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卉打開門,門口站着的是李嘉琨:“呵呵。你怎麼不先打個電話來?我要是出去了,不白來了?”
“打電話,你肯定說要午睡。”李嘉琨伸手把擋在門口的祎卉推推開。走了進來,祎卉這才看見,原來,李嘉琨不是一個人來的。
沈翔笑笑,悄悄伸手拍了拍祎卉有着明顯睡痕的臉頰,跟了進來。
“我說,我這是在搞串聯呢。現在人基本都被我搞定了。我們高一去過的那個山谷,說是現在被開發得可像那麼一回事了。咱們去故地重遊吧?”李嘉琨一坐下,就說明了來意。
“什麼時候?我看我能不能去。”祎卉問着。
“這周四出發。還是住一晚。不會吧,我特意把你留到最後,就是認為你肯定會參加的啊。”李嘉琨說出了時間和輕微的抱怨。
“啊?不是吧,你怎麼說風就是雨啊,說去就去,我這周末有事啊。我有個F大的同學從上海專門來玩啊。”祎卉很不爽,她也很想參加故地重遊呢。
門鈴在這時候響了,祎卉剛要站起來,李嘉琨已經搶先跳了起來,打算去開門,嘴裡還直喊着:“什麼同學啊?肯定是男生吧?值得你犧牲自己的活動去陪。”
沈翔看看祎卉,說實話,他的确很希望祎卉去,他希望在那個山谷裡有她在身邊,這次的她在身邊,和上次的她在身邊,對她對己,意義完全不同,不是嗎?他低聲問:“沒聽你說啊。誰說要來?我認識嗎?你,就不能改變下主意?”
“程一波。他前天給我打電話約的。說是他老爸說給他能讀到博士的獎金。我真的不能去故地重遊了。”
“哦。程一波?是教你和冷園打網球的那個?”沈翔繼續問着。
“嗯。那麼巧就約撞車了。他周三晚上到,周日回甘肅。”
門口,李嘉琨與回來拿資料的祎卉的媽媽攀談起來,他的個性就是這樣,能夠毫無陌生感的認識人,而且迅速的與人打成一片。
“那,要不然我也不去了。陪你接待一下?好歹也是校友呢。” 沈翔換了下坐姿,也換了個想法,其實去不去山谷,并不是真的重要的事情,真正重要的事是有祎卉在身邊。
“這個,你好像沒辦法交代吧?你都說了去,那就去吧。更何況,我本來也沒打算把你拖進去的。”祎卉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沒有仔細分析沈翔的心意。
聽着李嘉琨返回來的聲音,沈翔沉默着,不再堅持了。
任憑李嘉琨勸了又勸,遊說了再遊說,甚至于說讓祎卉帶着同學一起參加故地重遊,祎卉還是堅持不改初衷……直到那天離開,沈翔都沒有再說什麼。他們,終究都有自己堅守的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