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丁姐。”陸銘星沖官俊禾擺擺手說:“但下毒之人應該想過要嫁禍給丁姐。官公子,還是把丁姐請來問問再說吧。”
“好。”官俊禾回應到。
不一會兒,丁姐随官俊禾來到了書房。
“丁姐,這是我朋友陸先生。他現在有些話想問問你,請你如實回答就好。”
“好的,公子。”
丁姐站在離書房門不遠的地方,看上去既不害怕也不緊張。
陸銘星把那盤糕點端在手裡,問丁姐道:“丁姐,請問這些點心是你親自做的嗎?”
“是,我每天都會給老爺做不同的點心。”
“那你每天都把點心送到書房來嗎?每天送點心的時間都是固定的?”
“不是。”丁姐搖搖頭,解釋說:“老爺有時候在書房,有時候在客廳,還有時候會在樓頂曬太陽。
“我把糕點做好後就送到老爺在的地方,但不一定是書房,時間也不固定,但基本上都是在午飯前。”
“嗯。那請你說說今天把糕點送給趙老爺時的情況吧。”
這是剛發生不久的事,因此丁姐講述得十分順暢。
“今天老爺吃過早飯,在客廳裡喝了咖啡,又修剪了會兒盆栽就到書房忙了,我送糕點來的時候公子已經回家了,就是公子和你們在客廳聊天的時候。
“本來我是打算把手裡的菜摘完了、讓糕點涼一涼再端上來的,可何管家說老爺已經在問他今天怎麼還沒把糕點送到,我隻好放下活先把糕點端了上來。
“我在門外敲了敲門,老爺就開了門,但沒讓我進來,他自己端過盤子就讓我走了,我轉身下樓的時候聽到老爺把門反鎖了。”
陸銘星想了想丁姐的話,又問到:“你平時把糕點送到書房,趙老爺也不會讓你進來嗎?”
“不是,隻有今天老爺沒讓我進,是他自己走到門口拿的盤子。”
陸銘星把盤子遞給丁姐,“丁姐,請你仔細看看,這糕點和你做好的時候相比,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丁姐挨個把兩塊糕點拿起來看了一遍。
“沒有,除了少了一塊,其他沒什麼不同。”
“好。”
陸銘星把盤子拿回來放到書桌上。
“謝謝丁姐,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去忙吧。”
丁姐走後,官俊禾問陸銘星:“怎麼樣,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官公子,要不你給何管家打個電話,問問趙老爺怎麼樣了。”
“好。”
官俊禾也不問别的,走到書桌前拿起老式座機的聽筒,準備搖号。
“不。”陸銘星反悔了,他糾正到:“不要打給何管家,打給那個阿憶。”
“好的。”
官俊禾拔下阿憶的手機号碼,可聽筒裡什麼反應也沒有。
“怎麼回事,這個電話怎麼打不出去?”
“呵。這都被我猜中了。”
說着,陸銘星把手機遞到官俊禾面前,“要不你用我的手機打吧,阿憶不認識的号碼可能更合适。”
官俊禾拿着陸銘星的手機撥通了阿憶的電話,陸銘星又幫忙按了免提鍵。
阿憶:“喂,您好,請問哪位?”
官俊禾:“是我,官俊禾,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阿憶:“公子,我們現在在一家小醫院,大醫院太遠,我怕耽誤了治療。目前醫生還在給老爺做檢查,但老爺還昏迷着。”
“嗯,我估計父親這次兇多吉少了……不是符文螺還好,若真是符文螺,它的毒可沒有血清……”官俊禾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陸銘星拍了拍官俊禾,試圖讓他振作起來。
“問他,何管家在哪兒。”
陸銘星扶在官俊禾肩頭,用氣息将這句話送到對方耳中。
官俊禾咬了下嘴唇,對着聽筒問到:“阿憶,何伯伯呢?”
阿憶:“何管家在病房守着醫生給老爺做檢查,需要叫他嗎?”
“不用不用。”陸銘星趕忙對着手機說:“阿憶啊,我是官公子邀請回家的那個朋友,我想問問你,你們去醫院的路上,何管家單獨離開過嗎?”
手機那頭一陣沉默。
“阿憶,剛剛問你問題的人值得信任,你照實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