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是服務員的工作嗎?”潘西說,“你可不是做服務員的呀,你是店長才對!”
哈莉聽她們聊天,吃光了自己的早餐。格林格拉斯先生想要讓達芙妮“體驗生活”,于是同意她去他們家的魔法織物商店實習,但安排給她的工作就是收銀員:她隻能站在櫃台後,對所有客人微笑,還要數清他們的賬目。兩天下來,達芙妮已經放棄了。
其實哈莉理解格林格拉斯先生的想法,隻不過他欠缺一點循序漸進,而且一下子就給達芙妮安排了格外有難度的工作。要哈莉說,達芙妮其實是有天賦的。哈莉自己的賬本都常常對不上賬,她老是忘記記賬,而達芙妮每次去霍格莫德回來都要把她每一枚納特花在哪寫在她的小本上,從來沒有忘過一筆錢。
“哈莉呢?”潘西突然問到她,“我其實很好奇哈莉的打算……哈莉,你打算做什麼工作?”
“呃……”哈莉沉吟了一會兒,“大概就是……國際巫師聯合會,或者威森加摩……”
“酷!”潘西說,“果然,哈莉想要從政!”
“不考慮進魔法部嗎?”米裡森問。
“我不太喜歡魔法部。”哈莉小聲說。
大家都是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着點頭,“誰不是呢!”達芙妮說。
她們吃完早飯,去上魔法史。賓斯教授一如既往,說起話來呼哧帶喘,拖腔拖調,能在十分鐘内使人昏昏欲睡,哈莉全靠着課後看書來維持好成績。她想要挑戰在賓斯教授的課上認真聽課,可惜新學期沒有什麼魔法,她還是很快就昏昏欲睡,隻能從包裡拿出紙筆,開始給小天狼星寫回信。她先把課程表謄抄給他一份,寫了學校裡還不錯,同學們都很友善,又寫了烏姆裡奇的事,最後寫道,“雖然還沒上她的課,但她肯定是個讨厭的家夥”。
給小天狼星寫完信,冗長的魔法史課還沒有結束,哈莉開始預習下午課程的内容,但在賓斯教授的課堂上,人是很難保持清醒的。她學不進去,拿出書包裡幾乎嶄新的深藍色封皮的筆記本——她和弗朗茨的新本子。新本子隻寫了兩頁,内容客套又有點尴尬,自從上次他們在戈德裡克山谷分别之後(那時他們是處于分手了卻還藕斷絲連的階段),他們就不再那麼親密了。雖說他們還是名義上的朋友,但他們的距離實在太遠了。
哈莉後悔了和他談戀愛。如果沒有和他談戀愛,他們還可以做好朋友,還可以一起研究魔法,一起嘲諷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但現在,哈莉知道,他們已經根本不能回到從前那樣的友愛了。
哈莉想了半天,在本子上寫了“昨天霍格沃茨開學,今天開始上課了。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呢?巴西一定很有趣。”就把它合了起來放回書包裡。哈莉看看她的同學們,米裡森已經睡着了,潘西趴在桌子上,達芙妮一手拄着臉,眼皮打架。她回過頭看看後面,隔着她後排的西奧多,德拉科也迷迷糊糊,馬上就要睡着了。
哈莉原本想要問問他和潘西的事,但轉念一想,這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還是應該關注自己的事……哈莉把别的東西放進包裡,隻留下下午課程的書,開始努力讓自己學進去。
她沒有成功。哈莉被下課鈴吵醒的時候,她猛地擡起頭,發現自己睡了至少四十分鐘。
接下來就是魔藥課了,哈莉摸摸自己的臉,好像還留着睡覺時硌的印子。大家一起走去地下教室,她坐在了自己慣常坐的第二排。
很快,上課鈴響了。
“安靜。”斯内普教授反手關上了教室的門。其實他根本沒有必要命令大家安靜,全班同學一聽見門關上了,立刻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小動作都停止了。
“在我們今天開始上課前,”斯内普教授快步走向講台,嚴厲地望着他們大家說道,“我認為需要提醒你們一下,明年六月你們就要參加一項重要的考試了,那時你們将證明自己學到了多少魔藥配制和使用方面的知識。盡管這個班上有幾個人确實智力很遲鈍,但我希望你們在O.W.L.考試中都能夠勉強‘及格’,不然我會……很生氣。”
他的目光落在了幾個格蘭芬多學生那。
“當然,過了這一年,你們中間的許多人就不能再上我的課了,”斯内普教授繼續說道,“我隻挑選最優秀的學生進入我的N.E.W.T.魔藥班,這就是說,我們跟有些人将不得不說再見了。”
“但是在那愉快的告别時刻到來之前,我們還需要再堅持一年。”斯内普教授輕聲細語地說,“因此,不管你們是否打算參加N.E.W.T.考試,我都建議你們大家集中精力學好功課,達到我要求我的O.W.L.學生們達到的較高的及格水平。”
“今天,我們要配制一種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經常出現的藥劑:緩和劑,它能平息和舒緩煩躁焦慮的情緒……”
要開始調配藥劑了,大家都忙了起來。今天哈莉和米裡森一組,米裡森雖然不是很擅長魔藥,但哈莉說什麼她就做什麼,而且做的相當認真。哈莉把處理藥材的活扔給了她,她自己負責制作藥劑。
“你們的藥劑現在應該冒出一股淡淡的、銀白色的蒸氣。”還剩十分鐘的時候,斯内普教授說道。
哈莉和米裡森的藥劑正冒出一股微微閃爍的銀白色蒸氣。
“波特和伯斯德小姐的藥劑完成的非常好。”他宣布道,“斯萊特林加五分。”
他又走去教室後面幾排的格蘭芬多那裡指出他們的錯誤。米裡森開始準備裝藥劑的小瓶了,很快斯内普教授讓他們把藥劑樣品裝進一個大肚短頸瓶裡,仔細标上姓名,拿到講台上接受檢驗。
下課之後,哈莉開始慶幸地下教室離大廳很近,他們這一班學生是第一批來吃午飯的學生。哈莉吃得飽飽的,她的下午比别人多兩個小時,她需要補充體力。飯後,哈莉又拿了兩個三明治裝進書包裡——但願吃不上,她心想。連着上三門課,這可不是什麼幸福的體驗。
下午的第一節課沒有什麼太讓人厭煩的。占蔔課開始解夢,哈莉擅長胡編亂造,這對于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新學期的算數占蔔增加了一些難度,但隻不過是引入了幾個魔文的概念,對于學過古代魔文的學生來說也算簡單。
上完這兩門課,哈莉果然餓了。她找了一間空教室吃了三明治,接下來就是黑魔法防禦術課了——哈莉祈禱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