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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二十九回下:赤岩礁前情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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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是這賤人。”伏龍離蛇哼了一聲,道:“天界那幫子人最愛裝清高,嘴上說什麼兼濟衆士,天族人人平等,無高低貴賤之分。但為了震懾海族他們還不是捏着鼻子,拉出一個能和武尊齊平的人來給天界撐門面。不過嘛,對于桓昙這種喜歡胳膊肘往外拐的人,那群僞君子對他又厭惡又警惕,隻是讓他擔了個天帝虛名罷了!”

追雲熹道:“想不到你還對天界的事這麼門清。”

伏龍離蛇道:“氣蒸山存在多久,那我肯定就活了多久,你們這些天海戰争之後才出生的小崽子,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這又不算什麼秘密,倘若你把在海域搞什麼冒險獵殺、還有看無聊英雄傳的功夫全花在博文館讀點正經書,以史為鑒,不信你還能被神文海搞得這樣慘。”

被伏龍離蛇一頓挖苦,追雲熹無言以對,索性閉嘴。

見追雲熹在嘴上吃虧,戚光盈不緊不慢道:“你明明認不出天帝,又似乎很了解天帝。”他那雙琉璃杏眼的神态平靜而深邃,嘴上卻連半分都不肯饒過,質問伏龍離蛇道:“你很恨他吧。”

這讓伏龍離蛇呆了半晌,語氣瞬間冷下來道:“我既然不認識他,恨他做什麼。我頂多開心一下他就算當上三界之主,最後也跟我們這些被他貶為下三濫的虛誕一樣見不得光,如今不知在哪個角落苟延殘喘呢,讓我心中一下子舒坦得很。”

它肯定在說謊,但現在逼問也不會得到實話。戚光盈也不打算現在跟它計較這些微末細節。

戚光盈道:“天帝讨要的萬類珠是何物?”

伏龍離蛇神色微妙,戚光盈怕它有詐,先看了追雲熹一眼。

追雲熹搖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戚光盈幹脆把紅蓮子再次點亮,對伏龍離蛇說道:“看來還是隻有你能為我答疑解惑。”

伏龍離蛇發出嘶鳴道:“别燙别燙!我沒說要瞞着,就是接下來涉及咱們海族至尊和天族至尊的隐秘事,我怕說出來遭天譴,也怕兩個老東西知道後會報複我,讓我生不如死。”

戚光盈不禁皺眉。

察覺他的苦惱表情,追雲熹轉頭就對伏龍離蛇道:“你我現在性命相連,真要有天譴也是我替你擔了,怕什麼?”

“雲!”戚光盈回過神,制止道,“不許應這種事。”

雖說追雲熹把戚光盈的所有事都放在心上,戚光盈想搞清楚真相,他就會竭力去做,但戚光盈在乎他的付出,以至于連他随口一說的話都當真了。

這令追雲熹不禁揚了揚唇,回道:“别擔心。武尊天帝又不是神,哪會有天譴一說,分明是這條蛇想找借口诓過去,我得讓它知道沒這個可能。”

伏龍松開身軀,緩慢繞上追雲熹的腕間。

虛誕原型乃是一團濃黑雲霧的濁氣,眼睛像兩滴正在滲流的純黑墨點,但在伏龍離蛇的詭異眼神中,仍可窺視到它微微嘲弄的諷笑。

伏龍離蛇道:“但我把你的話當真了,追雲熹。”

