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公共汽車上,林淑穎和吳祎卉神侃了起來。吳祎卉:“淑穎,你真了不起,第一天就得到表揚。你好厲害。”
“嗨!還不是被我媽軟硬兼施給盯出來的。我四歲就開始彈鋼琴了,至于學習,從小我媽就一直要求我必須是第一,你不知道我要是考不到第一,回到家會很慘。結果到了現在,我媽不逼我,無論什麼我都會去争第一,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你媽是幹什麼的?警察?這麼吓人?”
“她是會計,和我爸一個廠的,我爸是廠長。我媽以前是北京知青,上學的時候學習成績特别好,我姥爺是中學裡教音樂的老師,我媽從他那兒傳到了鋼琴技巧,可惜沒機會繼續深造,現在,她就指望我能比當年的她更強。這不,我哥今年考上了北京郵電學院,她還不滿足。把我哥痛罵了一頓。”
“哇!你有個好兇的媽媽。那你以後呢?”
“北大。我媽指定好的。”
“天啊!才高一就有目标了。我還想好好放松一下再說呢。看來我媽比你媽和善多了。她說,隻要我考上重點大學,她就滿意。不過,我估計也高興不了幾天了。我爸明年秋天一回國,我就死定了。”
“你爸在國外?”
“對,人家請他一起去美國搞個研究課題。說不定你聽過,他叫吳家傑,是省一醫院的醫生。”說到自己的爸爸,吳祎卉還是很有信心很多人知道他。
“吳家傑?是不是腦外專家的那個?”
“是。你知道呀?”
“是呀,你爸爸好有名的,我老在新聞宣傳裡聽到、見到呢。那你媽呢?”
“她是骨科醫生。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我老爸老媽的職業了,因為他們一接電話,就有可能出了門徹夜不歸。那個時候,你會徹底明白什麼叫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