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見白錦逾短暫的沉默,便也就知道了白錦逾是因為什麼分手。他歎了口氣,道:“這都是命啊,如果以後你們還能再遇見,那時候再談,也不遲。”
白錦逾點了點頭,眼神中隻剩下落寞。
門外。
“你叫祁知青是吧?”呂冰言點了根煙,看着祁知青,面色不善。
“你手裡那個,給我一根。”祁知青指了指他手中的煙。
呂冰言愣了一下,随後遞了根煙。
祁知青先是看了看那煙,随後又說道:“給我點上。”
呂冰言忍着不耐煩,又給他點上煙。
這他媽又要搞什麼?
祁知青猛吸了一口,被嗆住了就把煙全吐在呂冰言臉上。
呂冰言:“……”
“神經病。”呂冰言拿過他手中的煙,踩在地上碾滅。
祁知青看着呂冰言腳下的煙逐漸熄滅,眼中流動着不明的情緒。
“我警告你,把江城給我看住了,不要來聊騷我老婆。”
呂冰言瞪着祁知青,兩個氣場強大的alpha站在一起,不免讓人感到顫栗。
祁知青看着呂冰言,一句話就讓他破功:“白錦逾早跟你分了。”
“咳咳咳!”呂冰言用力咳了三下,咳着咳着,眼眶卻紅了。
呂冰言緩過神後,怒瞪着祁知青:“我說你這嘴······”
“祁知青,我們走啦。”
江城突然探出頭,給呂冰言吓了一跳。
祁知青見江城出來了,直接走了過去,用臉頰蹭了蹭江城頭頂的頭發,完全失去了剛才嚣張的樣子。
呂冰言:“……”
我的母語是無語。
他轉身走進了病房。
彼時的白錦逾正坐在病床上,身下的白床單顯得他病弱極了,晶藍的眼眸望着外面的藍天,雪白的睫毛,高聳的鼻梁,凸起的薄唇,這幅畫面唯美極了。
至少現在白錦逾才看起來有一個omega的樣子。
呂冰言想着,如果他現在進去,可能這幅唯美的畫面就會像轉瞬即逝的泡沫,在瞬息間化為泡影。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從來都隻有愛不愛這件事,若他真的愛白錦逾,隻會想要蝴蝶在他手中飛翔。
他可以包下世界上最大的一塊地,隻為了那隻蝴蝶能快樂。
但是前提是,那隻蝴蝶隻在他手中飛翔。
他可是呂冰言啊,他愛一個人,偏執的要死。
呂冰言走了進去,再次做到白錦逾旁邊。
他頓了頓,随後說道:“雇主那邊的事,我會擺平,我隻想你和我一直在一起。”
白錦逾凝望着他的眼睛,一時間讓呂冰言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可是我隻想和你好聚好散。”白錦逾說出這句話,平靜的望着呂冰言。
他想自由,也想呂冰言快樂。
“那你和我的以前呢?那些時候,你有真的喜歡過我嗎?”呂冰言直勾勾的盯着白錦逾,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單純和喜歡。
“我喜歡過你的,可是如果倆個人在一起太苦,那在一起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白錦逾摸了摸呂冰言的臉,繼續說道:“阿言,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這股新鮮勁很快就會過去的,我把殺手的工作辭了,反正現在錢夠花,可是我知道你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不會輕易同意我們之間的事,同意的幾率幾乎為零,你适合有更光明的未來,就不應該為了我這樣的人來選擇浪費青春。”
“不是的。”呂冰言凝望着他,聲音早已哽咽。
他開口:“我們隻有攜手共進,才能擁有更光明的未來啊!”
我的青春,隻有放在你身上才有意義。
白錦逾望着他,眼眶就不自覺的紅了。
當時的白錦逾隻有24歲,正是狂傲不羁的年齡,那時候他還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呂冰言的感情。
他當時固執的覺得,隻有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他将這種感情,歸結為不想被束縛,向往自由,可是直到後來他才明白,原來那個時候,他的心。
早就被束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