這讓戚光盈又緊張起來,本想喝止,奈何追雲熹仍一副無謂态度。

追雲熹揮揮手臂将伏龍離蛇趕下來,還順便替戚光盈理了理額發,安慰他别把這條蛇的無稽之談放在心裡,以免被擾亂心神。

戚光盈既不信犬神、也不信聖人,唯信人定勝天的道理。可偏偏就在追雲熹的安危上迷信起來,他這點少有的敏感軟肋被伏龍離蛇摸個正着,差點讓它攪渾過去。

明白追雲熹的用意,戚光盈漸漸平靜,也算見識了伏龍離蛇的難纏。

伏龍離蛇裝作無事發生,又道:“其實我也好奇萬類珠究竟是何物。天帝之前再怎麼抱怨極玄,語氣也聽不出有真有埋怨,始終擺着一副高傲姿态,可提到萬類珠的時候,他變得很是不耐煩,甚至用命令的口氣跟極玄讨要。極玄良久才對天帝回道:‘我沒能修煉出萬類珠。’天帝對這個回答仿佛很驚訝,他沉默很久,沉默比怒罵調侃更像一把折磨極玄的刀。極玄終于耐不住他的冷漠,說了很長一段話,道:‘我在氣蒸山苦修快萬年,除腐蝕性極強的虛誕和炙熱蒸汽之外,幾乎見不到其餘的東西。若非懷揣着守護海族鎮壓虛誕的決心,還有對你當初的救世理想,我怎麼可能堅持到現在,可我望不到這苦修之路的盡頭,隻有痛苦,沒有修行,你要萬類珠,我更無計可施。不過欠你的恩情我始終記在心頭,一日都不敢忘記。我可以和你結合,助你登上那條成神之路……’極玄話都沒說完,天帝就冷不丁打斷,說道:‘我不願意跟你結合,也不想登聖,我隻要萬類珠,我要那個足夠取代丹桓之光,驅散聖子之力,用最強大血肉才能磨煉出來的産物——足以給死物灌注生命,能把他帶回我身邊的萬類珠。’”

聽完這段,他們兩人面面相觑。戚光盈驚訝更多是源于天帝一再追要萬類珠的隐情私欲,追雲熹則難以置信武尊在天帝面前的卑微,不過兩人很默契再沒多嘴,繼續讓伏龍離蛇闡述後來的事情。

伏龍離蛇道:“我對給死物灌注生命的法寶有很大興趣,奈何這身賤骨頭被極玄虐待怕了,萬萬不敢輕易探頭看情況,便用心聽仔細了。在天帝說完後那句後,極玄便立刻回斥道:‘我聽你的話,一直把自己關在這種鬼地方抛棄情感,精進肉身,想為你當年在我面前承諾的救世偉業盡一份力,你卻告訴我拿萬類珠不是為你當初立下的宏圖大願,是為私心。丹士們追求太上忘情,靈魂純淨不被貪嗔癡迷惑,所以看不起鲛人放縱□□情愛,也算情有可原。可身為丹士之首,原來你也不比一個海族賤奴強多少。萬類珠我沒有,随你信,或者不信。’任極玄再怎麼說的大義凜然也掩蓋不了他的失态,奈何天帝一點過激情緒都沒表露,那團陽清之氣始終巍然,真在這個賤奴面前做足了高貴丹士們的鐵石心腸,天帝自顧自道:‘以你□□苦修的境界,你當然能有萬類珠,或許是需要我幫你最後一把,倘若極緻的精神苦難能讓丹士磨煉出萬星石,那萬類珠就該同樣的道理……或許很痛,請你忍耐。’”

“天帝想對武尊做什麼?”追雲熹問道。

戚光盈沉下語氣,道:“不管天帝想做什麼,他都成功了,對嗎。”

“桓昙對極玄永遠勢在必得,極玄也從不讓他失望。”伏龍離蛇的空洞眼睛裡折射出來一點幽然詭光。

它口口聲聲自己不認識天帝,但字字句句又明擺着它對這兩個人的知之甚多。戚光盈抿抿唇,若有所思。

伏龍離蛇接着道:“天帝說完便将自身所有的陽清之氣聚攏在金丹裡,此乃丹士們發起攻勢的前兆。其實桓昙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的模樣,也激怒了極玄,他鼓起勇氣試圖制止,可惜這個賤奴不敢對主子動真格,跟動不動沖進封印拿我們當練手的氣勢比起來,他和天帝互砍時慢得像老頭劈柴。但他手下留情,天帝可不見得真有舊情,在極玄即将沖過來的那一刻,那股無上神力已然在氣蒸山内迅速爆開,宛如把周圍的一切都吃掉……”

