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會尾随五條……
[擔心他純屬多餘。]她摸着下巴想,[嘛,也是,這可是五條悟。]
放下瞬間給自己加輩20歲的擔憂,家入硝子愉快地将五條悟抛之腦後:[話說,原來尾巴根部,接近臀部的位置,朝下那一面的毛是白的,也和真的貓一樣……]
[要是能切開看看就好了,尾椎是怎麼連接的呢?]她想,[還有耳朵,頭骨是什麼構造?]
……
赫克托尾椎一涼,突然打了個哆嗦。
奇怪?
這名有着神奇能力的女性,給他造成了奇怪的壓力。砂糖開口前,他想到的是曾經隊友婚禮上,新娘的母親看待隊友的眼神……砂糖開口後,這眼神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上的犀利。
還是看砂糖吧。
他退入更深的陰影中,默不作聲地看着五條悟推開醫療室的門,展開雙臂邁入明亮的燈光裡:“我回來了哦!”
“五條老師!”
光亮中傳來虎杖驚喜的聲音,孩子們叽叽喳喳地圍了上去。高挑的白發男子笑咪咪地彎腰挨個指點,房間裡一時間熱鬧非凡。
但一牆之外,是沉靜的夜晚。微涼的晚風灌入黑暗中,帶來草木的氣味、潮濕的水汽,是自由的味道,寂寞又安全。
赫克托捏住左耳,順着方才銀白色河流的方向緩緩揉撚。此時此刻,砂糖離開後,心緒急速沉緩,與方才冒着泡泡沸騰的樣子可謂天壤之别。
尾巴靈巧地翻開口袋,協助赫克托将掉落的毛發妥善收集起來。盡管在五條悟面前總是嬉戲胡鬧,這條橘色尾巴實際上強悍而有力,是足以用來戰鬥的武器。
[這樣真的好嗎?]他想,[他對我的影響太大了,以至于習慣的獨處也變成了痛苦。]
雖然體會到發自内心的滿足與平和,但是……為了這短暫而強烈的幸福,值得犧牲掉大部分時間裡、自己賴以維生的甯靜嗎?
或者說……
[我真的有喜歡這種兩極波動的感覺?還是說,隻是一時的新鮮感呢?]
沒能思考下去,神奇的醫師打斷了他。
“你有受傷嗎?”她向他走近,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赫克托面頰兩側的位置:“給我看看吧。”
赫克托下意識抱起雙臂。
不知為何,耳朵趴下了。
原來醫生的眼神可以如此恐怖??
他要說,他并不是害怕醫生,也不是恐懼女性,隻是這位女士……
赫克托想要後退了。
但一顆白茸茸的腦袋突然探了出來:“好耶!赫庫醬的手臂好像拉傷了,拜托硝子啦。”
“……”
後撤的腳步硬生生卡在半空中,橘黑相間的絨條猶猶豫豫地擡起一半,拉住本體的胳膊:不想叫砂糖失望啊……
“唔,赫庫醬?不會是怕醫生吧?”白腦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向着赫克托張開五指:“呐,等我5分鐘哦,我陪你一起~”
“你真當自己是寵物貓的主人嗎?”醫師露出無語的眼神。女性率性地聳聳肩,反身走進休息室:“算了,準備好了來找我。”
“ok~”五條悟自眼罩下向赫克托飛出一個wink。
赫克托:……
我剛才在想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