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憶力好。行了吧,”沈翔帶着三分不滿,三分玩笑,“不像我,我隻記得幾個關系特别好的男生的名字。”
吳祎卉眼珠一轉,朝沈翔大叫着:“……哦,那你就是同性戀。”
沈翔轉怒為喜,陽光燦爛的笑了出來:“你還真是……真是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啊。你從哪裡看我像同性戀啊?”
聽見電話鈴,吳祎卉站了起來,順手把沈翔從自己書桌旁邊的床沿上揪了起來:“你跟我出來。不帶在人家的畫上亂加東西的。”
“什麼亂加?我很認真地加的。”沈翔裝腔作勢的分辯着,同時也不推辭的跟着祎卉到了客廳。
“喂?”祎卉接起了電話,同時伸手撥開了正在用手指玩她頭發的沈翔。
“吳祎卉嗎?我是張妤。你明天有空嗎?咱們晚上聚聚。”張妤的聲音聽起來清爽而純淨。
“好啊。你都叫誰了呀?咱們去哪兒?”
“……我沒叫什麼人。就王赟、李嘉琨。還打算叫沈翔。關鍵是王赟說要謝你和李嘉琨啦。到時候你先到我家來吧。”
“李嘉琨?他說來嗎?”吳祎卉條件反射的看看沈翔,重複着這個曾經引發她和沈翔之間軒然大波的名字。
沈翔的注意力顯然被這個名字集中了起來。他拍拍祎卉的肩,笑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示意他不在乎這個名字。
“是啊。李嘉琨我已經通知好了。不過,我剛才打電話,沈翔他媽說他出去了。我等下要出去了。你幫我再通知下沈翔可以嗎?”張妤一點都沒有察覺祎卉在提到李嘉琨的名字時,所表現出來的遲疑。
“李嘉琨我能理解,可是,為什麼要叫沈翔呀?”祎卉覺得有點奇怪。寒假時,當和事佬的不是隻有自己和李嘉琨嘛,這好像和沈翔八竿子打不到。
沈翔的注意力顯然被自己的名字所更加集中了起來。他靠過去,用唇語問祎卉:“叫我,幹嘛?”
祎卉看看他,耳朵裡繼續聽着張妤的話:“王赟說讓叫,就叫呗。”
“哦。好,我幫你通知他好了。”祎卉答應了。
放下電話,她告訴沈翔:“你聽見了?張妤他們說叫你明晚去聚會。”
“噢。幾個人?”
“好像他們兩個,就叫了你,我,李嘉琨。”祎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