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把事情的始末和他目前的困惑一并說給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哦,差點忘了。這件事還沒有個結果呢。
降谷零聽完之後,若有所思地說:“這樣,我讓我的人去調查一下,日本最近有沒有高中生偵探失蹤或者死亡。”
把名單找出來再逐一排除,應該很快就能知道琴酒究竟殺了哪個偵探了。
對公安來說調查這件事不算麻煩,同時也不是很重要,因此聽到降谷零有安排之後,萩原研二便也沒再多在意,把這件事抛到了腦後。
不過這是之前沒解決的事,今天晚上的情報應該是……
“琴酒今天晚上和一個叫宮野明美的組織成員見了一面,宮野明美想要帶她的妹妹脫離組織。不過聽琴酒的意思組織不會放人,宮野明美的妹妹好像對那個組織很重要,就是那個代号雪莉的組織成員。”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
“所以琴酒給了對方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松田陣平問:“什麼任務?”
萩原研二:“一個月内湊齊十億日元。”
聞言,松田陣平還認真想了想,然後才說:“有點難度,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完成吧。”畢竟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那裡。
“搶銀行、綁架高官子弟要贖金……哦,還可以像那個炸彈犯一樣,找警視廳要錢也挺方便的。”
松田陣平淡定地說:“辦法挺多的不是嗎。”
萩原研二抽了抽嘴角。
小陣平,幸好你現在隻是個棉花娃娃,不然你身上犯罪分子的氣息都要壓不住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聽那個琴酒的語氣,對方似乎笃定宮野明美小姐無法完成這個任務……”
萩原研二伸出指尖輕輕戳了戳棉花娃娃的腦袋,被松田陣平一把拍開,他笑着說:“而且琴酒似乎認為她背後有人指示……他提到了FBI。”
說着,萩原研二轉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降谷零,注意到金發青年此時的表現後,他的表情頓時一怔,神色立刻認真了起來。
“小降谷?”
金發青年低着頭,額前的碎發擋住了他眼裡的情緒,紫灰色的眼眸藏在陰影中,顯得有幾分晦澀。
一直安靜待在青年肩膀上的光團似乎也察覺到了他低落的情緒,貼在降谷零的側臉上輕輕地蹭了幾下,就像是在安慰他。
萩原研二的視線掃過降谷零握緊的拳頭,和松田陣平往降谷零身邊坐了一點。
松田陣平:“怎麼?你這個表情可不常見。”
“這裡面有什麼問題?是因為……”
萩原研二回憶了一遍他剛才說的話。
“那位宮野明美小姐,小降谷認識她嗎?”
萩原研二的洞察力不弱,隻需稍加回憶,他剛才話裡隻出現了琴酒、宮野姐妹和FBI統共三方人物。首先排除琴酒,那讓小降谷露出這個表情的,總不能是FBI吧?
“嗯。”
降谷零應了一聲,他垂着頭,眼中的情緒很複雜,借着他們兩人之間的高度差,松田陣平把降谷零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他琢磨了一下,總感覺這情緒怎麼說……
“啧。hagi,你來。”
松田陣平懶得去分析,他把扔到旁邊的棉花娃娃抓過來怼到降谷零眼皮底下。
松田陣平:快看,你不是最擅長分析情緒嗎?快分析一下金發混蛋現在的心情。
視野裡突然出現一個紫眼睛的娃娃,措不及防地和那雙萌萌的眼睛對視,降谷零:“……”
萩原研二:QvQ
降谷零略顯無語地把松田陣平的手按了下去。
“不用,我又不準備瞞着你們。”
“而且你應該知道。”
聞言,松田陣平微訝。
“我之前說過吧。我當警察的原因,是為了找一個在我小時候就搬家離開的女醫生。”
降谷零聳了聳肩。
“幾年前我發現女醫生一家當初離開之後,加入了這個組織。”
說起這件事,金發青年的語氣平靜到更趨近于冷漠,就像是在說一個與他無關之人的過去。
降谷零發現他小時候的幼馴染宮野明美在組織裡,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個FBI……不,他一點都不想感謝對方。
他面無表情地把扯遠的思緒收回來,繼續說:“我私下調查過,艾蓮娜醫生和她的丈夫已經在十七年前的火災中身亡,在這之前,他們是組織的研究員。”
研究員——犯罪組織的研究員會做些什麼……其實不難想象出來。
畢竟有些實驗如果可以合法地進行,誰又會費勁把實驗搬到地下去呢?
降谷零不知道艾蓮娜醫生和她的丈夫在組織裡負責研究什麼,研究員的研究内容在組織裡似乎是非常諱莫如深的話題,如果不是因為調查萊伊一路查到了宮野明美的妹妹“雪莉”,他也不會知道火災的消息。
而且就這一點情報,在拿到手裡後他還被朗姆明裡暗裡警告了一番。
明美的妹妹“雪莉”對組織很重要。這一點毋庸置疑,正如萩原給出的情報所說,組織絕對不會放她們離開。
琴酒之所以那麼說,是笃定一直過着普通人生活的明美很難完成那個任務。
還有,那一個月的限定時間。既然琴酒提到了FBI,應該也是為了試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