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爺子的祎卉這下大氣也不敢出了。她嘟着嘴拿着英語書準備再進屋去背。
電話鈴響了,祎卉跳過去接,她心裡盼着來電話的是爸爸醫院裡的同事,那他肯定會出門了。吳祎卉心情大好的順手抄起聽筒:“喂?”
“吳祎卉?是我。”
“沈翔?有什麼事嗎?”祎卉用眼角瞟了爸爸一眼,發現他正盯着自己。
“問你道題,昨天我們組的人問的,”沈翔聽出祎卉聲音一下子變得僵硬,于是他疑惑着問了一句,“你不方便?”
“嗯啊,我老爸回來了,在給我背書。回頭我打給你吧。”
“你爸?他回來了?”不止沈翔,他們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吳祎卉的爸爸對女兒的期望頗高,正是有這樣一個父親,頑皮的祎卉才會從小就練就了畫國畫和寫毛筆字的本領。
“卉卉!你還要不要學習?我說過可以休息了嗎?”吳祎卉的爸爸已經不耐煩了。
祎卉急急地說:“是啊,我爸已經延長了一年才回來的呢。他再不回來哦,他女兒我要落榜了啦。再聊吧,我現在沒空。再見。”
祎卉夾起書看也不看自己的爸爸,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你把單詞再看一下,然後開始背英語課文。從高一的書開始每天三篇,一冊冊,全部要背掉。晚上吃完飯背給我聽,背得好可以玩一下,看一會兒新聞聯播。”
沈翔放下電話,重新開始埋頭于書本中,他知道,吳祎卉是一個下了功夫就會突飛猛進的人,自己是絕對不可以比她差的,否則以後……
祎卉一個人坐在屋裡發呆,沈翔打電話過來……他到底怎麼回事?他在淑穎和自己之間搞些什麼?明明和淑穎都那麼好了,還來理我幹什麼?讓我幹幹脆脆地忘了這個幻想不行嗎?你為什麼非要這麼若即若離地拉着我?讓我不能一下子忘掉你?
祎卉閉了閉眼睛,重新回到書本上來,爸爸說的話她可不敢不聽。
吳祎卉已經一口氣解決掉了十個物理題,她滿腦子想着:“加快,加快,還有六題就做完了。做完了回家就可以看米老鼠和唐老鴨。”
冷不丁地,她的手肘被撞了一下,轉過臉,她“兇狠”的沖陳力沛叫:“犯什麼病,你看,我的字,歪到哪兒去了?回家老爸看見我這麼不整齊的作業,我不得被罰練字?你這人怎麼一點沒有階級弟兄情誼?我被罰了,你是不是特高興?”
“對不起。”陳力沛被祎卉一頓搶白搞得很不好意思。他停了停,推過來一張紙,紙上寫着:“把你的夢想放在我的肩上”
“這是什麼?歌詞?”祎卉詫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