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武鬥派,但平和又安全……嘛,這就是使用正面力量的優勢?]
時間很充裕,再坐一會兒吧。五條悟想着,慢慢舒展身體,像融化了的冰糕似的,趴倒在床單上。
毛絨條狀物搔搔他的手背:“無聊嗎?”
五條悟:?
赫克托轉手将刀鞘遞給他:“拿去玩。”
五條悟:“……”
這是把我當小孩子了?
到底還是接過刀鞘。随手撥弄上面的機關,自诩成熟可靠成年人的五條悟沒話找話:“你的刀是誰做的?真是狡猾的設計。”
“自制的,”赫克托随口解釋,“每個人的武器都是自己組裝的。”
“啊?”軟綿綿的白毛瞬間坐直:“真的假的?”
“當然……?”
“布雷德老師!”五條悟連帶刀鞘一把握緊赫克托雙手,隔着眼罩抛出一個wink:“我想要這個,好酷!”
赫克托奇異地理解了這個“眼神”,萌到頭暈目眩:“也不是不行……松餅吃嗎?”
五條悟果斷:“這個也要。”
“那,下午來找我。”
想要快點滿足他,不想讓這個人等待,赫克托下意識提出最鄰近選項。
“诶——”五條悟松開手,誇張地後仰拉開距離:“打着這樣的主意嗎?”
“……什麼?你肯定在的吧。”
赫克托的大腦持續罷工中,不留神将心裡話脫口而出:“學生們第一次跟我上課,雞媽媽能放心嗎?”
“哈?”五條悟驚呆了,“你說誰……?”
……
上課時,赫克托又想到了早上的事。
他認為自己說得沒錯。
那家夥,雖然灌了自己一耳朵喵喵咪咪的解釋……但這不是還是來了嗎?
他将耳朵扭向身後的樹叢,果然聽到了淺淺的呼吸聲。
“你們需要加強在特殊情況下活命的能力,”赫克托引導學生們向操場邊緣移動,“比如突然失去武器,或者……”
尾巴閃電般探出,勾在白毛腰上向外扯:“……臨時出現新的對手。”
“呦!”五條悟并不驚慌,笑着擡起右手:“驚喜~”
對赫克托而言,這确實是驚喜。
尾巴快樂地擡起來,與白毛一擊掌。而本體則抱起手臂,打趣地挑起眉,用眼神表示:就這,還說自己不是雞媽媽?
五條悟:可惡,看懂他的意思了。
他負隅頑抗:“在想什麼呢赫克托醬,我隻是路過呦。”
但學生們似乎并不覺得是驚喜,幾個小孩子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呃,五條老師不是早就來了嗎?白頭發超顯眼的。”
“啊,就躲在那棵樹後面。”
“噫,好陰暗,好怪。”
赫克托:??
啊這?
眼看着五條悟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上前幾步,擋在五條悟身前:“既然知道咒靈是充滿惡意的生物,并且不熟悉你們的作戰方式,為什麼不準備一些備用計劃?”
沒有想到是這種發展,為表歉意,赫克托将尾巴塞進他失落垂下的手掌裡。白毛沉默幾秒,自尾巴尖端推起,試圖将這長長的絨條盤成一卷。
“以及,近戰需要加強……!”骨骼卷成球狀的感覺十分奇怪,赫克托不自覺抖了一下:“就算沒了武器,空手也得有戰鬥力。”
“老師!近戰是指體術吧?”虎杖悠仁高高舉手:“可是備用計劃指的是……?”
“問得好悠仁同學~”五條悟放過開始發抖的大尾巴,突襲赫克托的的耳朵——輕輕一彈:“就是出乎對手意料的作戰方式啦。”
黑白相間的耳朵順着手指的力道,深深彎折出柔韌的弧度,又在達到極限後迅猛回彈,活潑地震顫不止。
這立刻吸引了五條悟的注意。他捏住耳尖,好奇地來回彎折,自顧自中斷了方才的話題。
并不痛,但非常癢。赫克托無奈地歎了口氣,接着補充:“就是這個意思。你可以裝作無計可施,但不能真的沒有後手。”
“沒錯沒錯!”五條悟一手捏着毛耳朵,一手提起衣領向學生比劃:“在這方面,布雷德老師可是高手哦。”
赫克托:呃。
初見那天,他确實看這高領不順眼,也說不出自己不是故意的,此刻十分理虧。面對五條悟的暗示,他隻好輕咳一聲岔開話題:“我給你們展示一下,作為參考。”
“一個一個來吧。”
他走到空曠處,向虎杖悠仁招招手:“來攻擊我,我使用與你相同的速度和力道。”
“那麼,我上了!”虎杖握緊屠坐魔*,伏下身體。
[布雷德老師有兩把刀,刀鞘部分的長度在40公分左右。]虎杖悠仁冷靜地觀察,[上次吃壽司時,老師使用的是右手,從這個角度……]
赫克托擡起右手,握住挂在左側的黑色刀柄。
[就是現在!]虎杖看準時機,凝神出刀:[這個距離!絕對來不及格擋……]
“诶?”
虎杖隻覺得對面抽刀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他眼前一花,冰涼鋒銳的刀尖就已虛虛搭在自己喉嚨前,皮膚上傳來微微的刺痛與涼意。
“怎麼會……?”虎杖的大腦飛速運轉,[以我的速度,做不到這麼快的突刺,而且目标為什麼不是胸口?]
他下意識看向旁觀的同學們。
旁觀三人倒是看得清楚:虎杖以“老師會正手揮刀”為前提進行預設,赫克托采取的招式卻是弓步上刺。而之所以這麼快,要歸功于一個奇怪的設計:
那看似是長刀的刀鞘中,抽出的其實是……一把短劍?
“诶??”
順着伏黑和釘崎的手勢,虎杖悠仁盯着赫克托手中的短劍,終于反應過來:“刀鞘詐騙?!”
不是,到底是為什麼,要給不足30公分的刀刃,配備40多公分的刀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