極玄就是那種人。從底層爬到如今三界第一的位置,肯定經曆過數不盡的艱辛。那種滅絕肉身本能的苦練,能把人心都磨成一塊冷冰冰的鐵石。

而天海兩族在這數千年裡,明争暗鬥了無數次,極玄身為海族至尊,怎能對着一個丹士伏低做小。

不論丹士究竟何等身份,在追雲熹聽來都夠荒謬。

伏龍離蛇說得很含糊,戚光盈腦中也靈光微閃,道:“聖太後離開的二百多年後,雷鳴女帝沒來到氣蒸山之前……正是七代人皇戚懿的統治時期。這個丹士來氣蒸山不可能隻為跟武尊叙舊,他還說了些什麼?”

伏龍離蛇懶洋洋道:“極玄也很警惕,問他來做什麼,那丹士回道:‘前幾日有個鲛人少年竟能一劍把天界的雲層劈成兩半,劍氣沖雲彌久不散,我還好奇是哪裡來的天縱奇才,問了才知道是你的兒子。你兒子當上了戚家的攝政王,還帶給我很大的麻煩,或許有一日他真能讓我從天上狠狠摔下來,跌到地底去。所以我是找你興師問罪的。’極玄開始還冷冰冰問他活了一萬多年,難道連一個二百歲的黃口小兒都鬥不過,那丹士答道:‘單打獨鬥除你之外,我自然誰也不怕,可你清楚我感情用事,從來不算聰明人。為了讓聖子降臨人間,我付出那麼多代價,就連金丹也損耗大半,你非但不來幫襯,你兒子還教唆着人皇攻讦天界,你必須對此補償,把萬類珠交給我。’聽到這裡,你該知道這丹士的身份了。”

戚光盈點頭,淡淡道:“天帝桓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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