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徒弟這麼一問,許時珍的臉着漸變紅,回答問題也支支吾吾的。
“欺負……沒有的事。”
看到她這幅模樣,已經成過親的姚明珠立馬明白過來,反倒是還是姑娘的宋子吟犯糊塗了、
“許大夫,你這算什麼回答,若真被欺負了,就實話告訴我們。我讓我哥替你出頭。”
姚明珠尴尬地制止住宋子吟的發問。
“别說了,子吟——”
而三人殊不知這些對話都被一牆之隔的三人聽到了耳裡。
“原來符将軍不僅排兵布陣速度,就連下手也這麼快。”宋子承嘲諷道,絲毫不應畏懼對面之人。
符嘉煜放下茶盞,淺笑道:“多謝宋副使稱贊,你會如此羨慕我,想必是尊夫人禦夫有術,還沒給你嘗過甜頭。”
宋子承眼神頓變,手刀劃向符嘉煜,速度之快,一般人怕是閃躲不及。但符嘉煜卻一個閃躲,避過了襲擊。
“本王請你們來是喝茶的,這套茶具是官家所賜,若是有個損壞,你們自個兒去請罪。”趙淮昭忍不住了,開口一句話就讓兩人停了下來。
“王爺說笑了,我與宋副使不過是切磋而已。”符嘉煜放下茶盞,看着兩人,笑道,“幸好王爺對在下手下留情,單憑你安排這間特别的房間,就知王爺是個謹慎之人。”
莫怪符嘉煜如此說,因為這間屋子連着隔壁姚明珠他們那間,卻可以聽到隔壁的談話。可隔壁的卻完全聽不見這裡的響聲。所以哪怕他與宋子承在此大打出手,姚明珠他們也完全不知。
“這不是應了符将軍的請求,要嚴密監視許大夫的一舉一動。”趙淮昭回了他一個笑臉,四兩撥千斤輕輕松松就将問題抛了回去。
“不過,話說回來,符将軍将人看得這麼緊,不是好事。許大夫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就算關得住她的人,也未必能讓她心甘情願跟着你。”
趙淮昭這話不假,物極必反。
宋子承瞅了瞅符嘉煜陰沉的臉色,看得出來他也是苦惱于此。
“王爺,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現下該是王爺履行承諾的時刻了。”符嘉煜不想讓外人對兩人之事指手畫腳,隻能轉移話題。
趙淮昭見他不願繼續,也不勉強。遂朝宋子承點了點頭,就見宋子承拿出了一封信件。
“将軍,這是剛截獲的,請過目。”
符嘉煜接過信件,當場拆看細讀。
“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為何會在你們手裡?”符嘉煜臉色微變。
“這算本王給将軍的一個人情,将軍若是想要護住靖王,就請在官家還未得知前将事情擺平了。”
符嘉煜默默收起了信件,起身對着趙淮昭,言道:“多謝王爺,這份人情王爺也不會虧本,日後倘若我與宋副使對招,定會手下留情。”
丢下此話,符嘉煜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屋子。
“子承,你怎麼看?”趙淮昭看向身旁的宋子承。
“他是一個對手。”這算是宋子承對符嘉煜最高的評價了,“不過,我也不弱,屆時誰要手下留情,還未可知。”
“你雖比他年輕,但閱曆尚淺。以後還需要多加磨煉。”趙淮昭惜才,不舍得這麼快就讓宋子承面對符嘉煜。
“是——”宋子承應聲道,“對了,王爺,我想借一下暗鸢。”
“何事?”趙淮昭答應了,卻疑惑宋子承的意圖。
“沒什麼,就是需要他幫個小忙而已。”宋子承背着手,一邊走一邊回答。
“别太過了,不然我不好保你。”趙淮昭似乎知道他的本意,給自己沏了一杯茶。
隔天夜裡,出去喝花酒的楊榮被一個麻袋綁走。
“嗚嗚嗚”楊榮嘴裡塞着布條,手腳被綁,驚恐地望着蹲下來的宋子承。
宋子承的手背輕拍他的臉,冷笑道:“你可知在樊縣 ,惹怒我的下場是什麼?”
楊榮搖頭。
“我會一塊一塊切下那人的舌頭。”宋子承威脅道,“不過,我答應過王爺不能太過。可我一想到你招惹我家夫人時候的情形,心中便不大痛快。要不,你自己說說,我該怎麼做才能消氣?”
宋子承摘掉楊榮嘴裡的布條。
楊榮急忙哀求道:“宋……宋大人,是我嘴賤,是我愚蠢,不該說那些話中傷宋夫人……”
宋子承挑眉,緩緩抽出一把匕首。吓得楊榮就差當場昏死過去。
“饒命啊!”
“這樣吧,我總得留下你身上一件東西,不然我真怕你以後不長記性。”
宋子承的手指拂過鋒利的刀刃,說道:“楊公子,就委屈你忍忍。”
話音剛落,隻見他手起刀落,倏忽間,空中飄散下來黑色的發絲。待他低頭一看,那楊榮早已經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