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逾,怎麼樣?現在有什麼不适的感覺嗎?”
蔣翼走過來,手裡還拿着檢查報告單,手扶了扶金絲眼鏡,對白錦逾說:“你叫個朋友來陪床吧,我馬上還有一場手術。”
白錦逾不是會麻煩别人的人,馬上應了:“那我馬上叫,你先去忙吧。”
蔣翼走後,白錦逾正準備打電話,突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争執的聲音:“呦,這不是蔣醫師嗎?”
“讓開,我在忙。”
“我都說了我包你,你非不聽,天天幹那個累死人的工作,有什麼用呢?”
門外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出言不遜,語氣裡都是狂傲和不羁。
白錦逾皺了皺眉,心裡想着怎麼會有這麼煩的人纏着蔣翼呢?
門外的聲音消失了,可能是去别的地方吵去了,白錦逾也懶得管,打通了江城的電話。
“喂,江城。”
“诶,錦逾,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有空嗎,我現在在醫院,需要一個人陪床,你要是沒事幹,就過來吧。”
“好啊,正好現在沒事幹,我把祁知青帶過來,你沒有意見吧?”
哪還敢有意見,白錦逾歎了口氣,笑道:“帶過來吧,沒事。”
“那好,我一會就到。”
挂了電話,白錦逾又望向了窗外的藍天。
還是什麼都沒有,枝頭的樹葉都掉光了,看起來光秃秃的,一點也不美觀。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呂冰言?”
白錦逾轉過身,就看到那張他想了無數遍的臉,明明什麼都沒變,卻感覺憔悴了許多。
是因為什麼?分手嗎?
看來這次分手,對他們兩個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你來幹什麼?”白錦逾直勾勾的盯着呂冰言,呂冰言琥珀色的眼睛好像在發着光。
“我們談談。”
呂冰言自覺抽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手想碰碰白錦逾,卻突然想起,他們現在,什麼都不是。
骨節分明的手猶豫不前,在空中兜兜轉轉好久,還是放下了。
他覺得這個人最後一定是他的,他現在隻能向這個人示愛。
囚禁是靈魂迫不得已的救贖,如果他最後再也沒有什麼希望了,他就打算這麼做。
“能談什麼?我們好聚好散吧,阿言。”白錦逾主動碰了碰他的手,語氣聽起來溫柔卻又無能為力。
“我不會好聚好散的,我們還有希望,對嗎?錦逾。”
呂冰言順勢抓住了白錦逾的手,說出來的話,像是哀求,還有困獸死到臨頭的絕望。
“分手吧,對我們兩個都好,你明明可以有更光明的未來,能娶一個和你門當戶對的omega,但卻偏偏······”
“如果沒有你,我連未來都沒有。”
呂冰言說出來的确實不是假話,白錦逾就是他的養分,失去了白錦逾,他甚至活都有可能活不下去。
白錦逾看着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錦逾,我來了。”
江城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祁知青。
看見呂冰言,江城突然愣住:“呂冰言?你怎麼在這?”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呂冰言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恍然間,白錦逾好像看見了以前的他們。
可惜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江城放下給白錦逾買的東西,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白錦逾旁邊,祁知青也有樣學樣。
“祁知青,你先帶呂冰言出去,我和錦逾聊聊。”
江城沖祁知青揮了揮手,轉身握緊了白錦逾的手。
祁知青站了起來,沖着呂冰言招了招手:“來吧。”
呂冰言為了不讓白錦逾讨厭他,跟着祁知青出去了。
江城見其他人都出去了,凝望着白錦逾的眼睛,說道:“錦逾,你和呂冰言分手了嗎?”
“分了。”白錦逾抿了抿嘴,好像突然找到了他可以依靠的港灣,雖然隻是暫時的。
“為什麼分?他跟你提的?是因為······任務嗎?”江城說到任務,突然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