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冰言隻拿了一把手槍,方便遠一點的攻擊。
何如雨把剩下的槍刀都裝起來了,以防萬一。
昨天出現那麼大的事情,呂冰言估摸着總部可能會派更多人來,畢竟憑空殺出來三個那麼強的,其中一個還是背叛他們的,任誰都會感覺有些憤怒。
“走吧。”呂冰言沖他們揮了揮手,模樣十分潇灑。
“現在是早晨,大概沒什麼人,真的要這個時候出去嗎?”何如雨盯着他,眼神中還是有幾分不解。
“你們老闆效率應該挺快的吧?如果快的話,大概這個時候更多的人已經過來了,這時候出去才更有利。”呂冰言簡要分析了一下,随後說道:“幕後的人也有可能來。”
白錦逾想到了什麼,瞬間感覺後背發涼。
“怎麼了?”呂冰言注意到白錦逾的表情不太對,溫聲問了問。
“會不會是……俞清?”白錦逾話出口,又有些後悔。
呂冰言想了想,沉聲道:“還真有可能。”
“俞家的嗎?”何如雨突然問到。
“是的啊。”
“我們老闆。”何如雨又說,“但是這段時間失蹤了。”
“那就好。”白錦逾聞言,松了口氣。
“失蹤不一定就是回不來,還是要警惕點。”呂冰言說着,頭不自覺的向後揚了揚。
“我剛來的時候,繩子身邊還有尖銳物體,要麼就是你們老闆心大,要麼就是有預謀,可惜我當時沒考慮那麼多,現在想想有點後悔,萬一是什麼預謀呢?”
“老闆,哦不對,現在的雇主看樣子心好像沒那麼大,還是很警惕的。”
“那為什麼要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呂冰言突然開口,視線對上了何如雨的眼睛。
“如果不是純傻,應該不會出現這樣大的錯誤,聽上去好像你也跟了你們老闆很多年了,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白錦逾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呂冰言在玩心理戰術。
越發淩厲的語氣,以及微微透出的信息素,他一直緊盯何如雨的眼睛,上挑的眉眼微微眯了起來。
這樣的壓迫,就算說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容易讓人感到害怕。
其實呂冰言說的話有漏洞,他是知道何如雨所在的場子有了新雇主,何如雨大概率不熟悉,但非常明顯的人稱的轉變,還是讓何如雨開始回想新雇主的事。
沒想到何如雨看上去還是跟以前一樣玩世不恭,隻是看着呂冰言的眼神多了絲不明的情緒。
“不知道啊。”何如雨語氣開始上挑,沒有不尊重,但就是讓人有一種蔑視的感覺。
“你們果然還是沒相信我。”何如雨嘴角揚了上去,“我也能明白你們的心情,畢竟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奇怪的話确實不容易。”
“但你們如果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我做的事,那你們才是真正走進了死胡同。”
“這個我就不想多解釋了,畢竟都是成年人,該懂的道理也都懂,多的話說了也沒意思,如果我做的事能像你們證明,那就相信我,如果你們逃不出去,那我也隻能尋找下一個人來幫我。”
何如雨看着他們,眼睛裡的真誠顯而易見。
“相信和不相信都不重要。”白錦逾開了口,“我們隻是合作夥伴,一起逃出去之後,我們做朋友什麼的都行。”
一段話說的非常中肯,呂冰言聽完,看着何如雨,輕輕點了一下頭。
他真的無法相信任何一個人,隻有白錦逾,他願意付出一切的相信。
“重要的是逃出去。”何如雨擡頭看了看他們兩個,“所以,就相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