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起離開有求必應屋,往休息室走。
哈莉記得,原本的“哈利”會在這天晚上連接納吉尼的思想,看到納吉尼在神秘事務司攻擊亞瑟。她最近沒有和魔法部的人通信,之前在神秘事務司的布防也不知道是否還牢靠。
晚上睡覺時,她照舊用上大腦封閉術,一夜無夢。第二天是一個大晴天,走出城堡,雪地上寒冷、清冽的空氣鑽進鼻子,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假期回家的學生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吃過飯就上火車前往倫敦。
哈莉也是其中一個。她直到上了火車都沒有聽說魔法部任何的異動,當天的預言家日報也平淡無奇,或許神秘事務司的襲擊真的被避免了。
她回到格裡莫廣場十二号的家裡,小天狼星顯得非常開心。如今的小天狼星是一個自由的人,并不是原本的通緝犯,他可以到處走動,因此他的臉上沒有一絲陰沉,反而讓哈莉想起波特夫婦婚禮照片裡的那個二十歲的快樂的伴郎。
為了慶祝聖誕節,家裡也做了裝飾,都是克利切弄的。吊燈上挂着冬青和金銀彩帶,魔法變出的雪花亮晶晶地落下,很快消失不見。一棵大聖誕樹擋住了家譜,上面裝飾着金色的小球,就連門廳牆上擺放的那些小精靈腦袋也戴上了聖誕老人的帽子和胡子。
“你最近在忙什麼呢?”晚飯時哈莉問他。
“鳳凰社的事,保密!”小天狼星很自豪地說。
“看你沒有受傷,應該不是和萊姆斯去找狼人了。”哈莉幽幽地說,“你是被派出國了還是去聯絡麻瓜了?或者去勸說中立的巫師?”
“你——什麼?”小天狼星差點被一口熱茶嗆到,他咳嗽着,吃驚地望着哈莉,“誰跟你說的?”
“我猜的。”哈莉聳了聳肩。
“你都知道些什麼?”小天狼星慌張地說,“呃……你見過萊姆斯?”
“沒。我在學校見到海格了,他去了巨人營地,所以我想萊姆斯也會去找狼人。”哈莉說,“你呢?”
“我不能說,哈莉。”小天狼星說。
“可是我會擔心你。”哈莉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你不說就不說吧,隻是我希望你不要做太危險的工作。”
看小天狼星欲言又止的樣子,哈莉心裡竊笑。她确實很擔心小天狼星,但如今小天狼星是名人,而且是闆上釘釘的“鳳凰社成員”、“鄧布利多的人”,想來也不會被安排去和食死徒近距離接觸。在成規模的襲擊開始之前,小天狼星應該還是安全的。
哈莉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天狼星的婚姻狀況——如果小天狼星找了個女朋友、甚至結婚,那麼哈莉将迎來重大危機:布萊克家的錢!她的教父!這兩大财富哈莉一點也不想拱手讓人。
“學校怎麼樣,哈莉?”小天狼星問。哈莉之前告訴過他自己要和幾個同學一起練習魔法,對抗烏姆裡奇的高壓統制。那都是在烏姆裡奇監控貓頭鷹之前的了。
“不錯,反抗勢力越發壯大。”哈莉笑道,“我們現在有不少人呢。”
“不錯嘛!”小天狼星大笑,“隻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
“那是自然!”
一直以來,哈莉有意地在小天狼星面前展現出更多的格蘭芬多特質。她認為小天狼星會喜歡這樣,事實證明的确如此。分學院這種事,在哈莉看來隻不過是把同一年的學生分成四組便于管理,每個人都有無數面,而四學院按照人的特質劃分,隻不過是看一個人哪個方面占比更多些。
這天晚上哈莉終于給弗朗茨寫了回信。這是她思索好久之後下定的決心。她先是用了半頁紙誠懇地道歉,說了霍格沃茨的通信被監視(但願弗朗茨能接受這樣的理由),接着就告訴他自己在小天狼星家過聖誕節。哈莉想到弗朗茨可能會因為她一直不回信而生氣,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把新研究出的飛毯的魔文也寫了上去,又附上一張莎草紙符咒。
這些天鳳凰社開了兩次會。到聖誕節早上,哈莉在魔法部的線人告訴她,神秘事務司無事發生,這讓哈莉開始思考更進一步的部署。這一天弗朗茨的回信也來了:弗朗茨居然說他要來倫敦見她。
真是傻了,弗朗茨應該知道現在英國不太平。但哈莉其實也想見他一面的,如何保護魔杖不被搶走、如何在禁止魔法的結界中施法、如何更靈活地制造魔法道具等等許多問題,這些都是哈莉還要繼續研究的,而她一個人絕對忙不過來。
弗朗茨問她想要什麼伴手禮,哈莉在回信裡寫,她想要兩包萬寶路,一包要橘子爆珠,一包要薄荷爆珠。約好了在節日之後見面,接下來就是聖誕節晚餐了。
克利切又做了大餐,鳳凰社的許多成員都留了下來吃晚飯。韋斯萊一家沒有參加這場團建似的晚餐,亞瑟沒有受傷,一家人回陋居團聚了。留下的的多是沒有家室的,萊姆斯和小天狼星攬着對方的肩膀碰杯,當年的四人組如今就剩下他們兩個了。瘋眼漢必須檢查了所有飲食之後才肯吃飯。
哈莉被她的監護人允許喝了小半杯真正的威士忌。霍格沃茨的學生被允許去霍格莫德村也隻能喝到無酒精或者低度飲料,哈莉已經很久沒有喝屬于成年人的酒了。她之前酒量不錯,但是這小半杯酒喝下去,哈莉就已經感覺微醺了。
飯後,客人們要離開了,小天狼星再三挽留萊姆斯,最終萊姆斯住在了客房裡——他和小天狼星都喝醉了,萊姆斯比小天狼星還要醉得厲害。最後就剩下小天狼星和哈莉,哈莉幫忙收拾廚房,她問小天狼星,酒瓶裡剩下的威士忌能不能也給她?小天狼星同意了,哈莉不确定他是否還清醒,但喝掉那些酒之後,她能确定自己肯定是不清醒的。她能意識到自己在說胡話、走路時腿發軟,最終順着櫃子滑了下去。
“起來,起來。”小天狼星把她扶起來了,“你回去躺着吧!”
“小天狼星!”哈莉看着他的臉,發現視線有點對不上焦,“你——你不要娶别人了,你要結婚的話不如就娶我吧!然——然後你就可以把錢交給我——”
“你這是真喝醉了。”小天狼星無奈地說,“克利切!”
哈莉被克利切用魔法飄浮回了卧室裡,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