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哈莉看着他。
“你願意和我一起跳舞嗎？”弗朗茨開玩笑似的問。
“好啊，我很願意。”哈莉說。
“那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哦？”
哈莉挑了挑眉，有點吃驚——她是沒想到弗朗茨會提這個。眼看着弗朗茨面紅耳赤，她才雲淡風輕地說：“好呀。”
“呃？”
“女朋友也好，舞伴也好。”哈莉說，“因為半導體，我現在還是很開心的。你挺會選時機嘛。”
“真的嗎？”弗朗茨懷疑地說，“你真的願意和我交往？”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當然也樂意了。”哈莉說。
她需要談一場校園戀愛，哈莉知道這一點。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任何一個名人如果表現得太過完美都會招緻反感，而一場校園戀愛則是一個恰到好處的黑點……不至于全面摧毀她的形象，也可以證明她的人性和情感。
弗朗茨早晚會和她分手的，那就再好不過了——她不想和誰許下一輩子的承諾，她隻是需要一個工具“前男友”，弗朗茨肯定也會理解她的。
和弗朗茨談戀愛絕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哈莉十分清楚。他是一個難得的天才，通過這一層關系還可以在以後把他弄到英國來；她也确實很喜歡弗朗茨，弗朗茨喜歡她——所以這的确會是雙方都很滿意的一次合作。太棒了。
學期的最後一星期，學校裡一天比一天熱鬧、嘈雜。人們四處謠傳着關于聖誕舞會的消息，但其中大部分都很離奇——比如，鄧布利多從三把掃帚的羅斯默塔那裡買了八百桶蜂蜜酒。不過，他預定古怪姐妹的事倒有可能是真的。有些老師，如弗立維教授，看到同學們顯然都心不在焉，便索性不再講課了。他允許他們在星期三他的課上做遊戲，自己則大部分時間都在跟哈莉說話，談論哈莉在三強争霸賽中的第一個項目裡使用的精彩的轉換咒和幻身咒。其他老師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賓斯教授的注意力是沒有事情能夠轉移的，他還是繼續在他那堆關于妖精叛亂的筆記中艱難跋涉。麥格教授和穆迪也不讓學生們閑着，直到下課前的最後一秒鐘。斯内普教授就更不用說了，他目光陰沉地打量着全班同學，告訴他們說，他将在學期的最後一節課上測驗他們的解毒劑。
幾乎每一天，都有人能看到哈莉和弗朗茨手牽着手在城堡裡經過。哈莉知道他們看起來是一對相當甜蜜的情侶，他們也确實如此。雖然沒有什麼約會的機會，但是有了更多的牽手和擁抱。
假期終于到了。盡管老師們給四年級學生假期裡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業，但學期結束後，學生們根本沒有心思做功課。弗雷德和喬治的金絲雀餅幹銷路很好，在剛放假的一兩天，動不動就有人忽地一下，全身長出了羽毛。這種事在斯萊特林發生過一次，一個一年級的男孩變成了金絲雀，從那以後他們就吸取了教訓，對别人遞過來的食物非常警惕了，以免中間藏着一塊金絲雀餅幹。
大雪紛紛飄落在城堡和場地上。布斯巴頓那輛淺藍色的馬車看上去像冬天裡一隻挂霜的大南瓜，旁邊那個灑了糖霜的姜餅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結了一層冰，變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層白霜。
哈莉在這樣的天氣裡裹緊了鬥篷，走出城堡。她在大廳門口看到了赫敏，“赫敏！”她很開心地跟她打招呼，“挑好舞伴了嗎？”
“你要去找弗朗茨嗎？”赫敏遠遠地看向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我的舞伴也是德姆斯特朗的。”
“赫敏——你的牙怎麼回事？”哈莉有點驚奇地問。
“用魔法縮小啦！”赫敏笑着說，“怎麼樣，是不是比之前好看很多？我爸爸媽媽不會願意看到的，我還得想個借口騙過他們。”
“你現在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美……簡直像仙女一樣！”哈莉說，“你的舞伴是哪個？我猜我認識呢……”
赫敏示意哈莉湊過去。她在她耳邊，悄聲說，“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我的天！”哈莉驚訝地叫道。
“噓！”赫敏示意她小聲一點，“千萬不要告訴别人！”
“我知道，我會保密的。”哈莉點頭說。
“前幾天，我和羅恩去了一趟廚房，我想你去了會很驚奇的。”赫敏說，“很多家養小精靈在那裡工作！”
“是嗎？”
“其中有一個小精靈，名叫多比的，他很贊同我們的解放陣線！”赫敏說，“你知道他嗎？他說他是被你解放的！你還解放過一個小精靈嗎，哈莉？”
“啊……那是二年級的事了。”哈莉笑了笑，她注意到穿着毛皮鬥篷的弗朗茨已經從黑湖邊走過來了，風吹起他的鬥篷，裡面的紅色長袍十分顯眼，“有時間我會告訴你的，弗朗茨要找我呢！”
“太好了，哈莉。”赫敏說，“你快去吧。”
哈莉走出城堡，和弗朗茨在雪地裡擁抱了一下，她牽住了他的手，“明天就是聖誕節了，”她說，“提前祝你聖誕快樂。”
“也提前祝你聖誕快樂。”弗朗茨的手比她的大很多，幾乎是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裡了，“做勇士的舞伴有什麼注意事項嗎？”
“别把你的勇士弄丢了就行。”哈莉說。青少年就喜歡這種膩歪的話。
“你知道我不可能把你弄丢。”弗朗茨摟着她的肩膀，他們一起走進城堡裡。
“克魯姆最近怎麼樣？”哈莉問。
“研究他的金蛋呢。”弗朗茨拍掉哈莉肩膀上的雪，“你呢，你有頭緒了嗎？”
“沒有。”哈莉說，“還在繼續等死。”
“你知道嗎，我帶了飛天掃帚來，如果第二個項目實在很危險，我就把你拎起來——然後飛走。”弗朗茨脫下他的鬥篷，“我很期待明天。”
“我也是。”哈莉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