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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裡剩下的日子,哈莉作為組織了學生集會的人,卻沒有表現出一點負責任的意思。她把最開始幾周的集會全部推給赫敏,她自己則專心于練習大腦封閉術。
哈莉在大腦封閉術方面還挺有天賦,她知道,一個真正強大的巫師應該廣泛涉獵——霍格沃茨有衆多課程,就是因為這個。而在課程之外,她對黑魔法的研究則完全是因為自己的需要,這也讓她的大腦封閉術進展順利。
赫敏所負責的在空教室的集體學習,也讓哈莉很……滿意。第一次“集會”,烏姆裡奇就親自到場,盯着他們每一個學生去分享學習心得。接下來整個月,烏姆裡奇一次不落地來,而學生卻越來越少。
哈莉除了周末之外每晚都在和斯内普教授練習大腦封閉術,此外她也把另一件事提上了日程:制作更多的魔法道具。
一個強大的魔法師,用魔杖施法自然是很重要的,但除此之外,大量的道具也意義重大。
——看鄧布利多就知道了!他那麼強,但還是有那麼多的魔法道具!
哈莉目前的魔法道具中,施法用的道具有她自己制作的一個銀手镯和一枚藍水晶戒指,還有一個小發夾,隻是小發夾效果不盡如人意,但絕對很能掩人耳目。她脖子上戴着的龍皮的小空間伸展袋,隻有她自己的魔力能打開,裡面有她的隐形衣,以及小天狼星的兩個禮物——雙面鏡和萬能開鎖刀。
按照防護咒的魔文,又有哈莉在古代魔文課上的兩篇論文的支持,她做了一個防護盾:這個防護盾甚至能防索命咒和厲火。事實上,防護盾的制作并不難,但稍微有些繁瑣,需要把銀和畫滿魔文的紙放在魔藥裡浸泡幾天,取出後把魔文刻在銀上,再繼續浸泡,最後用魔法毀掉。這個防護盾是一個聽憑召喚的魔法,哈莉試過,如果情況理想,甚至不需要魔杖,隻需要念出咒語就能把護盾召喚出來。如果她學會了無聲咒,或許會更方便。
一個護盾可不夠。她在第一個護盾完工後又做了同樣的三個,為了謹慎,她又換了另一種防護魔法,做成幾個護身符縫在她的幾件長袍上。
她還制作了很多攻擊性的魔法道具。無論是西方魔法還是東方魔法,傳統的巫術都可以把紙張作為載體:越是沒有加工過的紙越好,用植物或者動物皮做的都不錯。哈莉試了莎草紙和羊皮紙,裁成小塊,附加各種魔文,把魔法輸入其中——挺危險的,一開始哈莉試驗時差點引發爆炸,因為這種符咒扔出去就相當于投擲手榴彈了。後來她想到了解決辦法,那就是在這些符咒上附加一個魔文,确保他們隻能在被施法者明确認定要使用時才會生效,哈莉稱之為“安全栓”。
還有一套塔羅牌,哈莉一直在占蔔課上很不用心,課程要用的一套塔羅牌就被她用于制作道具了。她給它們附加了切割咒,又加以爆破咒,最終上了安全栓。如果真的遇到危險,這些塔羅牌被丢出去,會在切割敵人身體之後立刻引爆,造成嚴重的傷害。
這些符咒、塔羅牌,哈莉把它們放進另一個空間伸展袋裡,并施加忽略咒、迷惑咒,把這個小袋子綁定在身上随身攜帶。
現在攻擊和防禦的道具都有了,還剩下逃跑的,以及盡可能還要相處确保魔杖不被奪去的道具。
逃跑的道具,哈莉最初想到的是門鑰匙,但是門鑰匙限制太多,最要命的就是時間限制。巫師們可以臨時制作門鑰匙,但是臨時的門鑰匙的效果不會超過十分鐘。幻影移形她還沒有學,就算學了,也有很多地方有幻影移形的限制。
哈莉準備了一些可以當做煙霧彈的符咒,這些符咒使用後就會散發出上百米的煙霧,這也不夠。飛天掃帚她準備了,但這到底會讓行蹤過分明顯。最為理想的其實是飛毯加幻身咒和忽略咒,但是飛毯被英國魔法部明令禁止。
沒有辦法,哈莉買了好幾本介紹飛毯的書,研究懂了飛毯的魔文,先在一條浴巾上試驗了一次,它确實能夠飛起來,也能載一百公斤以上的物體,一個巫師帶着行李一定足夠了,但兩個人就承載不了。
哈莉去有求必應屋小心翼翼地試驗飛毯,她自己站在上面時很難保持平衡,随後她想到:為什麼不換成平闆呢?
