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你還想變得到死不活嗎!還想瘋狂流鼻血嗎!誰稀罕用你着破血啊!”
啪——
陸銘星反手一巴掌打落了姜梵語手中的刀片,但不巧的是,刀片脫手前先劃傷了陸銘星的手背。
“你,這!”
看到鮮血流出,姜梵語慌了,他趕緊拿出藥水和紗布幫陸銘星止血。
陸銘星忍着從手背傳來的劇痛,一言不發地看着姜梵語在他面前忙碌。
“好了,血止住了,還好傷口不深。”
姜梵語輕撫着那塊白白的紗布,緊張得滿頭大汗。
“對不起。”兩人同時對對方說到。
陸銘星輕咬下唇,眼神柔軟地望着姜梵語,他非常後悔自己将姜無語的事全都怪到姜梵語頭上。
姜梵語勾嘴含笑,一把攬過陸銘星的腰,将陸銘星抱入懷中。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霎那間變得潮濕暧昧。
“還生氣嗎?”姜梵語問。
陸銘星沒有說話,直接将頭埋進了姜梵語的胸口。
姜梵語喜歡這個無聲的回答,低頭吻了一下陸銘星的額頭。
“剛剛是在很認真的生氣吧,出了這麼多汗。”
陸銘星解開姜梵語襯衣的扣子,手指觸碰到姜梵語胸前的皮膚,雖然觸感依舊細膩,但陸銘星還是故作嫌棄的說:“你也黏黏的。”
“那你要賞臉,一起洗個澡嗎?”
“可是我的手不能碰水不是嗎?”
姜梵語把陸銘星受傷的那隻手拉起來,搭到自己肩膀上,“那你就把這它好好的放在這兒,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
“好。”陸銘星答應着,順便把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如果你弄疼我,我會重新生氣的。”
“放心,不會。”
尾音落下,姜梵語雙手環住陸銘星的腰,稍稍用力将他抱起,轉身走進了淋浴隔間。
【某秘密基地】
“還真是稀客啊!上個任務結束後,這還是你第二次來我這裡。”
先生依舊坐在那張大皮椅裡,但神情和語氣都和以往不同,顯得十分松弛。
倒是站在先生對面的老煙鬼,面無表情,端着一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高冷和無情。
看對方不搭理自己,先生便冷下臉質問老煙鬼身邊的賈甲,“新的線索你還沒告訴他嗎?想耽誤到什麼時候?”
“我……”
“他說了。”老煙鬼沒給賈甲開口辯解的機會,但也親自替賈甲道出了實情。
賈甲輕歎出聲,臉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些。
可他沒想到,下一秒,老煙鬼又不留情面的補充道:“不過都這麼久了,配方裡的三種材料就查到了一種,這進度未免也太慢了吧!”
老煙鬼和賈甲在神秘組織裡處于同一階層,兩人都是先生之下,衆人之上的存在。
但大家都知道,老煙鬼是先生撿回來後親自養大的,先生對老煙鬼的偏愛更是毫不掩飾的。
因此,盡管老煙鬼如此直接的指責自己辦事效率低,賈甲也隻能應承下來,不敢多言。
“知道自己動作慢就抓緊時間去做!他帶回來的那些聖樹葉子就找不到半點和純黃白鬼冠相關的線索嗎?”
面對先生嚴厲的質問,賈甲低頭解釋道:“回先生,我們正在努力研究那份配方和那些葉片,很快就會有新的進展的。”
“少說多做,滾!”
“是。”
賈甲點頭哈腰地退出辦公室,盡管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表現出來。
沒了礙眼的外人,先生從大皮椅上站起來,繞過原木色的辦公桌,走到老煙鬼身側。
他靠坐在辦公桌上,雙手環抱在胸前。
“啧啧啧。”先生一邊啧舌,一邊認真地打量着老煙鬼。
他的目光先是落到了老煙鬼的手腕上,随後一路向上,越過凸顯的喉結,最後停留在了老煙鬼的薄唇上。
“你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一向注重形象的人,居然開始不修邊幅了?”
先生伸出一隻手,想要摸摸匍匐在老煙鬼下颚線上的胡茬,卻被老煙鬼冷冷地推開了。
“和你無關。沒事的話,就多去催催調查進度,你就不想早點找到去那邊的方法嗎?”
“哦?”先生覺得有些奇怪,“你以前似乎從來都不會催這種事的,怎麼突然開始着急了?”
老煙鬼不大自然地掏出一根煙,先生也很配合地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個打火機遞了過去。
嚓——
打火機點燃,橘黃色的火焰在靠近香煙的時候順便照亮了老煙鬼的眼睛。
先生特别喜歡那雙眼睛!
尤其是自己當年在大街上遇到被小混混打得奄奄一息的老煙鬼時,老煙鬼擡起頭看向他,那雙充盈着淚水但卻依然堅定不屈的眼睛,先生一輩子也忘不了。
“謝謝。”老煙鬼将打火機還給先生。
先生接過打火機笑了笑,剛想說聲不用謝,目光卻在老煙鬼的袖口蓦地一滞。
“那是什麼?”先生不喜歡猜,于是直截了當地問道。
老煙鬼注意到先生目光停留之處,正是姜無語送給他的那個蛇形手镯。
他咬着煙,将衣袖往前理了理,“沒什麼,一個小玩意兒。”
“哦?我不能看看?”
“不能。”老煙鬼拒絕得很幹脆。
他吐出白煙,再一次提醒先生讓賈甲他們加快速度,然後連個再見都沒留下,就離開了先生的辦公室。
先生半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把老煙鬼殘留在這個房間的所有氣息都吸入自己體内。
雖然不知道老煙鬼為何突然對組織正在研究的事情這麼上心,但他很高興老煙鬼有這樣的轉變。
“你終于開始着急了,等我們實現永生,這兩個空間就會變成無界之地。
“那時,我就會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去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