“爆開。難道是雲宮丹士們慣用的五行元素之法。”追雲熹聽到此處,疑道:“可我沒見過氣蒸山有任何損壞或者激烈打鬥時的損痕。”

伏龍離蛇回道:“天界分為四宗,除了早就滅門的眠教無從講起,其餘三宗的修行方式都稱得上各有特點。其中劍宗掌握百家武道,兵器煉化;雲宮絕學法天象地,熟用自然中的五行術法;桓氏修行法門則叫做感悟,積攢因果業力,專注度化修身;但天帝的能力,跟你以往所見的那些丹士們都不一樣,别說你是個九百歲的沒見識小年輕了,将近萬歲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當時我感知到封印上方發生了什麼翻天地覆的巨變,一團輕柔無比的巨大雲層竟在海中降落,煙塵滾滾,薄霧噴湧,讓我都分不清是在天上還是海裡,我以虛誕能力也僅能隐約分辨出組成那朵雲的各種元素裡、有石頭?火焰?水珠?亦或者無數在雲裡翻騰滾燙的血肉靈魂吧,那些雲霧在海裡迅速膨脹,宛如一座海市蜃樓,我真感覺上到山川地貌,亭台樓閣,下到天海人物、飛禽走獸,一切想不到的、能想到的東西居然都在氣蒸山内延展、随着雲落那一刻,都化作現實……”

“聽上去像幻境,準确點……幻術。”戚光盈猜測道,“例如崔曜的萬星石幻境,他就能在裡面創造群星,操控日月。看上去威力甚大,實則現世中的一磚一瓦都不會被損壞。”

“很像,但崔曜的力量全來源于萬星石,跟天帝比起,那點本事也就像個牙牙學語的幼童,否則咱們當初就該死在那兒了。”伏龍離蛇緩緩道:“我當時也受天帝神力影響,在封印底下也差點一同被抓進那團雲裡。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就發現極玄已不見蹤影,他的陰清之氣消失了,被那朵怪雲全部吞掉。可雲霧中又發出我從未聽過的凄厲吼叫,我聽得膽戰心驚,也感知到那團奇妙的雲彩中所有物質都變了模樣:石頭變為岩漿;空氣卷為飓風;雨水變為洪流,雲中世界在天帝的操縱下,俨然變為十八層地獄的恐怖景象,而極玄也在裡面遭受着比氣蒸山還要殘忍百倍的極刑,除了哭聲和尖叫,還有被折磨到劇烈嘔吐的聲音。現在想來,他被折磨的時間頂多一盞茶功夫,卻猶如百萬年般漫長,直到一聲爆裂巨響,那朵雲才将這團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陰清之氣吐了出來。”

盡管跟武尊沒有交集,但聽到追雲熹的雙親被人如此折辱,也令戚光盈坐立難安,倒是追雲熹除開剛才惱怒的一會兒,現在還更冷靜些。

伏龍離蛇本以為追雲熹會大怒,可二人心思相通,它也感受不到追雲熹有半點情緒,不禁問道:“一般人聽到自個兒老子被折騰成這樣,早就氣死了,你卻不惱不怒,真是奇怪。”

追雲熹漠然道:“明知天帝來者不善,還心懷可笑的舊情,這是他自己屈從服軟求來的,我有什麼話好說?”

此言一出,讓伏龍離蛇佩服至極,道:“反正你是對老東西不上心。”

“煙風嶼被攻破的時候,也沒見他上心過我的死活。”追雲熹道,“我心眼很小,隻把愛我的人放在心上。”

戚光盈嘴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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