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敏銳嘛赫克托?”
不同于手指小人的快樂,砂糖的聲音有些幽怨:“還有精力關注這個,是我不夠厲害嗎?”
“不,砂……”赫克托沒能說完。
一個沒注意,小人走到他腰上,摸着後背,刺溜就鑽進…尾椎處,找到帶着薄薄毛發的那一小圈皮膚,以指甲打圈劃動。
赫克托:“嗬呃——”
仿佛一枚震撼彈落在他腦海裡,強烈的白光和蜂鳴聲瞬間吞沒了一切。
他完全僵住了,全身肌肉緊張收縮,隆起一塊塊堅硬的弧度。連尾巴也緊張起來,末端抽搐着拼命拱起,試圖遮擋…
可尖端還壓在别人leg間,于是隻做了無用功,那些抖抖索索的絨毛,反而向支配者獻上了微妙的成就感。
“這是喜歡的意思?”
五條悟明知故問,一面笑着,一面将手指堅定地地壓下去,按揉。
“啾咕叽!”
赫克托瞬間…帳篷頂部布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收水分”。他不知道也不在乎流的是什麼,隻管順應心意擠出嫩嫩的聲音,像鳥叫:“嗯、咕咕咕,咪!”
…赫克托咕噜咕噜地邊叫邊響,昏頭昏腦的,就要往愛人懷裡鑽。
怎奈何,五條悟圈住尾巴根,再次提膝将他頂開,冷酷道:“第三次。”
說完,一本正經地提醒:“注意音量,士兵,你不想被别人發現吧?”
“哈,哈……”赫克托大口喘氣,晶石掉在枕邊也顧不得了。
一隻手掌大小的接觸并不足以填充他的渴求,赫克托感覺自己像半途中彈盡糧絕的登山者,因缺水而格外空虛。
他出了一身薄汗,此刻卻隻想要更多更多的皮膚接觸。親吻也好,擁抱也好,又或者,哪怕隻是貼着臉蹭蹭……
“您的要求太難了,長官……”赫克托咬牙把自己掰回正直躺姿。
雖然戴了眼罩、完全看不到東西,但赫克托可以感知到,圍着他們的座椅,早有一層朦胧的負面能量在流轉,與任務中見過的、叫“帳”的東西十分相似,用途大約也是類似的。
換句話說,準備這場親昵的人,其實一開始就考慮了聲音的問題。
[所以我才會放心出聲啊。]
赫克托朦朦胧胧地想着,閉目配合道:“請求您的幫助,長官,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他的星星笑了,屈膝夾住…又将手指放在…“咬着。”
“唔……!”
赫克托又怎麼舍得咬他?
…
最後關頭,五條悟卻…不許水管出水。
“呃?!”赫克托瞬間彈起,一頭撞在五條悟胸前…卻仍舊将雙手牢牢背在身後…并無其他動作。
這回,愛人沒有推開他。
五條悟等了幾秒…一瞥…順手揩掉液滴,十分滿意。
他抽了張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手,悠然道:“公共場合呢,注意點哦。”
“嗚……好……”赫克托這時才緩過氣來。
餘韻在他腹内亂沖,讓他覺得内髒都在發癢…皮膚上的“花紋”也閃爍起伏,吸引了六眼的注意。
“赫克托醬~赫克托——”
五條悟愉快地哼着歌,…夾着…
赫克托打了個哆嗦,卻不聲不響的,又往他頸窩裡拱了拱。
虎耳朵卡在五條悟下巴上,五條悟便微微擡頭将它壓下。…玩夠了…托起軟趴趴的…在手中掂量:“這個,有多chang來着?”
