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拍,不拍你。咱們一起拍那丫頭去?”李嘉琨想起一出是一出。
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祎卉納悶的看着門口的兩個人:“李嘉琨,你說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來拍你馬屁的。”李嘉琨再次重複着祎卉開門時說的那句話。
“拍我馬屁?目的是什麼啊?”祎卉把他們兩個讓進來,一邊順手關上門,“不用換鞋了,我家好幾天沒拖地了。”
“目的嘛,沈翔,你說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啊?”李嘉琨把燙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沈翔擺着一臉七竅流血的表情看着扔山芋過來的對方,“那話是你說的,幹嘛問我?”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鬥了。李嘉琨,到底什麼事啊?是不是有什麼讓我幫忙的事?”祎卉看看沈翔,再看看李嘉琨,他們為什麼表情都那麼暧昧?
“吳祎卉,我們來幫你大掃除吧。你不是說好幾天沒拖地了嗎?”李嘉琨總算找了打岔的事情,這天殺的沈翔,是打定主意,誓死不說話,是不是?
“呵呵。好啊好啊,等下我爸我媽下班回來看見了,要樂壞了——李嘉琨,我想起來了,你總不是讓我幫你出招追哪個女生吧?”祎卉沒頭沒腦的想起去年夏天李嘉琨說的話。
“恭喜你,答對了。獎品是允許你回歸正常人之列。”李嘉琨順勢說出了真話,但不要說祎卉,在沈翔聽起來都更像是在開玩笑。
“啊?真的假的呀?你總不是要追爛桃子吧?” 今天,祎卉好像特别冰雪聰明點。
“爛桃子是誰?”李嘉琨和沈翔一起好奇的發問。
“噢,你說我們宣傳部長是吧,”李嘉琨一邊看着祎卉把剛泡好的茶放在他們前面的茶幾上,一邊恢複了記憶,“這個算了,都快過保質期了。你就不能想點靠譜的?”
東拉西扯的聊了半天,祎卉覺得有點口渴,她站了起來走開,去拿涼開水瓶倒水,這才發現是空的。她隻好拿起熱水瓶倒了一杯開水,小小抿了一口,感覺十分不爽,于是她又放下了茶杯。剛坐下,沈翔極其自然而随手的就把自己那杯茶推了過去:“這個不燙了。”
祎卉也不以為然的、很随手的就端起那杯沈翔隻喝了一口的茶,咕嘟咕嘟幾口喝了大半杯。
李嘉琨看着兩個人,一來一去,看起來隻是完成了件相當司空平常的喝水的事,然而,在這個司空平常背後,那份默契,是從何而來?祎卉,怎麼可能會像喝自己的水一樣的喝掉沈翔已經喝過的水?他們之間,真的是像沈翔說的那樣,祎卉已經在慢慢明白,或者是說在慢慢接受着沈翔的心意嗎?
“祎卉,過兩天,你和沈翔一起走嗎?”李嘉琨繼續問。
“可能不。我爸正好要去上海開會,我跟我家老爺子一起走。”祎卉如實的說着。
李嘉琨再看向沈翔,他沒什麼表情——好像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他們,已經在發展了嗎?很難想象,向沈翔這麼個慢熱的個性,能發展什麼,用不着杞人憂天,李嘉琨又樂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