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逾勉強順了順呼吸,才望向呂冰言,再次開口。
“所以你到底要怎麼樣?想和我繼續談戀愛嗎?”
呂冰言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沉默的低下了頭,思索這什麼。
他的心就像軌道上的小行星,偏離一點就會被吸回去,他和白錦逾早就不是普通的羁絆,而是靈魂迫不得已的救贖與執念。
無法解放的心就像一把頓鏽的刀,雖不會緻命,但一下一下的剜着皮肉,敲擊着腐朽的内心,讓他迫切的想要解決,事情早就不是在一起或者看得到那麼簡單。
他們兩個之間,早就剩執念了。
“你先走吧,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好聊的了。”既然呂冰言厚着臉皮賴在這不走,白錦逾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理由去溫柔的勸呂冰言釋懷,直接趕走得了,眼不見心不煩。
“白錦逾,我直說吧,我不會勉強你,但也不會放棄的。”呂冰言看了白錦逾一眼,仿佛要把那張好看的臉刻進眼睛裡。
他明明可以直接使用一些手段,讓白錦逾隻能留在自己身邊,或者使用信息素壓制,可他沒有,從開始就沒有。
呂冰言轉身走了,白錦逾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了窗邊。
隻剩枯枝殘葉,就像他們一樣。
破敗到無可救藥,卻還要拉起嘴角。
白錦逾想了想,還是想着出去轉轉。
蔣翼之前好像說過,現在可以出去了。
白錦逾快速換了身衣服,他還是覺得病服不太适合自己這樣的人,他換了身襯衫,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醫院外天氣尚好,風還在微微的刮着,白錦逾突然想起來要回去繳費,轉身又進了醫院。
繳完費,白錦逾隻覺得神清氣爽。
興許是剛做完腺體手術,連反應都變得略顯遲鈍。白錦逾甚至沒感覺到旁邊有人在跟蹤自己,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頭已經被套住了。
“誰啊!”白錦逾大聲叫道。
現在離醫院已經有些遠,剛好在有些荒無人煙的地方,白錦逾剛開始還能招架,套上袋子也一樣能打,但到後面,綁他的人好像越來越多,白錦逾逐漸體力不支,再加上有些缺氧,意識越來越模糊,閉上眼的前幾秒,他好像聽見自己在叫呂冰言的名字……
“唔……”
白錦逾醒過來時,隻感覺身下微涼。
躺在地闆上,手腳貌似……也被綁住了,可能是這裡離市區遠,他的嘴上甚至沒有綁膠帶。
白錦逾意識到這是綁架,剛想說話的嘴又猛然止住。
……他是不是和綁架有什麼不解之緣啊。
白錦逾坐起身,微微晃了晃頭,才讓大腦勉強保持清醒。
綁他的人貌似不太聰明,在白錦逾身邊還有石頭,邊緣鋒利,白錦逾很輕易就把自己手腳上的麻繩給劃開,站起身,運動了一下手腕子和腳腕。
白錦逾觀察了一下周圍。
基本上都是水泥和石頭,看起來很空曠,還有一道門和窗戶。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吓人。
他輕輕走了兩步,也沒有任何人的聲音,白錦逾心裡想,真是有病,把人綁來就放到這個地方,這是讓他來玩密室逃脫?
擡眼看了看窗戶,嗯……有玻璃但不多,都碎成啥樣了。
但是破的洞還是不夠大,至少不夠他鑽過去。
白錦逾輕輕掰下來一點,有聲音但是很小,嗯……好事。
他就這麼輕輕的掰着,直到玻璃基本上全下來了,他才又拿了兩塊大的,拿來防身。
這個大倉庫空曠到落針可聞,白錦逾也怕發出什麼聲音,畢竟那時候他被綁架,就能意識到綁他的人很多,他基本招架不來。
慢慢從窗戶鑽過來,白錦逾舔了舔嘴。
啧,太幹了,這裡一點水都沒有?
他順着長長的走廊一直走,越走越緊張。
這麼大,一般都是要提前租好的,或者是本人房産,這麼大還有點荒廢,不太可能是租的……他們不會經常幹這碼子事兒吧?
有點恐怖。
白錦逾正向前走,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人。
看身形……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但在這裡,應該不會碰上什麼熟人,所以八成是這裡原本的人!
怎麼這麼高啊……看起來好像有一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