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以随便聞,但不要這樣……”赫克托聲音微弱地說。
這樣就不像朋友了啊!
“我我,我不要怎樣?”五條悟壞心眼地重複。
“這樣?”托起尾巴捂在鼻子上,用力吸氣。
“或者這樣?”轉動手腕,将尾巴纏在手掌上,側頭用臉頰磨蹭。
“還是這樣?”五條悟撅起嘴,将尾巴卡在上唇與鼻子之間,起勁地猛吸。
挑釁一般,他對赫克托逐字強調:“真的很香哦,小·甜·心~”
赫克托:“……”
欣賞着赫克托五彩缤紛一言難盡的表情,五條悟意猶未盡:“聽說貓咪身上自帶氣味诶。莫非這就是你的味道?”
火上澆油般,他将臉湊近赫克托頭頂:“耳朵呢?也是爆米花嗎~?”
[别太嚣張啊。]赫克托氣笑了。
我可是會當真的。
“你聞。”赫克托低頭,不退反進:“來。”
“來啦~”
沒想到五條悟毫不含糊,按着赫克托後腦,将虎耳朵往自己口鼻部一扣,就是一個深呼吸!
吸——呼呼,吸——
赫克托汗毛倒豎!
而五條悟精神一振!
“耳朵也是诶!”他驚喜地小聲嚷,濕熱的哈氣全撲在敏感的老虎耳朵裡:“赫克托是奶油小貓~!”
不是,你來真的啊?!
毛耳朵極力扭動掙紮,未能脫困。
赫克托:“…………”
怎麼辦,這是不是得直接求婚?
等等等等,别沖動,冷靜……這家夥明顯不知情……
算了,就當是為朋友獻身吧。
赫克托緩緩平複情緒。
而另一人可不管他如何掙紮。
“太狡猾了吧?赫庫醬~”五條悟抱住赫克托的肩膀,下巴搭着腦袋,鼻子貼着耳朵,聞得入迷。
“這叫人家可怎麼辦啊?”他嗔怪道。
“什麼怎麼辦……”情緒降溫失敗,赫克托頭暈目眩,持續升溫,下意識重複五條悟的話。
“人家會對你上瘾啊!”五條悟大大方方宣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赫克托的大腦瘋狂尖叫!極限運轉,隻彈出一個大字:跑!
“走了!”
他摟住五條悟的大腿,将人拔起來,另一手拾起牌子,撒腿就跑!
五條悟直挺挺貼在赫克托身上,一手抓尾巴,一手仍将耳朵按在臉上,沉迷吸貓不可自拔。
兩人旋風般刮進車内。
赫克托艱難地将大号抱耳蟲撕扯下來,隻覺得耳道裡的毛毛都被呼吸打濕了。
他狼狽地甩耳朵。
大号抱耳蟲——五條悟——失去了安撫物,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過了幾秒,略顯委屈地,将臉埋進掌心的尾巴中。
赫克托:“……”
尾巴不自覺掙了掙。
白毛捂着臉,抖動肩膀,發出好大一聲啜泣。
于是本體和尾巴一起僵住了。
本體抓過副駕駛位置上放的袋子,尾巴尖則勾起來,努力蹭蹭白毛幹爽的面頰。
用尾巴小心托起他的臉,赫克托在五條悟好奇地配合自己時,迅速将甜點塞進他懷裡!
“餓不餓?”
趁五條悟松手接袋子,赫克托抽出尾巴,逃到駕駛座。盡管身邊空蕩蕩的有些失落,但是總算能理性思考了。
他一邊打火,一邊關懷道:“路上吃,墊墊肚子。”
五條悟低頭看看袋子,又擡頭看看他,再低頭看看袋子。
下一秒,高大的白毛直起身。
也不知五條悟是怎麼做到的,赫克托隻是一晃眼的功夫,他就穿過了前排座位間的縫隙,絲滑地流淌到副駕駛位置了!
“别跑嘛,赫庫醬~”白毛笑眯眯地,朝着身側目瞪口呆的人飛去一個看不見的wink。
赫克托:“你……”
怎麼過來的??
“啊等下,有點擠。”五條悟打斷他,喀拉一下将座椅推到最後段,又老老實實給自己系上安全帶。
“好啦!赫庫醬想說什麼?”白絨絨的家夥一邊說着,一邊圍着袋子邊緣嗅聞。
不等赫克托繼續,他驚喜地看過來:“是布丁嗎?”
“是布丁。”赫克托優先回答他。
随後,鬼使神差地,他想問的“關于擠過夾縫的技巧”問題,說出口卻變成了:“尾巴,還要嗎?”
“這是什麼傻話。”五條悟伸手擠進赫克托後背與座椅之間,熟練地抓出條三指寬的大尾巴。
“赫克托醬可是承諾過的,要陪着我。”将毛絨尾巴纏繞在手腕上,五條悟大聲說:“一根貓毛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