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來自一個獨特的種族,他們身上具備動物的特征。
這賦予了他們超出常人的五感,出色靈活的運動能力,以及對應動物的特長。
比如赫克托,十分擅長隐匿。此時他就躺在校長室的房梁上,觀看虎杖與一隻布偶激情互毆。
接近36小時沒有睡覺的赫克托放空了自己:事情怎麼會發展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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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走出禁閉室時,赫克托着實沒有想到,這隻白毛的辦事效率高得吓人——
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兩人陪虎杖悠仁去醫院A探望受傷的學長,從醫院B領取少年親屬的遺體送至火葬場,在火化的時間裡稍作休息,收拾骨灰接着馬不停蹄地辦理轉學手續,收拾行李,将虎杖的爺爺下葬。
收拾行李期間,白發教師甚至抽空将伏黑惠送回學校接受治療。
下午一點,三人已經坐上去往東京的列車。
困到神志不清、破天荒在陌生人類密集的地方淺睡的赫克托,意識模糊間隻有一個念頭:“負面力量還能提神的嗎……”
……
他原本想在遺體火化期間小睡,可那時五條悟在與少年交談。聽着他難得柔和沉穩的聲線,赫克托毫無睡意。
他看着白發教師悉心引導這名遭逢巨變的少年,看着少年顯現出本性的堅定樂觀,跨過親人的死亡、自身的死亡,勇敢地吞下新的手指咒物,對這口口的世界回以陽光開朗的笑臉。
“……”那時,赫克托幾乎要被這笑容灼傷,狼狽地移開了視線。
……
發揮貓科多次淺度睡眠的特長,赫克托總算在下車時恢複了部分精力。
走在東京郊外的林蔭小道,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五條悟給虎杖介紹學校,赫克托有些羨慕:“……真好啊。”
沒想到白發教師敏銳回過頭:“什麼什麼?”
赫克托大幅度甩甩尾巴:“沒什麼。我從現在開始隐藏對吧?”
隔着眼罩也能感覺到五條悟眼睛發亮:“對對!前面快到結界了,你可以完全消除自身能量的吧?”
赫克托揮揮尾巴,跳進樹叢:“沒問題。順便一提,你們這裡很适合伏擊啊。”
五條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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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突然彈射,熄滅了大廳的燭火。
赫克托回過神,無聲落在白發教師身邊。
他們倚在角落的柱子後,抱肩看着虎杖和玩偶翻滾打鬥,在校長先生的诘問中大聲喊出自己的心聲。
赫克托輕聲感慨:“多好的小孩,心還是積極的,看得到好的東西。”
白發教師語帶笑意:“是啊。”
“新鮮的血液,生機勃勃的樹苗,雛鳥,希望,嗯哼?”
“不錯不錯,你很懂嘛!”
校長:“……,現在的你,到時隻會詛咒你的祖父!咒術師不存在毫無悔意的死!……”
赫克托牙疼地擡手按住耳機:“這位校長……說話真直接。”
為了在獸耳上固定,這隻拇指大小的藍牙耳機塞在一團棉花裡,還捆了安全繩。
五條悟悶悶地笑了:“是夜蛾的習慣啦。”
……
入學測試結束了。
看着五條悟臉上的壞笑,赫克托選擇合作。
他藏回房梁,看着愉快的白毛領着虎杖大搖大擺離開,在門口回頭:“校長,我給你拉來的還有個人呢。”
毫無防備的壯漢校長正在給玩偶撣灰,聞言擡頭叮囑:“差點忘了。悟,咒高老師不是随便找的,我要先見過人再說。”
五條悟歡快地伸手作展示狀:“锵锵~”
無需多言,赫克托配合地落在校長身前,友善伸手:“你好,我是赫克托·布雷德。(E)”
校長:“…………”
赫克托:好像看到校長先生心裡的髒話了,哈哈。
“是驚喜哦夜蛾!”門邊的白毛得意地搖頭晃腦,火上澆油:“結界果然查不到沒有咒力的人呢。”
夜蛾校長怒吼:“五條悟!!”
眼看着校長先生捏緊了沙包大的拳頭,赫克托默默讓出通向大門的路。
“隻是挂個名啦~”五條悟推着虎杖走出門,裝作抹眼淚:“這家夥是黑戶呢!孤單一人,飄零在外~”
怎麼還攻擊友軍呢!赫克托的尾巴毛都要自閉了。
他緊走幾步,将虛假的嘤嘤聲關在門外。
深吸一口氣,赫克托轉身迎上校長複雜的眼神,點開翻譯外放功能:“夜蛾先生,雖然我沒當過老師,但我每年有兩個月會帶新、學生修煉。在教學方面,我自認有足夠的經驗。”
……
校長室外,白色腦袋和粉色腦袋擠在窗戶下,像兩隻活潑的絨球小鳥。
赫克托出來就看到這一幕,不禁失笑。
五條悟:“怎麼樣,成功了嗎!”
赫克托走上前:“很順利……你們怎麼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