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萌生出希望的蝴蝶忍,善逸的表情卻并不輕松。
“善逸……”炭治郎有些擔心,因為墨羽之前給善逸說的話他也聽到了,如果墨羽真的是來自平行世界,那麼善逸的爺爺也就是他的師父,目前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善逸看着和蝴蝶忍交談的墨羽,微微攥緊了手心。
“那個……”明明張開了口,善逸卻仿佛發不出什麼聲音。
蝴蝶忍察覺到身後善逸的異樣,将交談的位置移了出來,“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
她扭頭朝着墨羽笑了笑,“無論如何,都感謝你帶來的這份希望。”言畢,她朝着自己的庭院走去。
“希望嗎?”善逸喃喃道,他閉了閉眼睛,朝着墨羽看去,卻發現墨羽也在看着他。
“是來問有關你爺爺的事情嗎?”
善逸點了點頭。
墨羽并不意外,從他主動告知善逸的時候,他就料想到,這個一直想把自己縮在安全區的人,總會在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
“你爺爺被你的師兄偷襲殺死,你師兄主動變成了鬼。”墨羽簡單明了的說出一句話。
但這句話卻像是一顆顆炸彈在幾人心中炸響。
“不過,這是我熟悉的那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墨羽看着幾人的反應,補充了一句。
善逸的眉頭緊皺,炭治郎也一樣。
“如果你懷疑我說的真實性……至少可以提前做個準備,避免那樣的局面發生。”
善逸搖了搖頭,“我隻是……我隻是對這樣的結果似乎并不意外。”
“我知道師兄有怨言,野心也很大,但在聽到你所說的事情的時候……我卻并沒有産生懷疑。”也許在更早的時候,他的心裡其實已經隐隐約約有了預感。
隻是因為自己的逃避,視而不見。
“我要把爺爺接過來。”是陳述而不是詢問,善逸下了某種決定。
“你師兄……”炭治郎有些擔心地看着善逸。
“你師兄的事情我們會主動告訴你爺爺,作為前人雷柱,自己的徒弟有背叛的嫌疑,我覺得,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處置他。”
一道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天元先生……”炭治郎看到了站在他們背後的人,音柱,宇髄天元,和除此之外其他的人在從屋舍中走了出來。
“你師兄的事情還沒有成定局,但我們會對他加以戒備,如果真的有一天他邁出了那道高壓線,即使你爺爺心軟,我們也不會放過他。”
沒有什麼比身為鬼殺隊,卻主動投敵更加令人不齒的事情了。
更何況前任雷柱對于他們并不是陌生人,在他們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那個“叛徒”就已經被他們像鬼一樣警備起來了。
墨羽看着衆人有些呆呆的,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忘了說了,我有可以将鬼變成人的藥劑配方……”
“什麼????”
“哒、哒、哒、哒。”原本隐藏身形躲在不遠處的蝴蝶忍宛如鬼魅一樣瞬間來到了墨羽旁邊。
“将鬼變成人?!藥劑配方?!!!”蝴蝶忍額頭冒出幾根青筋,“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想起來……”
墨羽:“……”忍姐你不是離開了嗎?
……不過忍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又可怕。
國神默默地擋在了墨羽前面,而這樣的舉動讓蝴蝶忍的額角的青筋又跳了跳。
墨羽:“……”
煉獄杏壽郎笑了起來,“你還真是給我們了一個大驚喜。”
往常鬼殺隊對付鬼,最懼怕的其實并不是死亡,而是被鬼活生生的轉變和他們一樣的東西。
柱們有方法在轉變之前自殺,但能力較為一般的鬼殺隊成員就不行了。
但如果有了藥劑配方……
他們不但不用再害怕這一點,和鬼的戰鬥甚至能夠處于更加優勢的地位。
試想,如果鬼在戰鬥中因為藥劑變成了人,沒有經過鍛煉,失去了不死能力的它們就隻剩下束手就擒的份。
想到這,蝴蝶忍看向了墨羽,“那麼……對無慘呢?”有用麼?
在周圍數道跳動的心髒中,墨羽點了點。
“不過,要想讓他完全在藥劑作用下變成人,藥劑的量不僅很大,而且藥劑發揮作用的時間也很久,至少一整個晚上是不可能的。”
“足夠了。”蝴蝶忍閉上了眼睛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戀柱,甘露寺蜜璃忍不住說道:“這樣是不是隻剩下把無慘引來就可以了?可是……怎麼樣給它注射藥劑呢?”鬼舞什無慘一定不會乖乖讓我們打針的。
蛇柱,伊黑小芭内肩膀上的小蛇吐了吐須子,“隻要将我們每個人的日輪刀都塗抹上藥劑就可以了。”
每一次揮刀都是注射藥劑的過程,隻要不斷疊加,總會到達需要的藥劑質量。
“這份藥劑是誰發明出來的?”霞柱,時透無一郎問道。
“忍姐和珠世姐……”墨羽條件反射回應,忘記将稱呼改過來。
“珠世姐也是鬼,但她憑自己的意志一直在對抗着無慘……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能夠保護她,她……沒有靠吃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