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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起床時，小天狼星和萊姆斯似乎都出門了，房子裡靜悄悄的，除了克利切走動的聲響。她收拾好自己，下了樓，廚房裡有小天狼星給她留的早餐。

“克利切。”她叫小精靈的名字，“小天狼星上哪兒啦？”

“小天狼星少爺？他和那群人出去了……從壁爐裡匆匆忙忙地離開，哈莉小姐。克利切聽到他們說話，是要去魔法部……”

“我知道了。”哈莉一邊說，一邊把三明治拿起來，“我也要出門……小天狼星如果晚飯之前沒有回來，你就去告訴我。”哈莉看了一眼平時小天狼星在家會放雙面鏡的地方：小天狼星記得帶上雙面鏡了，這讓她放心很多。

“是，哈莉小姐……”

哈莉走到壁爐旁邊，抓起一把飛路粉，前往破釜酒吧。

這是聖誕節之後的第一天，破釜酒吧的客人不像平時那麼多，或許是人們都更樂意在家裡過聖誕節。哈莉拉高圍巾擋住下半張臉，點了杯咖啡，在酒吧的角落裡找到座位坐下。現在已經不頭疼了，但是哈莉不可避免地想到昨天晚上的尴尬事，簡直想要給小天狼星來一個“一忘皆空”。

好在小天狼星沒有喝醉，不然哈莉真不知道自己會趁着酒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比如說一鼓作氣把小天狼星推倒。如果不是有教父教女的倫理關系，哈莉還真的挺喜歡小天狼星的——她曾經看原著小說時甚至想要小天狼星當男朋友呢。

而且她的靈魂還是個成年人，知道具體的——呃，操作方式。

所以幸好，小天狼星力挽狂瀾，不然真的就尴尬大了。

哈莉吃掉三明治，喝了咖啡，腦子清醒了很多。她比約定時間提前到了十幾分鐘，足夠她吃這頓早餐，再看一看今天早上的新聞了。酒吧裡有新的預言家日報，哈莉大概翻了翻，并沒有魔法部的什麼新聞，或許神秘事務司沒有真的被盜。

隔着報紙，對面的座位被人拉開了。哈莉放下報紙，看到弗朗茨坐在了對面，正面帶微笑地望着她。

“你好，弗朗茨。”哈莉說。她抽出魔杖，在他們的周圍施了忽略咒。

“你好，喬琳。”弗朗茨說，“世道不太平，你居然敢一個人出來。”

“你不也是？”哈莉把報紙折起來，笑了，“旅行怎麼樣？”

“非常好。”弗朗茨說，“不虛此行，我甚至都不想回到歐洲了。”

“那為什麼還回來？”

“畢竟，這幾年歐洲會非常熱鬧。”弗朗茨聳了聳肩，“你呢？”

“我也不錯。”哈莉說，“從遇到伏地魔之後就沒有再碰見什麼危險。”

“魔法部擋道了？”他問，“你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沒有意義的事我不會費心思去做，這你是知道的。但我組織了一些學生訓練黑魔法防禦術。”哈莉說。

“的确是你的作風。”弗朗茨說。

他的頭發比之前更長了，如果不看臉，很容易被認作是金色長發的女生。哈莉借着喝咖啡的動作盯着他的長發看了一會兒，她放下已經空掉的咖啡杯，又注意到弗朗茨手腕上紅色的手鍊。

“你家裡沒讓你相親嗎？”哈莉問。

弗朗茨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吃驚，随即他說，“他們是有這個打算。”

“嗯——挺好的，”哈莉點點頭，“但戰争馬上要開始了，恐怕除了樂觀主義過頭的人，都不會想要在這個時候結婚。”

“我也沒有那個想法。”弗朗茨說，“你在霍格沃茨，那些男生……？”

“一個比一個蠢。”哈莉說，“你去過霍格沃茨，知道霍格沃茨學生的平均水準。”

弗朗茨笑了，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兩包煙，“你要的煙。”他遞給哈莉，“麻瓜界對這種煙有一個綽号，叫‘短命鬼香煙’，據說尼古丁含量很高。”

“我知道。”哈莉把煙塞進包裡，“就是要勁大的呢。”

“是你自己要抽？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弗朗茨皺眉問。

“嗯哼，别多問。”哈莉笑笑，說，“今天可是聖誕節之後的第一天，你怎麼沒有在家裡慶祝？”

“沒什麼好慶祝的。”弗朗茨說，“而且我們有半年沒見面了。我很想你。”

糟糕，哈莉心想。他還沒有放下那段戀情。他們在一起也不到一年，弗朗茨怎麼就執着于此呢？

“嗯……我也——挺想你的。”哈莉說，“你最近在研究什麼嗎？”她自己都覺得這次轉移話題太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