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昕洋看得到她眼中的關心，心髒再次猛一收縮，狂跳不止。他感覺似乎就算知道是亂七八糟，那個腦子也有可能不聽使喚。

沒聽到他的回答，季菲隻得再次說：“你怎麼了？頭疼？”

倪昕洋倒希望自己隻是頭疼而已。他要趕緊從這個亂七八糟的想法中清醒過來，揉揉自己的臉頰：“沒。”

季菲莫名其妙的看看他，又轉而去做題了，一邊做，一邊不知道理由的就想告訴他：“剛才，我同學說想約我元旦一起出個節目。”

“出節目？”

“嗯，他說讓我考慮一下中西樂器合奏。”

“中西樂器合奏？拿什麼跟什麼合奏？”

季菲寫出一個方程式：“鋼琴和古筝。”

“鋼琴？古筝？”倪昕洋稀罕地追問，“你會哪個？”

“古筝。我媽教我的，水平一般。就是随便彈着玩，沒有真正系統學過。”季菲是真心這麼認為的，初中時不懂事才會搬出來表演一下，現在想想和同學的鋼琴水準相比，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所以她才會拒絕同學的請求。

“那就是說，剛才你那同學，他會彈鋼琴？”

“對呀，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上了N年的培訓學校，鋼琴十級。”

“哦。”倪昕洋應了一聲。

“怎麼？你不服？”聽出他口氣中的平淡，季菲反問了一句。

倪昕洋笑笑：“十級了不起嗎？我可是演奏級。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合奏啊？”

“啊？”季菲仔細的瞅着他，似乎想看出真僞。

倪昕洋發現自己竟然扛不住她的凝望，被她這樣看着都會心跳不止。他今天到底怎麼了？自嘲的笑笑：“我從不騙人。更何況是你，我估摸我還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