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阿憶不愧是官俊禾的心腹,得到官俊禾的授意後,他才說:“我們到了這家醫院沒多久,何管家就說肚子痛,讓我先看着老爺,他自己去了廁所。其他時候,何管家沒有單獨離開過。”
“那你現在去跟何管家說,你家公子有重要的事找他,給他找個車,讓他趕緊回來。你就不用趕回來了,等醫生做完檢查,實在不行,你還是把趙老爺送去大醫院吧。”
“好。”
阿憶最好的一點就是,但凡是官俊禾跟他說能信任的人,無論那個人讓他幹什麼,他從來都不會多問為什麼。
“還有阿憶,我還要請你幫我個忙。”
陸銘星從官俊禾手裡拿過手機,關掉免提,走到書房外小聲的和阿憶說了半天。
再回到書房時,陸銘星看上去胸有成竹。
“好了,等何管家回來,我們就把今天這事兒理理清楚。官公子,我們可以先吃點兒東西嗎?反正要等何管家,不如邊吃邊等。”
官俊禾雖然一點兒也不餓,可陸銘星他們畢竟是客人,總不能因為自家有事發生就讓客人不吃不喝吧。
“好,若不是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早該開飯了。這一亂,我都忘了大家還沒吃午飯,真是不好意思。走吧,我們先下樓。”
*
一樓的餐廳裡有一張又長又寬的餐桌,桌上放了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
官俊禾随意地夾了點東西吃,随即便放下了筷子。
陸銘星三人也就着自己面前的幾道菜,簡單吃了點兒米飯。
随後,他們便沉默地坐在飯廳裡等着何管家回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公子,聽說您找我有急事,我催着那開車的司機總算是趕回來了!”
說話的正是何管家。
因為無聊,天熱又困,陸銘星已經趴在餐桌上睡着了。聽到何管家的說話聲,這才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直了直身子。
“唉喲我的天,總算回來了,我都做夢了。”
陸銘星還在揉眼睛,何管家已經匆匆地走到了飯廳。
“公子,您這麼急找我回來有什麼事啊?”
“我……”
官俊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轉頭看向了陸銘星。
陸銘星搓了搓臉,想讓自己徹底清醒,可還是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何管家,準确的說不是你家公子找你,是我找你。”
“哦?那請問這位先生找我何事啊?”
“這麼急找你回來當然是大事。比如想跟你說說,你是怎麼毒害你家老爺的。”
“什麼!”官俊禾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嗖的一下從座椅上彈了起來,“小哥哥,何管家可是跟着父親的老人了,你可不要亂說!”
陸銘星輕蔑一笑,說:“不管是不是老人,我都不可能亂說。隻是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何管家,你讓我怎麼辦?”
“好啊,那還請這位先生詳細地跟公子還有我們大家說說,我為何會毒害我家老爺呢。”
何管家不愧是上了年紀的人,即使陸銘星說他是疑兇,他也不急不躁,說話的語氣還是平穩而堅定。
“行,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慢慢跟你們說說。”
陸銘星站起來,把椅子朝後挪開,慢慢悠悠地晃到何管家面前。
“何管家,你幫你家公子養螺可沒白養啊,不僅掌握了那螺的習性,還從你公子那裡得知了不少和螺有關的知識,例如符文螺趨光,而且有毒。”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說話。
陸銘星接着說:“你知道你家老爺不喜歡那些螺,若這螺出現在趙老爺的書房裡,他一定會很反感,而且會很着急地想把螺扔出去。
“所以,你就趁你家老爺不注意的時候,把符文螺放到了書桌旁邊裝紙屑的小盒子裡。”
“不對啊,”老煙鬼坐在椅子上轉過身,“你之前也說,趙老爺是不可能徒手抓螺的,所以用符文螺的毒液去害趙老爺這事不是已經被推翻了嗎?”
陸銘星圍着何管家轉了半圈,又繞回自己的座位。
他扶着椅背問老煙鬼:“我有說過是趙老爺是因為徒手抓螺而中毒的嗎?”
老煙鬼回憶了一會兒,沒再說話。
陸銘星聳聳肩,“所以,趙老爺根本就沒有徒手去抓螺,而是用了一件工具。”
“工具?”官俊禾疑惑,“什麼工具?”
“火鉗夾子。”
陸銘星伸出手比了個耶,模拟着夾子動了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