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無語沒再接話,隻是把自己的頭往老煙鬼的胸口埋得更深了些……
不知道這兩人這樣傻傻的抱了多久,總之陸銘星和姜梵語因為一直等不到他們,已經又折返回來了。
“我去!我和姜梵語走得都快休克了,結果你倆在這兒躲着玩兒這一套呢!”
說着,陸銘星氣憤的撿起一個小石頭朝老煙鬼扔了過去。
石頭落在老煙鬼腳邊,并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老煙鬼盯着石頭傻笑,一點兒要反擊的意思都沒有。
“什麼情況啊?姜無語,換你給老煙鬼下蠱了?這家夥怎麼跟失智了一樣啊!”
“重逢!”姜無語的解釋簡潔利落。
“什麼?”
陸銘星居然沒有聽懂姜無語的話,倒是一旁傻笑的老煙鬼補充道:“他說我們其實不是第一次見了,我和他的相遇,其實是一場華麗的重逢。”
“呵呵。”陸銘星冷笑,“現在已經到你替他向我解釋他說的話了?”
“對啊,理應如此。”老煙鬼理直氣壯的說。
“神經病!”陸銘星不好氣的罵道:“現在我對你編造出來騙姜無語的故事不感興趣,我隻想告訴你,我和姜梵語發現了一個祭台,要不要過去看看,你給句準話。”
“祭台?”
聽到這話,老煙鬼總算是正常了一些,趕緊問道:“祭台上有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啊,隔得老遠,等你們又等不來,這不隻能回來叫你們了嗎!”
老煙鬼将地上的兩個背包背到身上,牽起姜無語就要走。
“诶!你幹嘛!”陸銘星擡起一隻胳膊攔在老煙鬼前面,“他好了嗎?從這兒過去還有些路程,不行就再休息會兒。”
“我沒事。”姜無語十分肯定的說。
從氣色和說話的語氣來看,陸銘星覺得姜無語應該沒有在硬撐。
“好吧,如果你有任何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們。”
姜無語點點頭。
就這樣,在陸銘星和姜梵語的帶領下,他們一行四人繼續向前行進,最後來到了一個由石頭搭建而成的、臨海的高台前。
“果然是個祭台,這個台子怎麼也有個五六米高吧?”老煙鬼用手對着祭台比劃了一下說。
“好在雖然沒有台階,但這石頭縫倒是方便下腳,爬上去應該沒什麼難度。”
說着,陸銘星取下背包走上前,猛地一跳,擡手就要去抓一塊外凸的石頭。
“我去!”
陸銘星一個踉跄,差點兒摔到沙灘上。
好家夥,原來這個祭台不在這個空間,和那棵倒下的大樹一樣,陸銘星隻能看到它,根本摸不到!
這時,兩個陸銘星,外加一個姜無語,齊刷刷的看向了姜梵語。
姜梵語沒有陸銘星魯莽,他緩步走到祭台旁邊,伸出手試了試。
當他的手掌和搭建祭台的石頭接觸的一瞬間,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就順着姜梵語的手心滲進了他的皮膚裡。
實實在在的觸感讓姜梵語意識到,爬上祭台的任務隻能由他來完成了。
他把背包遞給陸銘星說:“你們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
盡管不放心,但也無可奈何,陸銘星隻得乖乖的抱着背包,看着姜梵語一步一步地往高處爬。
幸運的是,姜梵語的登高之路十分順利,不多一會兒,他就站在了祭台頂端。
“上面什麼情況?有東西嗎?”陸銘星扯着嗓子問。
姜梵語沒有回答,倒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在他看到祭台上的場景後就被驚呆了。
隻見祭台上橫七豎八的全是骨頭,從幾個形狀完整的頭骨來看,這些骨頭是屬于人類的。
姜梵語随手撿起一根較長的腿骨,用它在骨頭堆裡撥了撥。
——那是什麼?
在靠近祭台正中心的位置,姜梵語發現了一處直徑一米左右凹槽。
将凹槽上方的骨頭撥開,姜梵語看見那凹槽裡面竟密密麻麻的長着許多金燦燦的植物。
那些植物的植株很小,最高的也就十厘米左右,而且它們的葉片也很小,幾乎無法直接看清那些葉片的形狀。
“有放大鏡嗎?”姜梵語退到祭台邊緣向下邊問道。
“有啊!你等等!”
老煙鬼在自己包裡翻找了一陣,最後掏出一個小盒子,用力扔給了姜梵語。
姜梵語從盒子裡取出放大鏡,走回到凹槽處,蹲下身,仔細觀察起那些植物。
——純黃白鬼冠!
沒錯,從葉片的形狀上,姜梵語一眼就認出了這些奇怪的物種。
——這東西居然這麼小,除了葉片的樣子和豐平寨的聖樹差不多外,它根本沒有一點聖樹的模樣,難怪我們一直找不見它。
心裡這麼想着,姜梵語就伸手想去摘一株純黃白鬼冠。
“嘶……”
結果,他的手指才剛碰到純黃白鬼冠的葉尖,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從他指尖傳來。
趕緊把放大鏡移過來一看,姜梵語的手指尖上居然出血了!
再仔細看看那植株,那片純黃色的葉子竟然正津津有味的在品嘗血的味道。
姜梵語覺得有些詭異,又按着手指擠了一滴鮮血滴在剛剛“咬他”的那棵植株上。
随即,姜梵語透過放大鏡仔細觀察起植株的動靜。
結果,幾乎在一個呼吸間,那滴落在純黃白鬼冠枝幹上的鮮血就被徹底吸收了。