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在法國看到了神秘人。”亞瑟·韋斯萊說。
鳳凰社的長桌邊,小天狼星丢下報紙,“報紙上還是假裝和平的老樣子。在神秘人看來,似乎英國魔法界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隻差一舉攻下魔法部。”
“鄧布利多告誡過我們,絕不能放松警惕。”萊姆斯說,“神秘人一時無法攻下魔法部,想要從其他國家下手,但他絕不會放棄英國。這裡依然是食死徒的大本營。”
“随時保持警惕,這話沒錯。”穆迪說。
“海格的信裡說,馬克西姆夫人已經确認了名單上的那些人——已經有一半都臣服于神秘人。”麥格教授說,“他的勢力越來越大。”
“我相信鄧布利多——他會說服國際巫師聯合會的那些人的,是嗎?但願其他國家的巫師不會坐視神秘人不管。”莫莉說,“教授,學校裡怎麼樣?我無法不去擔心……”
“隻要我在,莫莉。不必擔心。”麥格教授安慰說。
“西弗勒斯這個月沒有來鳳凰社。鄧布利多說,他們兩個有聯系,叫我們不用緊張學校的事。”萊姆斯說。
“鄧布利多一直這麼相信斯内普。”小天狼星搖頭說。
“我也信任他,小天狼星。”萊姆斯說。
“好吧——部裡怎麼樣?”小天狼星問。
萊姆斯瞧了瞧小天狼星,沒有再說什麼。
“部裡太安靜了,反倒是麻瓜那邊鬧得很熱鬧。”金斯萊開口說,“哈莉最知道如何激怒神秘人。你們看了麻瓜新聞嗎?”
“哦,我知道這個。”亞瑟說,“鋪天蓋地的新聞,麻瓜報紙、還有那個‘電視’上都在通緝‘連環殺人犯湯姆·裡德爾’。”
“麻瓜那邊宣傳說他有亂/倫導緻的畸形,還患有精神分裂之類的麻瓜病。”金斯萊補充說,“是哈莉授意那樣做的。”
“這樣也太冒險了。”小天狼星皺眉說。
“難得聽你說别人冒險。”萊姆斯說,“不過你說得沒錯,哈莉這樣是以身犯險。”
“我在部裡還見到過哈莉幾次。她沒回來過嗎?”亞瑟問。
“唔,沒有。”小天狼星說。
會議結束後,大家陸陸續續地離開,萊姆斯有意留到了最後。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他才開口。
“哈莉總不可能一直沒有消息給你。”他肯定地說。
“那是自然。”小天狼星說,“我隻是不想透露給更多人。”
“唐克斯說,哈莉似乎很忙。”萊姆斯說,“也不知道聖誕節會不會放假。”
“少在這旁敲側擊了。”小天狼星笑道,“克利切偶爾去她那裡照顧她,我們也聯系過幾次。聖誕節她說會回來過。”
“那就太好了。”萊姆斯欣慰地說。
“唐克斯怎麼樣?”小天狼星問,“她現在需要你守着她,我想。”
“嗯……我知道。”
“你們已經結婚了,兄弟。那是你的責任——你有勇氣邁出了那一步,也應該繼續做個勇士。”小天狼星說,“那是你們兩個的孩子,也會是你們的驕傲的。”
——
“畢竟是心浮氣躁的年輕人。小哈莉想要靠消滅黑巫師來積累政治資本,看來她的投資人有點着急,那些掌握權力的家夥們也對她排擠得不輕。”格林德沃笑着,手裡拿的是一份麻瓜報紙,上面還有“刑偵專家”繪制的伏地魔的肖像,“看看這個——‘殺人犯名叫湯姆·裡德爾’!哈哈!”
“沒必要對她多加嘲諷。”屋内的另一人說。
“管得真寬,你當獄卒當上瘾了是吧。”格林德沃說,“我倒是想再見上哈莉一面——并非是嘲諷,而是因為她是個有趣的年輕人。”
“很遺憾,本人作為獄卒不能答應這樣的請求。”鄧布利多頭也不回地說着,将書本放回書架上。
“為什麼?你難道還怕我傷害她嗎?”格林德沃帶着笑意問,“還是說你注意到了她黑暗的那一面,認為我會誘導她走我的老路?”
鄧布利多轉過頭,看向格林德沃——格林德沃霸占着他的書房裡最舒适的椅子。鄧布利多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我不得不承認,哈莉的某些地方讓我想起年輕時的我們。”鄧布利多說,“我也知道,既然她希望取消保密法,那麼她自然想過巫師統治麻瓜的未來。”
“而你選擇支持這樣一個人,”格林德沃說,“總不會是因為她的手段和話語比我更溫和。”
壁爐裡的木柴噼啪作響。
“當然不會。”鄧布利多說,“我已經老了,蓋勒特,而哈莉還年輕。與我相比,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看到了年輕人的銳氣和野心,也清楚她會經曆許多……而最終會找到那條最平衡的道路。”
“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格林德沃搖頭說,“你相信她會在多年經曆後,改變現在的設想,會優待那些麻瓜,就像你一樣浪子回頭、迷途知返?阿不思,你總是把人想得太好。”
“是嗎?”鄧布利多說。
“倒不如說現在的政壇上青黃不接,後繼無人,而哈莉是你最好的選擇。”格林德沃說。
“哈莉對麻瓜從沒有過仇恨,這件事很輕易能判斷出來。”鄧布利多說,“讓她在意的是麻瓜與巫師之間的差異。她看重麻瓜的發展,敬重麻瓜的學問。”
“她盡可以留下麻瓜的學者,其餘的麻瓜當做牲畜驅使。”格林德沃惡意揣測說。
“顯然你對教育一竅不通。”鄧布利多說。
“偉大的前校長又開始發表教育家的觀點了。”格林德沃說,“好吧,阿不思,你已經識人不清過一次,可别糊塗第二次了。”
“這就是你沒必要關心的了,蓋勒特。”鄧布利多回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