“不知道。”赫克托終于摸索着接近了目标,猛地探頭,口刁住耳垂,磨着牙恨恨道:“你故意的……”
“沒有哦。”五條悟也哆嗦了一下,用下巴抵住虎耳朵蹭蹭,無辜道:“不知不覺就玩成這樣了……人家也在忍耐嘛。”
說着擡leg一跨,夾住赫克托…燙得赫克托下意識吸氣收腹。
“你看?”五條悟驕傲地表示。
“……看不見,忍着。”
尾巴重獲自由,立刻就地一滾,卷在五條悟da腿上。
赫克托帶着眼罩什麼也看不見,此時感受到愛人難耐的狀态,心中頓時軟得一塌糊塗,硬撐着才沒好氣地說。
可這麼輕易地消了氣,他有些不甘心,便雙手抱住他的腰,彈射起身吸住耳垂,用力…
“還不是赫庫醬,太誘人了嘛——”五條悟又哆嗦了一下,扒在赫克托身上哼哼唧唧:“一副‘請随意蹂躏我’的樣子……誰能忍得住!”
“……隻對你啦。”赫克托繃不住了,隻覺得臉頰發燙,咕哝着直向毯子裡鑽。
路過光滑的下颌,經過堅實的鎖骨,赫克托的臉頰接觸到兩塊軟彈又光滑的肌肉。他連忙貼在上面,擠到縫隙間,收緊手臂,深——深吸了口氣。
香甜清爽的氣息灌入,赫克托感覺幹渴的旅人喝飽了水,又被填滿了,于是心滿意足,輕蹭了蹭。
“你别……”剛剛揮灑自如的人此刻卻莫名紅了臉,按住懷裡的腦袋,弱弱道:“總是這樣,太狡猾了……”
一邊說,一邊勾起赫克托後腦上的黑色布料,想要将眼罩摘下來。
“什麼狡猾?”赫克托迷惑地應了一聲,又在細膩的皮膚上蹭蹭,十分眷戀。
意識到愛人是要揭眼罩,立刻搖頭晃腦、左躲右閃,尾巴也慌慌張張翹上來護住眼罩:“不要,我喜歡這個!”
“啊?”五條悟愣了一下。
“這樣氣味更清晰……”
說着,赫克托又深深吸氣,抱着五條悟的腰,在他胸腹間擡起頭,問:“噴了香水嗎?你很好聞。”
“……嗯,草木香調的,猜你會喜歡。”五條悟輕咳一聲,收了手,低頭看着赫克托。
[好色哦……]他有幾分糾結地思考措辭:[赫克托以前有這麼……這麼……]
赫克托本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衆多情感全都蘊含在眼睛裡,當他望向五條悟,那眼神是毫無自知的深情,每每讓五條悟心慌意亂,難以自持。
五條悟甚至一度忽視了他的樣貌,隻記得那一雙純淨的淺黃色眼睛,安然,平和,又滿足。
現下,這雙眼睛被遮擋,挺拔的鼻梁與暗紅色嘴唇便被凸顯出來,因表情不豐富而顯得有些冷酷。
可是,他面戴來自另一人的束縛,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自我獻祭般奉上一切……
[……這麼美味嗎?]五條悟暈乎乎地想,低頭在赫克托嘴上親親。
厮磨片刻,他直起腰,勾着赫克托的下巴仔細端詳:[我之前也是這個樣子的嗎?赫克托喜歡這種風格?]
赫克托順着下颌處輕微的力度仰頭,有些迷茫,便摸索着用雙手抱緊懷中月要肢。
[真nice啊,眼罩。]五條悟得意地想着,松開赫克托,指尖順着手臂摸下去,落在他手背上:[我也喜歡~]
黑色尾巴尖貼在光潔的皮膚上,勾了勾。随後,淺棕色那隻手掌翻轉向上,擠入色澤皙的指縫中,扣攏。
白色回應了他,
靜了一會兒,手腕粗細的虎斑長條艱難蠕動着,蹑手蹑腳鑽入五條悟懷中。
五條悟将它一并摟住,摸摸上面絲滑的絨毛,懶洋洋地合上了眼睛。
“稍微睡一下,落地就不用倒時差啦。”昏黃燈光中,一人輕柔道。
“好哦。”另一人咕噜咕噜地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