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解釋都說不通。
雖然決定過暫時放棄糾正這一點,但他這番“我就知道你心思叵測裝模作樣”的架勢真是不友好。
楊柳青也有點憋悶,不論他怎麼叽歪,都裝聽不見。
燕玓白倨傲地譏諷她一大通,臨了斥問:
“别以為你一舉一動能逃過朕的法眼。”
女孩點頭如小雞啄米。
燕玓白:“…”
不知為何,更加怒火中燒。
他頓失興緻:“上東西。”
宮人們捧來瓦罐米豆與小爐。而後退避三舍。楊柳青看着那盤子洗的幹淨發亮的五色豆與黍米,燕玓白踢她背一腳:
“給朕煮粥。”
少帝的心比夏日的天氣還陰晴不定。索性終于想起來這趟叫她是為了什麼。
她如釋重負。立刻過去生火倒水,沸騰時撒入米豆,又蹲着調節火候。
她側着臉,水汽升騰,隐隐綽綽将纖細的輪廓融地柔軟。映入一層缥缈的白。
乍看,恍如素雪垂垂。
燕玓白本隻是随意一瞟,在楊柳青蹲着歪頭時,倏然目不轉睛,緊接着太陽穴一抽。
水泡咕嘟。
做這事時,楊柳青身上是長久鍛煉出來的麻利迅捷,和閑适靜谧的鹹甯殿全然不是一個風格。
誠然,帝王在寝宮裡讓小婢女給自己煮粥,也挺沒頭沒腦的。
但那人窩在狐裘裡盯着看完了全程。異樣地沒有不耐煩,反而注視着躍動的火苗,漆黑的眼底映兩團渾濁的紅。
半晌,楊柳青盛粥,特地用勺子翻涼了呈來。燕玓白臉上的一切情緒竟都不見蹤迹。
他在看自己,眼神平靜地異常。胸膛靜地仿佛沒有呼吸。
她頓,試探:“陛下喝粥麼?”
少女的嗓音很清透。足以溯洄時空,扯着他憶起往昔。
燕玓白如夢初醒,凝視楊柳青的眼神忽而陰寒。
這表情…不太正常。
然燕玓白閉了閉眼,重新微笑:
“喂我。”
他說我,非朕。
“…”楊柳青猶豫一秒,在他堪稱虎視眈眈的眼神下,伸出了勺子。
随後,天旋地轉。金碗摔落榻下,少年跨坐女孩身上。狠狠撕開了她的襦裙。
楊柳青瞪大眼,忙要掙脫。燕玓白再一下,她身上一冷,榻間赫地展露一對纖細筆直的腿。
膝蓋上頂,他抓住她的腿根,不知哪來的力氣壓制住楊柳青。
楊柳青厲聲:“陛下!唔——”
燕玓白卻死死捂住女孩的唇,用一種糅滿天真,陌生,厭惡,困惑,不解的眼神,探尋這雙腿之間。
他濃密的睫不住震顫,蒼白的臉上浮着不正常的紅暈。
他蹙眉,深深的蹙眉。複又展眉,瞳孔劇烈抖動。
美麗的少年帝王此時想:
為何呢?
眼前驚慌失措的臉頰,瞬時與幼時那含淚朝他分開雙腿的少女重合了。
這是第幾個了?
…女人并無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