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電話鈴就不知好歹的拼命響了起來。沈翔無奈地抓起電話,他知道,這個電話絕對是李嘉琨來興師問罪的。“喂?”
“你小子,我的心事你全知道,你有沒有隐瞞我什麼?”
“我瞞你什麼?”
“昨天晚上,你居然唱歌了。你,沈翔,居然唱歌了。”
“我說過我不唱歌的嗎?”
“…可是,你說過不會在異性面前唱歌,你說過除非那裡面有自己所愛的人。”
“對啊。我是說過。我承認。”
“那麼,你的愛人在她們兩個中了?”
“也許。”
“什麼也許,是肯定。好,你繼續聽我判斷,上次聚會,人家讓你唱歌你不肯唱,一個人在牆角看雜志。而這次你卻唱了,區别就在于吳祎卉的在不在場。那麼說,你和我一樣……”
“行了,别弄得在剝香蕉皮似的。随你怎麼想。”李嘉琨畢竟是和沈翔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沈翔肯說到這裡,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他歎了口氣,放棄再追問下去的打算:“說良心話,陳力沛不見得是個對手,不過你的确是個強勁的對手。而且,是我這麼多年情同手足的弟兄。唉,我隻希望在這種最傷人的戰争結束後,我們還能是朋友。”
“結果,你我可能都不知道吧。這要看我們的緣分有多深了。”沈翔面對李嘉琨的真誠,他不再回避自己的真實心意。
李嘉琨繼續道:“我從來沒想到我們會面對這種局面。從你補外語開始,我一直以為你很喜歡林淑穎。你們從外觀上看起來實在是太般配了。我們來個君子協定,這事隻能憑自己的努力,不可以去壞對方的事。”
“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做手腳的人嗎?昨天,你可是和她跳了一晚上呢。”
“我知道你一直夠哥們。唉,說句不吉利的話,我們倆這朋友,看來,除非祎卉她誰也沒選,否則估計短時間内是做不了了,”李家琨誇張的、大聲的歎了口氣,“你吧,也少見的。我是有興趣猜你心思的,不過你要是繼續這麼着,隻做不說,人家哪個女孩子也沒興趣來猜心思——我幹嘛啊我,這麼刺激你,不是分明要給自己增加敵人嘛。”
沈翔瞅了瞅電話聽筒,就仿佛看着李家琨,他終于什麼也沒再說,同時在心裡給自己解釋着:不是我隻做不說,是沒到可以說的時候。
其實,一種行為,習慣一旦養成了,就算知道是錯的也很難改的。其實,沈翔就是這種情況。
淑穎才朦朦胧胧地睡了一小會兒,就又被窗外嘈雜的說話聲喊醒了。多年來,從來都沒有午休的時間,現在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她歎口氣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抱住膝蓋,把臉埋下來,任憑平常束成馬尾的長發披散下來。
從昨天晚上回來,她一直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是的,是為了沈翔,他原來可以笑,他原來會唱歌。淑穎實在想不出除了吳祎卉是他的所愛這一個解釋以外,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
淑穎鼻子酸酸的卻又哭不出來。自己一直是如此的努力,而祎卉卻一直随意而滿不在乎,但是,事情就是那麼怪,沈翔偏偏會注意到她。為什麼?為什麼?淑穎實在不甘心。她暗暗下決心,一定要繼續努力,凡事都是要通過努力得到的,不是嗎?
聽到媽媽的叫聲,沈翔又從沙發上跳下來,光着腳沖進書房,心想,今天一早就有這麼多我的電話。“喂?”
“沈翔,你有空嗎?我是林淑穎。
“林淑穎?有事?”
“沒什麼事,跟你聊聊。對了,上你家來玩,行嗎?”
“行啊。你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