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赫克托按照咖啡師的說法,成功做出了香甜濃郁無異味的布丁。
剛嘗到味道時,又收到了一條短信,來自三天未見的那個人。
|赫庫醬,想我了嗎?人家明天下午回日本哦~(星星)|
終于要回來了!
身披保鮮膜的尾巴快樂搖曳起來,赫克托愉快地回複:|我會開車了,可以去接你嗎?|
覺得這樣不夠,他補上一條:|我很想你。(心)|
|好哦。|
對面隔了片刻,如此回複。
……
五條悟出差的第四天,赫克托哼着歌,開車前往機場。
副駕駛上放着一個打包嚴密的袋子,随着車輛行進而微微晃動着。袋子縫隙裡透出層次多樣的濃郁香氣,焦糖香、蛋香、奶香,每一股氣味都透着迫不及待的味道。
他扛着牌子,興奮地擠進到達大廳。
時間剛剛好,赫克托站在起伏湧動的人潮中耐心等待,不到一個小時,就等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五條悟表情冷淡,一邊低頭按手機,一邊靈活地閃避沿路行人。他兩手空空的沒有行李,很快就通過檢查,進入大廳。
但他一步不停,悶頭就往停車區走,與特意等在行人出口的赫克托背道而馳。
赫克托:?
想想他的眼睛,恍然大悟。
于是運行起下意識收斂的元氣,一下強一下弱地閃爍。
大步前行的人一怔。
五條悟旋風般轉身,哒哒哒跑向行人出口。他越過排隊安檢的旅客,一躍撲在出口的欄杆邊上——
“赫克托醬!”
高高舉起手揮舞着,五條悟臉上是控制不住的笑容:“你怎麼在這裡呀?我以為你在停車場呢!”
不等赫克托回答,五條悟歪着頭,開始讀他肩上的牌子:“五條……大帥哥?”
自這隻白毛出現起,赫克托就不自覺柔和了表情。他也不自覺笑起來,點頭:“對,我發誓是真心話。”
“嗯……”五條悟輕輕應他,嘴角越揚越高,最後演變成一個分外燦爛的笑容:“等我哦,馬上來!”
快樂的黑色旋風刮到隊伍末端,蹦蹦跳跳的。即使自己能越過衆人、輕松看到最前方,但内心爆發的柔軟沖擊讓五條悟想飛起來,一秒都不要等待!
赫克托看着歡快蹦跶的白色腦袋,隻覺得心髒已化為一灘液體,軟綿綿挂在肋骨之間。他不自覺上前幾步,擡起雙臂,張開——
黑影沖出安檢門,跳進他懷中!
“赫克托~~~ !”
五條悟跳起來,雙手摟肩、雙腿盤腰,直接挂在了赫克托身上!
猛烈的沖擊力令赫克托踉跄着後退,牌子也啪嗒掉落在地。
但兩人忙于貼貼,無暇他顧。
赫克托穩住自己,托着五條悟的大腿,放縱自己緊緊抱住他;尾巴則自動卷上扣在自己腰後的小腿,努力收緊!
而五條悟,他安心地挂在赫克托身上,不用去管自己會不會摔下去,隻是抱住赫克托的腦袋,用臉頰在那雙虎耳朵上用力猛蹭!
五條悟:“欸嘿嘿~赫克托醬~~ 你來接我啦!”
“嗯。我來了。”
收緊手臂,赫克托端着五條悟原地轉了幾圈卸力,任由他在自己耳朵上磨來蹭去。
[果然,隻要保持在朋友的位置上,我們的接觸就剛剛好……]
黏糊糊蹭了一會,兩個人一起放松地呼了口氣。
“呀——總覺得好久沒有見到了呢!”五條悟跳下來,有些感慨地撈過尾巴。正要信手搓揉,突然頓住了。
“你的毛,是不是比之前軟了?”
五條悟仔仔細細摸了兩把,又将手指插入毛發中,逆着生長方向細細撫摸。半晌,他有些擔憂地湊近赫克托,捏着尾巴尖低聲問:“怎麼回事,生病了嗎?”
“咳。”赫克托羞澀又緊張,捏緊了牌子:“倒不是這個原因……”
“莫非是,護理?”五條悟提出另一個猜測。
“……對。”赫克托輕輕點頭。
為什麼?五條悟下意識想問。可看到赫克托難得有些羞澀的樣子,那躲躲閃閃又充滿期待的黃眼睛……
[好像也不用問了,還能是為什麼呢?]五條悟自信地想。
話說回來,貓咪的毛發護理後是什麼味道?
像沐浴露那種嗎?
莫名有些好奇,五條悟擡起尾巴,湊在鼻子前嗅聞。
五條悟:“诶?”
拱進毛毛裡,用力吸氣。
“你……”
五條悟擡起頭,驚疑不定:“用的什麼香波?怎麼是奶油爆米花的味道?”
“我買的都是無味産品?”赫克托疑惑地回憶起來,也湊上前輕嗅自己的尾巴,細細分辨。
“嗯……在我的感官裡是正常狀态,沒有奶油味。”
赫克托充滿求知欲地看向五條悟:“你說的氣味,具體是什麼感覺?心理上的甜還是鼻腔感、感感感官……?”
嘴巴突然不聽使喚了。
因為白腦袋又一次紮進黑橘色尾巴裡,仔細、用力、充分地吸氣又呼氣,尋寶一般,從尾尖一路拱到中後段!
擡起頭,五條悟從鼻子裡噴出幾根橘色毛毛,告訴赫克托:“是真的!”
他難掩興奮:“怎麼聞都很逼真,你是奶油口味的爆米花!”
赫克托:“……”
他的動作,與自己曾見過的同族小情侶,完·全·重·疊·了。
這下控制不住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