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快就破了曉,白錦逾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晚上,一晚上都在想分手這件事。
他的絕情顯而易見,自然是可以決絕的分開的,他是頂級omega,即使破開生殖腔也不會懷孕,他完全可以提了分手然後全身而退,他也相信,憑借呂家的勢力,呂冰言肯定不會出事,問題是,他的心,以及雇主的事。
他的雇主如果知道他不僅把事辦砸了,還想辭職,那就一定會派别的殺手來追殺他和呂冰言,他沒什麼事,問題是呂冰言啊。
他想保護好呂冰言,這算對呂冰言的補償。
那現在擺在眼前的事,就是分手。
兜兜轉轉還是這個問題。
“哒哒哒哒哒。”
電話 毫無征兆的響起,不禁讓白錦逾手心出了一點汗,多年的職業涵養,讓他能平靜的拿起手機,顫抖着按下接聽鍵。
他不斷的告訴自己,隻是一次分手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越怎麼想,心就越慌,手就越發的抖。
“喂,阿言。”
電話安靜了兩秒,是因為呂冰言看着監控中的畫面,不明白白錦逾為什麼會突然發抖。
“今天晚上來我家,我有點驚喜要給你。”
“正好,我也有點話······想和你說。”
“哦——”呂冰言拉了長長的尾音,他知道白錦逾為什麼手抖了。
傍晚的鈴聲很快敲響,仿佛是宣判死亡的聲音萦繞在白錦逾的耳邊——
他給自己調的傍晚的鬧鐘。
或許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分手他覺得沉重,還因此調了一個看起來就很傻的鬧鐘,他不想遲到,可他又想着,如果時間能靜止,那他一定會止于此刻。
分手的時間,他真想再拖拖。
“哒哒哒哒哒。”
又是電話。
白錦逾接起來,又聽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聲音。
“錦逾,我準備好了,來吧。”
準備好了?可他還沒準備好。
“好。”
白錦逾的心算是徹底死了,他打算接下來就和呂冰言攤牌加分手,畢竟他的職業,不方便和呂冰言在一起。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呂冰言從來沒想過會是分手,笑嘻嘻的應下了。
白錦逾挂了電話,眼中早已失去神采。
來到呂冰言的别墅前,白錦逾走了進去,幾乎像活死人一樣。
呂冰言看到他進來,興奮的迎了上去,他可是準備了很久,這次白錦逾沒有理由拒絕。
“錦逾,你來啦。”
呂冰言順手接過白錦逾的外套,指了指餐桌的方向:“錦逾,你先去坐。”
餐桌上布置的很浪漫,玫瑰還插在花盆裡,這可能是呂冰言故意讓他看到的。
可惜這些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呂冰言收拾好别的,轉身坐到了白錦逾的對面。
他可以清晰的看見白錦逾在燈光之下滑嫩雪白的皮膚,看見他晶藍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在他眼裡,那些組成了他最愛的人。
“錦逾,先吃飯吧,一會兒我們再聊。”
呂冰言說着,用刀切下來一片牛排放到了白錦逾的盤子裡。
白錦逾嘗了嘗,确實非常美味,能看出來呂冰言是精心做的。
越嘗,白錦逾就越心寒。
“錦逾,我們要說什麼就一起說吧,我數三二一昂。”
直到桌子上再也沒有什麼能吃的,呂冰言才想起來自己原來還有話要說。
盡管雙商都是頂尖的存在,可遇到愛人時,還是免不了小孩子心性。
“好。”
“3。”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