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消息如果被鬼舞什無慘知道了,就糟糕了。
能夠吸收所有鬼血液能力為自己所用的鬼王,最大的緻命的弱點就是懼怕陽光。如果讓他知道祢豆子有這樣的能力,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用盡所有手段抓捕祢豆子。
這甚至會讓原本值得慶幸的事情變得十分糟糕。
除此之外,還有事情需要注意。
那名奇異的少年,不僅僅擁有着碾壓上弦之鬼的如同血鬼術一般的能力,更會使用鬼殺隊内部的全集中呼吸法,甚至知道祢豆子作為鬼的特别之處……
這樣的一個人,究竟是站在一種什麼樣的立場幫助他們的呢?
不過到目前為止,那名少年對他們并沒有敵意。
身為鬼殺隊的柱,煉獄杏壽郎的性格是有些大大咧咧,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腦子。相反,在列車上将下弦鬼交給炭治郎他們解決,并自己保證了所有乘客的安全,足以看出杏壽郎行事的智慧。
墨羽并不知道杏壽郎已經思考了這麼多的事情,他隻是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将所有的情緒再次埋藏在心底,安靜地看着着這對熟悉卻又陌生的兄妹。
幾隻鎹鴉在天空中盤旋,大地上的情景照映在它們的眼中,最終他們停落在了杏壽郎幾人的肩膀之上。
“新任務,新任務,找到白發異瞳之人,找到白發異瞳之人!!”
“怎麼突然又有新的任務了,我們這才剛解決一件大事!!”善逸感覺自己的心髒驟停,但忽然他頓住了。
“白發異瞳……怎麼覺得好像在哪看過……”
直到善逸的視線和墨羽四目相對。
“……”
“不會這麼巧吧……”善逸喃喃道。
“-中頭彩了……”
——
回鬼殺隊的路上。
“呐,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一頭白發?眼睛為什麼會是不同的顔色?不會你真的曾經是鬼吧?然後和祢豆子一樣有可以在太陽下生存的體質?如果這樣的話,似乎也說得過去你為什麼知道祢豆子的特殊之處了……”
墨羽:“……”
“還有為什麼你好像見過我們的樣子,我完全不記得見過你這樣的人啊?難道是因為你在成為鬼之前的事情了?變成鬼居然還能改變樣貌麼……”
墨羽:“……”
善逸那碎碎念一般的魔咒環繞在墨羽的周圍,讓原本有些傷感的墨羽,神情都有些麻木,變成了一個莫得感情的行走的機器。
在一旁偷聽的衆人:“……”
雖然他們也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但善逸這個家夥根本沒有給墨羽回答的機會!!
墨羽沒有理會善逸,更準确的說,墨羽沒有理會在回答了善逸十個問題後,他就再也沒有說話……
墨羽終究還是低估了善逸的執着,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不過,他又想起了自己原本認識的那個善逸……曾經的善逸似乎也是和此刻一般無憂無慮,直到……
墨羽眼神看向了善逸,正好和看着墨羽的善逸又撞在了一起,不知為何,善逸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小心你師兄,保護好你爺爺,善逸。”
在即将跨入鬼殺隊總部大門之前,墨羽不知為何說了這樣一句話,也令善逸愣在了原地。
鬼殺隊的總部遍布着紫藤花,這些東西不僅可以裝點環境,更重要的是可以驅逐鬼,對于鬼來說紫藤花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
墨羽踩在草坪的石子上,總部的樣貌和記憶中的一樣,有些東西也許并沒有發生改變。
隻是他熟悉的人卻并不知道在哪裡。
“呦,這麼晚才來啊小墨羽?我們可已經等候多時了。”熟悉的聲音在墨羽耳邊響起。
在庭院的拐角處,太宰治吃着手中的蘋果,同一旁驚喜的織田看着他。
而從太宰身後大步向他走來的是數日未見的國神,除此之外,穿越的其他的人也全部都在這裡。
被壓制的情緒宛如滔天之水再也止不住。
墨羽的眼睛瞬間模糊了起來。
直到這一刻,墨羽才真的确定,自己的的确确成功的跨越了世界壁壘,他的同伴們依舊和他在一起,他不是一個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熟悉的溫暖的懷抱将他包圍,但墨羽的淚水卻怎麼都止不住。
太宰看着那個存在于他記憶裡,無比強大的異能者,此刻卻宛如孩童一樣哭泣。
也許,未知的穿越給墨羽帶去的痛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許多。
甚至就連這次,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穿越衆人的墨羽,很可能懷疑自己并沒有打破那宛如詛咒一樣的命運。
隻是,命運終究沒有那般無情,青年的堅持不懈也終究會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