于是,飛“毯”被替換掉,哈莉拆了有求必應屋裡的一個書櫃,用木闆重新繪制魔文,這次載重變大了,而且人站在上面也更加穩定,隻不過哈莉一個人,還是隻能保證自己獨自使用時不出錯。
在木闆上施加了讓人看不見的魔法,這種魔法還是從羅恩那學來的,他透露自己家有一輛能飛、能隐形的汽車,那種隐形術比幻身術加忽略咒更加靠譜。她用了那個魔法,這回用木闆飛行就變得完善了。
下一步改造計劃就是把破爛木闆換成船。
而保護魔杖不被奪走則讓人沒有頭緒。哈莉想要進一步研究,卻已經過了一個月——她也該去為她的學生組織負起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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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的薩爾茨堡,此地的風景在全世界聞名,無論是湖區、雪山,還是廣闊的草場,遊人們總是在這裡流連忘返。在能看到雪山的古城邊緣,一座屬于巫師的莊園顯得古典、優美。這裡的麻瓜從來看不見它,這讓它能夠獨享這裡絕佳的景色。
莊園裡的花卉繁多,這歸功于女主人的打理。莊園的主人一家姓施沃森伯格,在保密法出台之前,家族長期和麻瓜聯姻,如今麻瓜世界裡的同姓雖然已經和巫師毫無關聯,姓氏卻依然古老而榮耀。
回來的旅行者大步穿過大門,走過滿是爬藤植物的花架。最主要的建築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座城堡了。他走進去,寬闊的大廳裡明亮而幹淨,大理石的地面幾乎能夠倒映人影,牆上的畫像多數都在睡覺,已故的施沃森伯格們有的在竊竊私語,有的在對他微笑。
樓上有音樂聲,是瓦格納的《尼伯龍根的指環》。回來的人笑了笑,接下來他又聽到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弗朗茨!”他媽媽在樓梯上沖他笑着,“我們都在等你回來呢!”
弗朗茨·施沃森伯格的母親是一位著名的畫家。魔法界不能失去這樣的巫師,若是沒了他們,死去的長輩的思想就難以真正留存于世。畫家巫師們制作了有魔法的畫像——施沃森伯格夫人來自于巴黎的魔法畫像制作世家,她的先祖曾經也是施沃森伯格家的座上賓,著名的弗朗茨·施沃森伯格一世的畫像就是她的祖先的傑作。
“媽。”弗朗茨三兩步走上樓梯,給了他母親一個擁抱。
如今的弗朗茨是他家的三世。他對他媽媽不需要過于繁雜的禮節,不需要疏遠地稱呼她“母親”。他們母子倆不僅僅在長相上相似,更是比一般純血家族的親子更加親近。
“你是不是又長個子了?”施沃森伯格夫人對她兒子說法語,“瘦了這麼多……你的頭發,留這麼長了……”
弗朗茨脫下鬥篷,立刻有家養小精靈接了過去。他摸了摸自己的馬尾辮,“我覺得挺酷的。”
“你表哥要打耳洞,他不會想要拉你一起去吧?”母子倆一起上了二樓,音樂的聲音更大了,“你爸爸,他最近要做準備——英國那邊的事。”
“英國……那邊的事?”弗朗茨頓了頓。
“你那可愛的小女朋友。”施沃森伯格夫人無奈地說,“她一直不表态。你沒有和她通信嗎?”
“媽,她已經不是我的女朋友了。”弗朗茨平靜地說,“我們很久沒有聯系過了。”
“你爸爸要和你說話。”施沃森伯格夫人停下了腳步,“說完就吃晚餐。”
弗朗茨點了點頭,走向他父親的書房,也是音樂傳來的方向。
施沃森伯格家如今的主人是約瑟夫·施沃森伯格,弗朗茨的父親,國際巫師聯合會核心成員、奧地利分會會長、立法委員會成員。他是弗朗茨不想成為的那種古闆又嚴肅的老派巫師。
他敲了敲門,聽到他父親說“請進”,弗朗茨推開門,看到他父親正坐在桌子後面,留聲機裡的音樂聲讓人身臨其境,仿佛置身于音樂廳中。
“你回來了,弗朗茨。”約瑟夫說,“坐吧。”
“這麼想念我?”弗朗茨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一回家就要和我聊天。”
“這次旅行怎麼樣?”約瑟夫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